第二天一早,主任医师拿了检查报告单递给宁夕。
想到父亲的状况,宁夕又心痛起来,慌忙问道:“我爸爸,还有康复的可能吗?
主任医师看着小姑娘一眼,实话实说:“曾经也有植物人的病人苏醒过来的例子,只是这种概率非常非常渺茫。不过在这个世上凡事无绝对,或许真有等到奇迹的那么一天呢。”
出于关怀,医生还是鼓舞了宁夕,他至少没告诉宁夕之前那个病人的情况,没有她父亲这么严重。
医生又说:“如果要想你父亲早点康复,以后可能你身上的担子会非常重。每天要给他按摩,还得陪他说不少于四个小时的话。这些都是康复的前提。我会每星期五来看看他的情况。”
宁夕点点头:“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那你们可以进病房了,去看看病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医生走开了。
宁夕和顾静寒相继走进病房中,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宁青山。宁夕鼻子一酸,顿时没忍住,眼眶又泛出眼泪来。她走到病房前,弯了弯身子,紧紧握着宁青山那双布满皱纹,被岁月风霜侵蚀的手:“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静寒:“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期间,顾总又接了安以柔的一个电话。说的无非就是怎么解决高利贷那帮人以及刘玉梅的事。
顾静寒满脑子想的是联系国外医生,怎么争取让宁青山早点恢复过来。她根本就不想管这些:“我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江婉华去处理了,她难道没找你商量吗?”
安以柔声音有点无奈:“找了,她现在就在我边上。问题是,我经过调查,发现那帮人好像和肖时韵走得特别近。”
以安大小姐的性情,她一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根本就不会顾虑那么多,像个直冲的小马车。只是现在和简澜在一块,对方提醒她,凡是在行动之前要先多多斟酌斟酌,所以才来了这么通电话。
顾静寒一点都没犹豫,斩钉截铁道:“走得近又怎么样?那帮人丧尽天良,把宁夕的父亲都气成这个样子,这回,一定要让他们出大血!”
安以柔干脆道:“行,既然你都无所顾虑了,我更不会怕什么!你去和宁夕说一声,那样的后妈不要也罢,就交给我处置吧!”
顾静寒虽然没见过刘玉梅,可对这个品行不好、心思歹毒的女人痛恨至极:“除了不杀她,随便你怎么处置!”
安以柔聊起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那行了,我就不和你磨叽了,还要和江助理去砸他们的场子呢!这群王八蛋惹到老娘,算他们倒霉!”
顾静寒挂了电话后,宁夕侧过眼眸来问:“刚才是安小姐,打电话过来吗?”
顾静寒:“对,她征求我的意见。我告诉她,只要不弄出人命来,随便她怎么处置。”
宁夕肩头微微抖动了想:“刘玉梅,人现在在哪里?”
“还在那些高利贷的人手中。夕夕,你不会想着要继续对她望开一面吧?”
宁夕摇头:“没有。以前可能我还对她报了那么点希望,毕竟念在宁康的份上。但是经过这次事后,我发现她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根本救不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可能唤醒一个深陷赌场深渊的人。”
“只是,狠狠教训几下可以。我希望不要把她弄成残废,到头来,所有的苦痛都要由我弟弟来承担。刘玉梅要是残废了,长大之后也还是要由宁康来赡养照顾。能不能把她送去劳改?”
顾静寒想了想后,说道:“一般情况下,只有犯了罪的人才会被关监狱,送去劳改。不过你说的话也有道理,反正给她自由,她也不会好好珍惜。整天到处惹是生非,拖累家人,可能送到牢里面去是最好的选择。”
宁夕心中复杂,眼睛里还带了点绝望。其实她一直是希望刘玉梅能够改正错误,好好做人,毕竟只有这样,这个家才不算彻底破碎。只是,现在出了这接二连三的事,她对刘玉梅已经深深绝望了。什么家庭和谐幸福,通通不在宁夕的考虑范围之内。
宁夕有两个愿望,一是希望她父亲早日康复,二是希望宁康可以继续保持优异的成绩,快快乐乐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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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柔和江婉华、还有简澜三个人按照刀疤男在信息里面所发的位置,风风火火找了过去。三个人眉眼凌厉,气场不凡,一看就知道,个个是干架的好手。
刀疤男身边带了四个小弟,先她们一步坐在咖啡厅里,本来他兴致勃勃,这回等着收几百万巨款。可看到风风火火来的三个女人后,瞬间有点胆颤,特别是看到讲江婉华后,瞬间腿打抖,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舌头打结,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四个小弟是新来的,不清楚刀疤男和江婉华之间的恩恩怨怨,却没把这三个女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昂气势汹汹:“你们把几百万带来了吗?”
