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求签(1 / 1)

唐云帆以为自己说出了实话唐时苏的情绪就能转好了,但面前的人像是萎蔫的绿色植物,神情有些委屈和低落,薄红的唇微抿着。

他真的看不得唐时苏这个样,有种欺负弱小的感觉,但他又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好说些别的,“作业写完了吧?”

唐时苏点点头,眼睛巴巴看着他。

唐云帆对他有点没有办法,问他:“是不是有别人欺负你了。”

唐时苏没料到他会这样想,其实除了沈曜外没什么人会对他动手,更多只是口头上嘲讽他。

而且嘲讽他的那批人里,大部分都是因为汤显文的煽动,他的同桌对他很不满,因此到处跟人说他的坏话。

说他是怪胎、说他假清高、是唐云帆的狗腿子之类的。

说他是唐云帆狗腿子其实他不生气。

因为他不在意那些人,只在意唐云帆。

他忽然间想通了什么。

刚才无处排遣的郁气在一瞬间突然明朗起来,他是因为唐云帆才会这么在意,不想他和别人亲近,起了别的心思。

而唐云帆一直在包容着他。

虽然总是以讽刺的言语来疏远他,但当他有麻烦时候又总是第一个出现,说是不在意,但他却会发现他的难过。

“哥。”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心。

是妒忌、也是想要独占唐云帆的心态。

唐时苏说:“没有人欺负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唐云帆虽然不知道唐时苏要做些什么,但他觉得他是很懂事的人,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见唐时苏不再低落,于是开始赶人,“我要打游戏了,你回房学习去。”

*

承德一中,办公室里。

“沈同学,你在学校有什么不习惯吗?”级主任专门找了沈曜在办公室里问话。

毕竟之前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哪怕“辟谣”过,也挡不住那些学生对沈曜的好奇,更是让沈曜时刻都处于烦躁之中。

沈曜俊美的脸庞有些阴郁,他简直受够了,本以为事情会很快过去,但又因为照片原因,那些人见到他很快又会想起论坛的事情,忍不住往他身上多看几眼。

更大胆些的就偷偷咬耳朵,眼神瞟过他说上一些话。

说什么话?沈曜都能想到,这个年龄的人大多都只知道读书,休闲娱乐也是打游戏或者逛街买东西,和他的生活完全不同,所以看他眼神就像是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他还这样要面子,已经要忍到极限。

而且他的生活费被扣的只剩一点,叶春湄也不敢给他转钱,他现在生活基本上是处处受限,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吞。

他厌烦现在的一切,甚至后悔自己鲁莽的选择。

但他不可能跟沈庄说他不想读了,毕竟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所以他只能受着这些人对他的指点和好奇视线。

“没有。”沈曜的表情和主任脸上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任心里不舒服,他好歹也是个主任,结果沈曜完全不给他面子。

不舒服之余,他也有点看好戏的心态,沈曜这表情还不是因为他搞出来的那些事情,真是活该。

主任开口:“以后有什么麻烦的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沈曜唇角轻翘起了嘲讽的弧度,态度随便应了声。

主任本来打算和沈曜打好关系,然后认识下他爸,但沈曜这态度……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让他有点难堪。

沈曜:“主任,还有什么事吗?”

主任脸上堆起假笑,说:“没事了。”

沈曜觉得无趣,于是转身走人,他出办公室后,却发现唐时苏走在离他不远的前面。

应该也是刚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迈开腿,几步就跟上了他,然后一只脚堵住了唐时苏前方的路。

唐时苏停住了脚步,没有说话。

沈曜站在他的面前,狭长的眸子盯着他说:“论坛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好像他开始接触唐时苏后就开始倒霉了,但如果是唐时苏做的……他难以想象,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如果是他做的,那唐时苏的心思深沉的程度该有多可怕。

唐时苏脑子里还响着严芳跟他说的话,转眼却被沈曜给拦住。

他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你怀疑我,就算我说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这话让沈曜无法反驳,他蹙起眉,像刚认识唐时苏一样,又仔细把他整个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他会看上唐时苏,完全就是这个人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的,也因为家里的原因,他身边的俊男美女从来不缺,眼光也一直保持着很挑剔的水准。

他觉得的好看,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就要到明星那个标准上。

唐时苏就是够得上他的标准,又比他身边那些可以随意代替的男男女女,更为的干净和让人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那些算计的事情?

