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北麓四位皇子的宴会一拖再拖。
在这一次宴会将要开席之前,顾云峰利用自己礼部尚书的身份,悄悄的又去见了大皇子和五皇子。
“什么?你们是想要今日围攻皇宫?”大皇子赫连现在也觉得有点心慌了。
他和五皇子一直都没有收到北麓那边传来的消息。
自从住进京城之中连三皇子和九皇子的面都见不了几次。
他们好像是已经落入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之中。
“我已经接到消息,北麓那边的大军已经攻破了最北边的定城。”顾云峰将兵部最机密的一份奏报拿来给他们看。
“难道你想让我们两个,跟着你们这个什么应天神教一起造反?原本这就不关我们的事,若是大军压境,你们内部爱怎么反就怎么反,但是此时我们是不会动手的。”五皇子赫悬立刻拒绝。
“主子的意思不是让两位皇子一起造反,而是让两位皇子允许我们的人装作你们的随从混进宫中。”顾云峰这样交代。
两位皇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只得答应。
他们心里还很乐观,反正自己的军队现在是胜势,到时候也可以跟大玄朝的皇帝讨价还价。
顾云峰交待完了晚上赴宴的具体细节之后,得意洋洋的去向主子汇报。
如今雅音坊也做错了事,被主子嫌弃。
与自己不睦的彭文康,女儿虽然嫁进了安亲王府,却也是一点用都没有,早就被主子弃了。
他的眼前,似乎都生出了自己将来封侯拜相的辉煌。
然而,才进了自己书房,只闻见小晴和香儿身上一阵迷乱的香气,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顾浅清从暗处走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睡死的顾云峰,脸上露出冷笑。
“真是蠢货,连将计就计都不懂。”顾浅清低声嘲讽。“将他送走吧。”
此时,小晴和香儿再不是平日里讨好顾云峰时那妩媚的样子,而是换了劲装,悄悄将顾云峰装在箱中,两人轻松便抬了起来,出府上车,直往平阳郡王府而去。
夜里,广明殿中。
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们都觉得奇怪,分明是应该在此处张罗的礼部尚书顾云峰却不见了,由礼部两位侍郎在这里负责宴席的一应事务。
有人问起,两位侍郎都是一个口径,顾大人突染急病,正在家中医治,实在无法出席。
那景成帝却还是面上带笑,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北麓的两位皇子手下人多带了不止一倍,更装做没有在意,殿前军似乎也换了不少生面孔。
他只是笑意盈腮,看着大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
而这时,大皇子和五皇子也觉得事情不对,怎么老九不见了?
可景成帝一点都没解释,反而直接宣布了开宴。
一时间,广明殿中热闹非凡。
这时,一个小兵冲进殿中。
“万岁,北境有八百里加急战报!”那小兵焦急叫道。
大皇子和五皇子脸上都露出喜色,看着这小兵的神情,也不像是什么好战报。
“说!”景成帝轻蔑的将眼光扫了两个皇子一眼,又看向了宗室中的某个席位。
“大喜!定北将军传讯,察觉北麓雪静公主欲趁皇子入京,谋朝篡位,调动军队欲攻打我边境,定北将军挥师直捣北麓王庭,斩杀雪静公主,平定北麓朝内叛乱!”小兵神色一变。
大皇子和五皇子都愣住了,那五皇子听说胞姐被杀,又亲眼看见雪静公主的头颅也被呈上,当场就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
大皇子面白如纸,而坐上的雪灵公主也看到司韶熙朝着自己恶意的笑容,她瞬间觉得,一切都完了。
倒是三皇子赫德起身,朝景成帝行礼,道:“皇上,臣之九弟,乃先父择定的王位继承之人,如今已经到了北麓王庭,凭传国信物镇住国中军队。被斩杀的雪静公主,是昏倒的五皇弟之胞姐,皇弟必定也没有想到, 胞姐居然做出如此道行逆施之事,一时气急攻心,请皇上能命太医救治。”
景成帝微笑,点头,道:“来人,抬五皇子去后殿,宣太医。”
这时,大皇子猛醒,指着景成帝骂道:“你这狗皇帝!居然如此玩弄于我们兄弟,骗我们入朝,还污蔑我们北麓镇国公主,如今竟悍然出兵,我……我与你拼了。”
他说着就要往前冲,却被侍卫们一拥而上制住。
赫连冲着身后的陌生随从吼道:“你们还等什么?”
此时,只听宗室一桌,有酒杯落地之声,瞬间殿前军便破门而入,与大皇子的随从一起,将景成帝和皇亲百官们团团围住。
文武百官哪料得此变。
景成帝却缓缓起身,轻轻推开护在自己面前八弟和九弟。
“忱王叔,果然是你。”他看向平时从不显山露水的王叔忱郡王司亦祥。
司亦祥本是太上皇的堂弟,太上皇登基以来,一向优待,虽然不能封亲王,却将他待遇与亲王相同,但没想到,他却是那个始终要夺下这王位之人。
“这位子本该是我的!”司亦祥冷笑着起身。
他素日知道,生死关头,容不得多说,只一挥手,那殿前军便攻了上来。
却只见景成帝挥手甩出一个铁球,那铁球轰然爆炸,将左近数十位殿前军炸飞了出去。
百官们更是战战兢兢,四处躲闪,生怕被牵连。
还有一些忠臣和武将,纷纷上前英勇护驾。
“都散开,别耽误本王丢暗器。”司韶熙大叫,又丢出去一个铁球。
殿前军何时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 只一炸开就缺胳膊少腿,甚至尸首不全。
没几个球下去,反叛殿前军就死伤残重。
再等莫曜率御林军杀进来时,正好收拾残局。
“你竟然有这样的暗器!”司亦祥眼看成功,却输在了几个铁球上,这绝不能忍。
司韶熙笑道:“忱王叔,你还是老实点,不然侄子要赏你一个了。”
司亦祥明知大势已去,他越发咳的上不来气,一口鲜血喷出,人也缓缓倒下,再也没有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