小弟直接挡在刀疤男前面,所以根本没看到后面那个人双腿发软,舌头打结的画面。
安以柔冷笑了两声,笑声有点渗人,直接把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到座椅上:“要五百万是吧?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
“少废话,钱呢,说的好像我们怕了你似的?”小弟们继续不识好歹着,根本没料到下一秒就要受到暴击。
安以柔看了一眼江婉华:“江助理,现在轮到你好好发挥的时候了。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不然可对不起你这身功夫啊。”
江婉华:“放心吧,一定会让你满意结果的。”
这些年跟随在顾静寒身边,她身上的阴狠和道上所带的那种痞气已经被慢慢收敛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又到了释放的时候。不得不说面对着这些破皮无赖,江婉华还是挺兴奋的。倒也不是能大展身手,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为民除害了。人人都知道高利贷对社会和家庭的危害有多深。
江婉华没说废话,双腿直接横扫过去,几个小流氓看着气势汹汹,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外强中干,根本就不经打。一个个躺在地上满地找牙,抱着头,揉着腿。
刀疤男趁混乱的时候,准备逃走。江文华在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刀疤难,这么个结下深仇大恨的人,她怎么可能忘记?直接横在畏畏缩缩的刀疤男面前,冷笑两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见到熟人也不知道打招呼一声,就这么冒贸贸走开,似乎不大好吧。”
刀疤男双腿发软,牙根打颤:“我……”
我个半天,也我不出个屁来。有的只是胆寒和脚软。
安以柔看着下了吓得魂不附体的刀疤男,笑声更加肆虐。要是这是个硬气的猪,可能她还能高看两分。没想到一个一个就只知道欺负老实人,真正面对强者时,就屁滚尿流,就差没哭爹喊妈了。
安以柔骂道:“你们有本事的就硬气起来啊,别只知道每天骗老实人。老娘我之前想着和和气气的,花一百万出去,图个心平气和,也就不和你们计较。对你们这些王八蛋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放你们一马,你们还不知道感恩,越来越猖狂。居然还狮子大开口,想要五百万。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们这个德行,配从老娘这里要五百万吗?你马/勒/戈/壁,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刀疤男弱弱道:“可是……可……这是刘玉梅自己心甘情愿来赌场借钱的……借了又输,这都是有证据的……”
“证据个屁,你们那些手脚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安以柔把腿从椅子上拿下,风风火火走到刀疤男面前,扬起手就是两个呱呱响的巴掌:“我让你说,怎么这么不要脸。就算刘玉梅好赌,她以前赌的都是输赢几十块的小打小闹玩法。会赌几十万、几百万一局的吗?你们没诓骗她?啊,还说没诓骗她?当别人都是傻子,和刘玉梅一样傻是吧?”
刀疤难挨了两个大耳光,头脸火辣辣的,又疼又红,轻轻摸索着,在爱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我……我们老板背后有人……我们认识……”
安以柔又狠狠呸了一声:“认识肖时韵是吧?我告诉你,老娘我已经和她打过照面了,压根就不畏惧她。别说她了,就算今天她老爷子站在我面前,我依旧这么怼过去。这事我和你们没完。江助理,别再和他废话,直接带走,我倒要看看肖时韵是怎么过来和我谈的?”
突然间,又想起刘玉梅这么个烂女人,她用手重重扣在刀疤男的下巴上,冷冷问道:“刘玉梅那个女人在哪里,赶快把她交出来。要是不把她交出来,你没好果子吃……”
安以柔要迫不及待,修理刘玉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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