沈曜猜不到是谁,他只觉得烦躁,更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现在连徐浩庆都发现他的不对劲了,原来对他殷勤狗腿态度都淡了许多。

这些烦心事把他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都给完全浇灭,他对着唐时苏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想要逗玩的心情。

沈曜:“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要小心了。”

他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威胁。

唐时苏视线却掠过他,落在了另一边的地方,眼神收紧。

沈曜习惯地无视别人,但很少被别人无视,他心底不爽,顺着唐时苏的目光看去。

嘈杂的走廊上,高一十二班班牌前的墙壁上,倚着一个少年,他像是刚睡醒,头发有一搓被压着翘起,表情很淡地听着面前的人说话。

那些路过十二班的学生,不自觉都会往他站的地方投向一眼,但唐云帆丝毫未觉,根本不在意别人看不看他。

就算隔着些距离,唐时苏一眼就认出在他面前说话的人是孙栽树。

他不知道孙栽树为什么要找唐云帆,或许是有事。但更可能的孙栽树本来就擅长跟人打交道,哪怕只是见过几面的人他都可以直接过去找他聊天。

他完全忘了沈曜还在跟他说话,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在那边。

沈曜突然说:“你在看唐云帆?”

唐时苏手指捏紧,没有回话。

沈曜故意添堵,“你真以为你哥能一直保护你吗,他对你跟对那个人态度根本没两样,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沈曜的声音落入了唐时苏的耳里,他面部的线条绷起,克制自己不流露出别的表情来。

靠着墙的唐云帆被孙栽树的话给戳中笑点,原本平直的唇角弯起了细微的弧度,他是想要忍住笑的,但没忍住,尖白的小虎牙显露了出来。

身上的“生人勿近”气势一扫而空,看起来阳光又开朗。

唐时苏原本想等一会再过去的,但唐云帆笑的时候他没忍住,直接绕过了沈曜走过去。

沈曜没有再挡他,他心里觉得很奇怪,之前他就感觉到唐云帆和唐时苏之间的关系古怪,以及唐时苏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奇怪。

一点都不像是弟弟看哥哥的表情。

反而……沈曜想到了什么,又自我觉得荒唐。

……

孙栽树也没想到自己讲的笑话竟然成功逗笑唐云帆,他原以为酷哥的笑点很高,要他笑一下肯定很难,但唐云帆一笑,他顿时就不觉得唐云帆是酷哥了。

哪有酷哥笑起来会这么阳光啊,,竟然还有尖尖的小虎牙,让他心里跟着痒痒的。

“我,咳……”孙栽树清了清嗓子,他原来只是想找唐云帆问微信,然后他要到微信后自然又说起了唐云帆班上的出了名的沈曜。

说到沈曜现在风评很差的段子,没想到唐云帆竟然挺感兴趣的。

当然唐云帆只是在幸灾乐祸而已。

唐时苏刚走到他那边,上课铃恰好的响起,他只看到孙栽树离去的背影,和唐云帆站直准备进班级的样子。

唐云帆注意到了他,跟他说:“上课了。”

唐时苏看到他唇角翘起的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酸酸涩涩的情绪不断往上涌,但他还是尽量把这些情绪压下去,跟着他一起进教室。

*

唐时苏知道,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幸运的人,反而很倒霉。

就像他不喜欢孙栽树靠近唐云帆,但坏运气的巧合就在于他喜欢的一般都会往反方向走。

认识之后,孙栽树凑巧碰到总会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或者随便闲聊一些话题。

而唐时苏插不进话。

唐时苏的话越来越少,其实他也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负面的情绪不断上升,他某一刻觉得自己回到了以前的时候,或许比以前的感觉更糟糕。

那时候唐云帆不在他身边,他习惯孤独或者是是麻木,但当他习惯了现在的一切,就自私想要独占唐云帆的一切,一点都不想分享给别人。

孙栽树离开后,唐时苏跟在唐云帆身边,长长的睫毛垂着,阳光照在他白玉似的脸上,在下眼睑处留下扇形的阴影。

唐云帆心里闪过睫毛怪这个词,但他还是没有搞懂唐时苏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真的欺负他,还是他课间去办公室被老师批评。

