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烬挂了电话,任兰娇撺掇着骆兵起来开灯。
“刚刚怎么不一起说。”骆兵心里满是不乐意的。
“哎呀,你就去开灯怎么了,一会大师就来了。”
拗不过自己老婆,骆兵跑下床打开灯。灯一亮,瞬间又多了许多安全感。躲在被窝里的娘俩也冒出脑袋来,骆兵坐在床边准备抽根烟。
“啥时候了还抽烟,让我跟孩子跟着吸二手烟。”任兰娇看见骆兵抽烟,心里就不舒服。
骆兵也不跟她多说,点燃烟就把屋外的灯也打开,等着舒烬他们到这来。不到一根烟的功夫,就看见长谷川千朔背着舒烬走过来。
“你们,是我请来的大师?”骆兵瞅着这俩人都很年轻,一男一女不会是什么神棍骗子吧。
“怎么,不信?不信我们走了。”舒烬刚被长谷川千朔放在地上,说完话又作势要再上他背上。
“没没没,两位大师请进来。”骆兵立马赔上笑脸。
其实走进屋子舒烬就感觉到,他们家没有什么鬼物侵扰,只是偶尔被影响到。
进了屋子任兰娇和他儿子骆显都起了床迎接大师给他们看看。
“能具体说说什么事吗?”长谷川千朔和舒烬坐了下来。
任兰娇给骆兵使个眼色去倒水,然后坐下来给他们讲述这个情况。
“一个月前学校一个老师失踪了,叫马珍珍。发现失踪了就报警了但是一直没找到人,我们都觉得这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前几天,应该是三四天前,村里学校总是无缘无故的响起上课铃声,就像有人上课一样。我们有时候睡觉也会听见敲门声,三长一短的,每次都是。对了,还有人家里能听见粉笔写字的声音。”
说话之际骆兵就把水端来了,正巧自己也渴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她在找凶手,没有想害你们。”舒烬放下水杯开口说道。
“我们也知道,马老师平时人挺好的,就是好人不长命啊。但是,这天天心里总归是害怕。”这都是大实话,再好的人死了都是鬼,对于这些东西,一般都有一种畏惧的心理。
“这些符贴在门框,窗户,灶屋,厕所。”舒烬拿出一叠她写好的黄符递到旁边任兰娇的手里。
“好好好”任兰娇赶忙接过交给骆兵手里说:“贴上去。”
“不问你们多收钱,几张符而已,两百块。”舒烬还是把持着她的原则。
“额……行,行。”任兰娇有些肉疼,这要是贴了有用还行,没用再跟舒烬扯皮。
“还有就是,能给我们一人一间房吗?”舒烬接着说。
刚好有空房间,农村嘛,小洋楼房间就是多。
任兰娇牵着儿子带他们上二楼,都有被子,重新换个床单铺上就好。舒烬简单洗漱一下就躺上了床。
一闭上眼睛舒烬就感受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忧伤,她在等待自己被人找到,又有一种愤怒掺杂其中,她在寻找真正的凶手。
长谷川千朔闭上眼睛又睁开,舒烬可以感受到的,他同样都能感受到。
这样祥和的一个村子,蒙受着一层巨大的阴霾。这里住着一头巨兽,十恶不赦,嚣张肆意。
他在每个人的神经上跳舞。
夜里,一缕孤魂在整个村子里游走,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声扰的舒烬不能安生睡觉,起身走到窗台上去又寻不见那声音的来源。
一偏头,长谷川千朔也站在窗台上。
“师兄,你也被吵的睡不着吗?”舒烬打了个哈欠。
“不然我是来看星星的吗。”长谷川千朔转头看着舒烬说话,说完又把头迈了过去。
舒烬也感觉自己最近是不是智商下线了,莫不是谈恋爱使人脑残?还是自己药浴熏着脑子了?
没办法,觉还是要睡的,两人吹了吹冷风就又赶紧钻回被窝。睡着睡着竟也睡着了,还是任兰娇上楼喊他们才从睡梦中醒来。
下楼任兰娇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一人一碗玉米粥加一个煮鸡蛋,一个小篮子放的包子馒头,一碟炒青菜一碟小泡菜。
“大师,你们这符果然有效啊,昨晚上一晚上都没什么动静。”任兰娇笑眯眯的说着话手上给自家儿子剥鸡蛋。
“嗯,有符她是不敢靠近的。”舒烬夹了个泡菜萝卜,酸辣酸辣的,本来没啥胃口,愣是整开胃了。
长谷川千朔对于早上的饭菜很满意,很符合他的胃口。
“快点吃,吃完送小显上学去。”任兰娇对着门外喊了喊。
骆兵坐在门口拖拉机上面吃饭,一脚踩着拖拉机的把手,一脚踩在自己屁股前面坐的位置,膝盖撑着端碗的手肘。
沿着碗边嗦一转玉米粥才回话:“嗯,你叫他快点吃。”
说完话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又嗦了一口玉米粥。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骆兵没事的往路边瞅,看见起早点邻居和上地干活干活的人都打个招呼。
一个男人扛着锄头路过跟骆兵挥挥手,骆兵咽了嘴里的饭回到:“老李,这么早就上地里干活去!”
“挖点菜去街上卖哦。”老李说着话继续走,很快就走远了。
舒烬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一阵感慨觉得在乡下生活也挺好的。
“老李这天天勤快的跟个啥一样,自己一个人也不舍得买块肉吃。”骆兵吃完一抹嘴端着碗走了进来。
“我看你管的闲事多,你天天蹲人家屋里吃饭了?人家买没买肉吃还得跟你说一声啊。”任兰娇给骆兵怼了一下子,一低头看骆显碗里还有大半碗饭又忍不住说道:“还要不要去上学了,一天就在学校呆那么一会还磨磨蹭蹭。”
听着任兰娇教训自己,骆兵骆显都不敢吭声,骆显把剩余的饭一扒拉就回屋拿书包,坐上自己老爹的摩托车才说了一声:“妈,我上学去了。”
摩托车骑远了骆显趴在骆兵的肩膀头上说:“爸,你就不能硬气点,天天让妈说我们。”
说的跟骆兵不想硬气一点一样,但是想到任兰娇生孩子的时候差点难产死掉他就不忍心跟她对着来,自己媳妇不宠那谁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