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男被放开后本想发飘,但沐震天和郎心酒在场,他也不敢太放肆,只能忿忿地说:
“郎老板,你得给我个交代吧?凡间天上不是宾客至上吗?我来消费,白白挨顿打,这事怎么算?”
郎心酒淡淡一笑,也不赔笑,说道:
“今天确实是我们照顾不周,尤先生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油腻男目光粘在明晓若身上,说道:
“我既然花了大价钱捧这个小女表子,你们就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着,便又要动手去拉明晓若。
采心河挡住他,说道:
“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以后你给我离她远远的!”
郎心酒鲜见采心河如此大方,以为是师父授意的,表示这个明晓若他们救定了。
他再次回头用目光征询胡欣的意见,因为明晓若的经理合约已经在她手上了。
显然,胡欣也感觉到了源和采心河想救明晓若的决心。
说实话,她知道潭星儿不喜欢明晓若,怕她进了帝渔会抢自己风头、分走自己的资源和流量。
同一个公司的人,她们又不好出手整她,那样很容易得罪高层。
压也压不住、动又动不得,对她们来说,明晓若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既然源想要,给他也无妨。
这样一来,她们手里掌握的黑料就能派得上用场了,说不定还能拉源下水。
打定了主意,胡欣决定借着油腻男逼一逼源。
只听油腻男在那边继续叫嚣:
“我又不差钱,我就要她!”
胡欣趁机上去将明晓若从源身后拉了出来,劈头盖脸地斥责道:
“就你这样的,还想红?你以为明星就那么好当?既然签了约,公司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连客人都陪不好,趁早别干了!”
说完,她将明晓若一推,正落在油腻男怀里。
油腻男一喜,手不老实地往明晓若的酉禾月匈上揩了一把油。
明晓若吓得大哭起来,拼命想挣脱他。
源见状,赶紧上去掰开了油腻男的手,将明晓若解救了出来。
胡欣冷冷觑着源怀中只知道哭的明晓若,说:
“既然当了女表子,就别想着立牌坊!要是受不了这,干脆毁约吧!”
明晓若听到“毁约”二字,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扑到胡欣身边哀求道:
“不,胡总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要毁约!”
胡欣毫无同情心地抽回手臂,又推了明晓若一把,说道:
“不服从公司的安排,得罪重要客人,这就是毁约!等着赔钱吧!”
明晓若闻言,扑通一声给胡欣跪下来!
“胡总监,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我真的需要钱!我、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采心河看不下去,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
她一把将明晓若拉了起来,说道:
“你可不可以自爱一点?为了钱,他们让你跟这个老油条睡觉你也愿意?”
油腻男不满地吼了一声:
“他吗的,说谁老油条呢?”
但是,这会儿并没有人理他。
胡欣从包里拿出一沓合约,摔在明晓若脸上,说:
“这是你自己签的吧?合约期限三年,一千万已经一次性支付给你了,要是现在毁约,你要赔偿我们帝渔三倍!”
采心河震惊了,她想过帮明晓若买断合约,却没想到她这么贵!
三千万三年,就是买个一线小花也够了,可明晓若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虽然她条件不错,盘亮条顺,但能不能红还是未知数。
采心河纵然有钱,也不能全然不考虑这些。
她的钱是要用来帮师父逆风翻盘的,必须保证笔笔花在刀刃上才行。
再看明晓若,好像被雷击中了似的,盯着飘落在地上的合约纸,嘴里念叨着:
“三倍……三千万……我拿什么赔……”
突然,她爬到郎心酒脚边,扯着他的裤脚哀求道:
“郎总,你知道我家里状况的!我弟弟还在等着换肾,我赚的钱都交给医院了,我真的赔不起!求求你,帮帮我吧!”
郎心酒蹲下,轻轻将明晓若扶了起来。
这么美的女孩子,这么楚楚可怜的哀求,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是,如果凡间天上的每个女孩都这样,他管得过来吗?
“晓若,你不是不知道,在咱们这里,哪个女孩没有点苦衷?我若是都救,那我开的就不是夜总会了,而是福利院。”
郎心酒的声音很温柔,但话听在耳中却是冰冷刺骨。
明晓若身子抖了抖,又颓然瘫了下去。
难道……真的只能跟那个油腻男走吗?
油腻男趁明晓若孤立无援,凑到她耳边狞笑着利诱道:
“妹妹,只要你肯跟我,我保证让你以后衣食无忧。还有你弟弟的病,我也管了,怎么样?”
明晓若眼中最后一点光亮渐渐黯淡了下去。
当她马上就要松口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她回头望去,是源。
他用手臂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
“不就是三千万吗?心河,给她。”
这一刻,明晓若感觉源整个人在发光,如同神袛一般。
她认定,他就是她的救赎,从此刻开始她要用一生去报答他!
采心河叹了口气,她其实早就猜到师父会这样不冷静。
算了,就当帮师父行善积德,积攒感恩之心修炼仙根吧!
于是冲胡欣点了点头,说:
“我代表渔夫渔乐,买断明晓若的合约,违约金明天打到你账户。”
胡欣微微一笑,满意地说道:
“爽快!”
但是油腻男不干了,翻着那双难看的三白眼,说道:
“你们谁买断她我不管,总决选是我砸钱把她捧到第一的,她必须用身体报答我!”
采心河啐了油腻男一口:
“真不要脸!她求你捧她了?我告诉你,她现在是我的艺人了,碰她,你想都别想!我就问你花了多少钱,今天一并赔给你,其他免谈!”
油腻男嗤笑道:
“我尤某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用钱打发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