但唐时苏这样的好学生不应该被批评吧。

“怎么了,别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唐云帆对他说。

唐时苏本来沉着的心情因为他的关心又开始扬起,他总是很轻易地被唐云帆牵动情绪。

唐时苏倏地抬起眼皮,望进他褐色的眼睛里,想要找出些什么。

但他没找出来,唐云帆不可能清楚他的心思,就像唐云帆永远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东西能困住唐云帆,他潇洒得似乎随时都能抛弃所有然后消失不见。

唐云帆有时候是神秘的,藏着许多他未知的东西。

未知是危险的,神秘也是危险的,他明明知道这些,却沉溺了进去。

他说:“哥,我听说月考后会分座位。”

大部分都是根据成绩调座位,还有些对现在座位不满意的人也可以自己提建议。

唐云帆想了想,记起严芳好像在早上说过。

不过对他来说坐哪都是坐。

唐时苏为这个不开心?

“怎么了?”

唐时苏想到了老师刚说出这个消息时,同桌汤显文一早上嘴里都在念他要换座位,别人问他为什么换座位,汤显文的理由一会是坐在学霸旁边心很累,一会又说是不喜欢唐时苏。

理由是什么完全看他心情,说一出是一出的。

弄得一些人听了他的话后也觉得唐时苏的性格不好。

而唐时苏听到换座位后心里产生了个想法,他思考了许久,在课间时间去找了严芳。

他试探问了自己能不能换座位。

严芳问他想和谁一起坐。

唐时苏说只是想换,还没想好。

他知道像严芳这样的老师一般都不会同意他跟唐云帆一起坐。

他在她眼里的定位是好学生,而唐云帆成绩不大理想,不同意的概率很大。

好学生的优势点在于他说的话严芳没有丝毫怀疑,但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

“如果这次月考后你还是考年级第一,我可以给你换位。”

唐时苏也不是想先斩后奏,他心里想和唐云帆一起坐,所以他可以先争取到机会,再跟唐云帆说这件事。

如果他不想……那也不会碍事。

唐时苏很紧张,心跳几乎从他的胸膛里蹦出去,“哥,我月考后想和你一起坐,可以吗?”

空气陷入了沉默,他刚才还敢看着唐云帆的眼睛,现在又不敢看了。

好一会,唐云帆说:“因为这个你才不开心?”

唐时苏说:“我不知道。”

唐云帆有点头疼,他觉得唐时苏好像有点太黏他了,他本来应该拒绝的……但是,他又硬不下心。

唐时苏想换位置,肯定有他的原因。

不过,他都多管了这么多事情,所以他不介意给个回复:“好。”

因为他答应的爽快,唐时苏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手指紧攥着。

唐云帆接着说:“如果老师给换座位的话,以后我的课堂作业都给你做。”

唐时苏的心情像乘着云霄飞车,眼睛晶亮亮的,他说:“好。”

*

周六,大清早,唐云帆在睡梦被杨婉秀叫醒。

他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今天要去清什么山上的庙里拜神。

他洗漱好下楼后,吃了个早餐。

杨婉秀穿着一身休闲服,素面朝天的她依旧很好看,还显得年轻了许多。

她说:“清远山人流量多,早上去可以避免人挤。”

等他吃完后,三人坐着车出发。

唐云帆身体靠着座椅,困意未消,睡着后的脑袋不自觉靠到了旁边唐时苏的肩膀上。

唐时苏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身体骤然紧绷,呼吸都变轻了。

旁边杨婉秀注意到,她小声说:“时苏,把云帆扶正吧,这样僵着你多难受。”

唐时苏小声回:“没事。”

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唐云帆被叫醒。

“哥,到了。”

唐时苏肩膀很酸,但他没表现出来。

唐云帆应了声,打着哈欠下车。

跟杨婉秀说的一样,大清早的人果然不多,他们顺利地爬山。

唐云帆很久没动静的系统突然出声:[烧香拜神是不科学的。]

唐云帆没有理系统,系统接着说:[我无法理解这些迷信的原因。]

唐云帆:……

他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系统说:[你不要迷信。]

唐云帆无话可说,干脆把系统的话当耳旁风,一心爬着山。

等他终于见到那座庙的时候,后背的衣服都汗湿了。

庙很大,而且庙前有个特别大的香炉,淡淡的焚香盈满这片地方。

堂前有蒲团,上方有很大的一尊像,宝相庄严,杨婉秀带头跪在蒲团上摇签,唐时苏和唐云帆接着跟上。

唐云帆觉得无所谓,他只是跟着做,闭着眼睛,慢慢摇出个签来。

他捡起签,上面写了个号数然后他去旁边撕下了签纸。

粉纸上有明晃晃的大字:大凶。

下面是复杂的解语。

唐云帆顿时眼皮一跳,虽然他不在乎这个,但看到这种大凶还是不舒服。

杨婉秀被他的签一惊,去请了个中年人来解签。

中年人留着胡须,穿的很复古,捻着签纸,眉头皱得很紧。

他真的很神棍打扮,还问了唐云帆一些事。

杨婉秀问男人:“这大凶,是怎么回事啊?”

