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十来个黑衣人一齐冲进来,瞬间将源团团围住。
他们一个个严阵以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
随后,一个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女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捧着一套衣服。
进屋后,中年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捧衣服的女助理便向卧室走了过去。
沐烟烟在卧室里。
源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立即喝道:
“你们干什么?”
谁知话音未落,两个黑衣人便动手将他的胳膊按住了。
因为不知这些人跟宿心湖是否有关,源未敢轻易暴露自己封穴咒已解可以使用法术的事,便任由他们擒住,以观其变。
为首的中年男人见源“毫无反抗之力”,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又给女助理递去眼神。
于是女助理推门进了卧室,并反手将门关上。
男人径直走到沙发那边坐下,然后用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盯住源,冷冷开口道:
“敢动我沐震天的女儿,你胆子不小啊。”
沐震天?
源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原来这就是沐烟烟的父亲,传说中呼风唤雨的沐震天!
源心下虽然吃惊,却也安心了不少,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不会伤害沐烟烟,应该也不是宿心湖的同伙。
至于沐震天是否有误解以及会对自己做什么这些,他觉得并不重要。
可是,按住源的黑衣人见他竟敢直视沐震天,脸上还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立刻加重了手上力道,逼他向沐震天低头。
这时,沐烟烟开门冲了出来,扑过去推开黑衣人,对沐震天喊道:
“爸,你干嘛呀?不许这么对阿远!”
此刻她已穿上了助理带来的衣服,但看得出换得匆忙,连扣子都扣错了两颗。
沐震天见女儿样子如此狼狈不成体统,还一力护着眼前这个“戏子”,不免黑脸。
但他对唯一的独生女向来宠溺纵容,从不舍得斥责半句,只能压住脾气说道:
“烟烟,这里没你的事,回家去!”
沐烟烟哪里肯罢休,继续跟父亲叫板:
“我才不回去!你们不许动阿远一根汗毛!他是我喜欢的人!”
此言一出,沐震天脸上再也绷不住了,他站起来严肃地命令道:
“涟、漪,送小姐回家,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两个女助理得令,走过去利落地将沐烟烟架了起来。
沐烟烟不服,嘴里一边大喊着,手脚一边左踢右打,试图挣脱她们的禁锢。
沐震天见女儿虽然无法脱离控制,但这幅样子出去终究不雅,便掐了个指诀。
只见一道符光飞出,落在沐烟烟的眉心,她立刻安静了下来。
仔细看去,竟是睡着了。
源大吃一惊,诧异地看向沐震天:
他竟也是修仙之人!
沐震天嘴角轻轻勾起一个高傲的弧度,竟挥手示意黑衣人放开源,全部出去。
他自负地认为,目睹自己的本事之后源肯定怕了,不敢再造次。
随后,他拿出一片存储卡,用全息法术将里面的内容呈现了出来。
一张张慌乱中带着香艳的照片,正是方才那些渔记冲进来时拍下的情景。
源这才明白,刚刚有人不老实,偷偷藏下了这张卡。
不过幸好卡片落在的是沐震天手里,若是外传,后果不堪设想。
又转念一想,以沐震天的威慑力,应该不会有人敢那么做,于是便放下心来。
见源的脸上丝毫没有愧疚或者害怕的神情,反而带着一丝浅笑,沐震天微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一般人听到他沐震天的名号少有不卑躬屈膝的。
眼前这个小小渔国艺人,听说性格窝囊得很,被前妻戴了“绿帽”不说,还受到各种污蔑打压,怎么这会儿竟如此淡定自若呢?
奇怪归奇怪,沐震天面上还是保持着倨傲,收回存储卡淡淡说道:
“解释一下吧。”
源微微一笑,却并不打算解释:
“沐先生,我知道你是爱女心切,暂时有些不太理智。没关系,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回去一问令嫒便知。”
哪知沐震天一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必问!照片照得清清楚楚,我又不瞎。”
源倒纳闷了:
“那你让我解释什么?”
沐震天脸色一凛,眯起鹰眼盯着源,说道:
“解释一下你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没等源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又兀自继续说:
“你的背景我已经调查过了,瑶池乳业继承人,渔夫渔乐旗下艺人,离异,带两个孩子。没关系,我沐震天不是个老古板,不介意你的身份和过去,我要的只有一样,就是你必须对烟烟好!”
源皱起眉头,思索着沐震天话里的弦外之音:
什么叫“不介意你的身份和过去”?
什么叫“必须对烟烟好”?
敢情这是以为我要跟沐烟烟谈恋爱啊?
这误会可大了!
源赶紧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奈沐震天打了个响指,竟使用了失语咒!
他坐下来,语重心长地对源说:
“我说过了,只要你对烟烟好,一辈子不辜负她,无论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不成问题。不仅如此,待我修成神裔之躯,得道升仙,沐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源无法说话,只能不断地摇头。
“你说什么?不愿意?”
沐震天不肯解开失语咒,一味自己瞎猜,还眯着眼睛威胁道:
“你可知道,想做我沐震天女婿的人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渔洲!你今天要么答应,要么——死!”
源无奈了,没想到沐震天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会做出强抢民“男”、替女逼婚的事来!
就在这时,一道虹光闪现,采心河飘然落在了源身前。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师父不敬!”
采心河说着,便放出荷藤将沐震天绑成了一只“粽子”。
沐震天挣扎了半天,荷藤反而越捆越紧,想用法术去烧,却使不出半分仙力。
“你、你是什么人?”
他讶异地看着采心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