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以前我就对王国的状态存有疑问,此次的王选,我认为是上天赐予的修正机会。”
想到对先王的忠义,这番话就算被视为不敬也不奇怪。
可是,有无从否定的重量。诺尔专注地听库珥修的话。
周遭的人似乎也有同感,大厅里头已经没有高声反驳她的声音,与王国历史正面对干的风格——正是王者资质。
“嗯,库珥修大人的意见我明白了。”
“那么,骑士菲利克斯阿盖尔,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完库珥修的主张,麦克罗托夫这次转问旁边的菲莉丝。
以随从的立场而言,就是声援主子的意思。
“承蒙好意,但我没有要补充的,库珥修大人的想法就如方才所言,而库珥修大人的作为正确与否,将由后代历史以及遵从的我等来证明——我对我的主子会成为国王一事深信不疑。”
严肃弯折纤细腰杆的菲莉丝,将莫大的信赖化为言语,然后表情又回复方才的可爱模样,朝身旁的库珥修微笑。
“库珥修大人果然不论何时都很完美,菲利酱已经无法自拔了。”
“有时候会不懂菲莉丝在讲什么呢——不过我容许,因为你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
看着菲莉丝的库珥修目光柔和,旁人一看便能了解他们的关系良好。
“好,终于听完一名候选人的想法了……嗯,虽然一开始的内容就掀起相当大的波澜。”
库珥修表达信念告一段落后,麦克罗托夫做个简单归结。
最有力候补人选所说的方针,对贤人会和文官他们来说是晴天霹雳吧。
她方才的谈话,恐怕会使她失去原本胜券在握的许多票数。
然而,要是听了方才的演说还支持她,就会成就巨大的信赖。
“那么,继续下去吧。按照顺序,就从库珥修大人身旁的人开始。”
“哼,终于来了吗?『嗨伊喷』妾身『泰姆』。”
在重振精神的马可仕邀请下,橘发少女傲慢地走向前。
夹杂英文的怪异文法让诺尔感到错愕,而阿尔像是自夸有功一样用拇指比着自己,站到普莉希拉身旁。
“乌合之众的粗鄙视线,似乎马上就集中到『沟儿久撕(geous)』妾身身上了呢。”
“用得很顺口呢,公主,不但融入『阿喷(upper)』之中还加以活用。”
与其说奇装异服,集中的目光更像是在看时尚新潮之物。
普莉希拉丝毫不在意这些目光,廷起傲人的凶部,身旁的阿尔则是给予不中肯的称赞。
“那么普莉希拉跋利耶尔大人,麻烦您了。”
“虽然生气不过就配合一下吧,让那边的老骨头们知晓妾身的威能,然后选择服从妾身就行了吧?简单至极。”
说完,她从凶部双峰间抽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后边遮嘴边轻笑,那个笑容不符合她楚楚可怜的容貌,是宛如毒妇的嗜虐微笑。
“血色新娘,可是很恐怖的。”
宛如煮沸憎恨,让人十分讨厌的一句话穿过大厅。
经过库珥修的爆炸性发言,在称不上稳定的气氛中,以那声低语作为契机,肃穆的空气开始弥漫大厅。
“无聊之外还加上无趣没品的叫骂,听惯了连当摇篮曲都没办法。”
普莉希拉打从心底感觉无聊,毫不犹豫地出声划破支配大厅的恶劣气氛。
从先前周围的反应看来,「血色新娘」这个惊悚称呼应该是接近辱骂和轻蔑吧,普莉希拉本人毫不介意,但也没有否定。
“以前我就很在意了,跋利耶尔……莫非您是莱普跋利耶尔殿下的?”
对普莉希拉的发言投以疑问的是麦克罗托夫。
“嗯,这么说来没有看到莱普殿下,他怎么了?”
“如果你是问那个好色老头,他在半年前就急速痴呆成了废人,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然后前些天才刚猝死。”
“您说莱普殿下吗?嗯,这样的话,请问莱普殿下跟普莉希拉大人的关系是什么?”
“对妾身来说算是亡夫吧,因为连指头都没碰过,所以真正来说只有名字有关系。”
面对惊讶的麦克罗托夫,普莉希拉把伴侣的死讲得无趣之至。
“公主,再怎么说那种讲法太可悲了吧?”
“无意义的死,无价值的活。要说那把老骨头活著的唯一意义,就是将积存的所有全都让渡给妾身,因此跋利耶尔家是妾身的。”
对阿尔的发言充耳不闻,普莉希拉环视周遭,像是在问还有谁要抱怨的。
她的视线让场内不满的情绪高涨,但实际上却没有人敢说出口,连努力抗辩库珥修的李凯尔特,也没勇气去舌战讲不通的对象。
“莱因哈鲁特,我听这位候选人年纪轻轻却已经嫁过了7个人,但每个对象连她指头都没碰过就死翘翘了,这是真的吗?”
“据我所知,普莉希拉大人的每一任对象确实都是如此,也是因为这样被人忌讳的称为「血色新娘」。”
“嗯,我也是这样听说的。”
对于诺尔所提出的疑问,莱因哈鲁特给出他所知道的答案,由里乌斯表示他听说的版本是一样的。
‘克夫命啊!’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