中年人说:“奇怪啊……”

“死中有生,生又死。”

唐云帆觉得他神神叨叨,“什么东西?”

中年人说:“你命格特殊,不是一般人。你是死了,又还活着。”

唐云帆觉得他就是在唬人,有些神棍就是借着一些吓人的话来骗人买东西。

他说:“到底凶在哪?”

中年人说:“凶于你是已死,大凶,而一线机是你现在还活着。”

唐云帆:……

“我一直活着。”

中年人补了一句:“总之你并非寻常人,可能你不属于这里。”

这一句,算是戳中了唐云帆的心里,但他看到中年人纠结的表情,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系统突然又出声:[他们这类人的习惯是用观察人的脸色猜心事赚钱。]

今天的系统话有点多。

之后中年男人又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杨婉秀掏钱买了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说要给唐云帆转运。

然后到了唐时苏,他不知道他抽的是什么,中年男人说:“你这命格也特殊啊……”

唐云帆心想,就不能换个话吗?

偏偏杨婉秀一脸信服的样子,听得特别认真。

中年男人很玄乎地说:“一生伴随着霉运缠身,本该是无解的……”

他叹了口气。

杨婉秀着急地问:“怎么这样,那该怎么办才好?”

中年男人:“他命里会有人相助,但最本源,还是要靠自己。”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个戒指。戒指看上去很古朴,一看就是地摊货的样子。

“这个,本来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只是巧合落到了这边……”

杨婉秀特别给他面子接话说:“这是什么?”

中年男人摸着胡须,神秘地说:“给你孩子转运的,比那些符纸啊什么的都有用。”

唐云帆觉得他在胡说八道,但他还是忍着没说,毕竟杨婉秀那么相信他。

杨婉秀说:“谢谢大师,这个我要了。”

中年男人对杨婉秀的上道很满意,他说:“这是缘分,我就算你便宜点好了。”

唐云帆的三观都要碎了。

杨婉秀对那中年男人的话深信不疑,付钱后,她小心把戒指放到唐时苏的手心里。

中年男人进行售后服务,对唐时苏说:“你要一直戴着,这戒指之前应该是有主之物,你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戒指还能怎么适应,难不成大了还要靠吃胖来戴上去吗?

唐云帆想。

唐时苏戴上的戒指,刚好符合他的手指。

杨婉秀很感激中年男人,还说有时间要请他吃饭。

男人挥了挥手,又是老套的缘分论,“我不跟俗世有太多牵扯,只是缘分让我们见面。”

唐云帆和他们一起坐车回去的时候还有点无语,后车厢里塞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符纸,还有唐时苏手指上的戒指。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唐时苏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套了个完全不符合现代审美的戒指,真的是很奇怪。

但他好像也没有资格说唐时苏什么,毕竟他自己还带了个奇怪的黑色的玉石项链。

不过他是没办法,项链里有系统。

杨婉秀还在说着刚刚的那个中年男人很专业,是附近很有名的大师,平常人想见都不能见,这次她过来前还特意打了招呼。

打招呼的方式不意外又是转了许多钱。

唐时苏自下山后就没有什么精神,整个人都恹恹地,脸色也很苍白。

杨婉秀以为他是太累了,科普着刚才中年男人声音停了下来。

唐云帆觉得很奇怪,明明在庙里时候唐时苏还是有精神的,上山虽然疲倦但下山也应该是更轻松才是。

车里,唐时苏无力地靠在唐云帆的身上,跟唐云帆来的时候一样闭着眼睛。

唐云帆没有推开他,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车子开到了家门口,唐时苏醒来后刚走出车门,就晕了过去。

唐云帆在他身侧,手疾眼快抱住了他,发现他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变成了红,伸手摸了下他的头,果然手掌接触的地方很烫。

谁都没有料到的,唐时苏从清远山拜完神回来后,就发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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