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错的戏码,应该说……这样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神”的转折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陈默饶有兴趣地看着水镜之中浮现出来的那个墨色头发的女人,她目光呆滞地扑倒在地上,手愣是紧紧地抓着远坂时臣的尸体手腕不放,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变成蝴蝶飞走一样。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型月世界,不是还珠格格。
但是陈默看着那女人看了好一阵子,最终他还是叹息着摇了摇头。
可怜的女人……看样子好像是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得丢了魂。
就算之后还能够活着不被言峰绮礼杀死,她最终的结局估计也只能够像现在这样疯疯癫癫地过一辈子了。
“你安排的戏码……确实算得上是精妙绝伦,不过对这女人似乎也太惨了一点。”
面对陈默难得生出的半点慈悲,时秋却是轻哼一声,脸上满是一种微妙的表情。
“主公大人。”
只听她有些郑重地开口。
“这是她命定的道路,就算我不促成这一切,她也终究还是会因为其他因素变成这样——这是阿卡夏记录上固定的终局。而她,不具备能够跳脱出这一切的能力。”
陈默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她沉静的面容之中多带了几分悲天悯人的色彩,却又在下一秒消失得一干二净。
仿佛她的表情从未变过。
“有意思的女人,打断了绮礼的计划的人果然是你……”
一个声音打断了陈默和时秋之间的对话,时秋动作忽的一僵,手中拿着的“镜子”失手摔落地面,光点随微风悄然飘散。
“那又如何?木已成舟,现在事情的结局已经定了。我想伟大的王者如吉尔伽美什你,应该不会计较这点小插曲的吧?毕竟绮礼不过只是你欣赏的戏剧演员。”
时秋袖子一摔,向着最古老的英雄王倾了倾身,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
用着敬语的她却还保有了自己最大限度的自尊,如此态度可谓是不卑不亢。
但它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大概算得上不敬。
但是出乎陈默的意料,面对时秋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也不过微微眯起了他猩红色的蛇瞳,看起来无悲无喜,仿佛在重新审视一只虫子的价值一样。
良久,似乎发现了什么的王者终于轻轻笑出了声。
“……你说得不错,于本王而言最值得看重的朋友……天上地下唯有一人而已。而你也很清楚他到底是谁。”
如此态度,显然不算是正常的。
时秋惊愕地抬头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扯起嘴角故作无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沙慕哈特,你以为你骗得过本王吗?还是我应该说你是阿赖耶的走狗更贴切一些呢?!”
“……你认错人了,我应该是主公大人的走狗才是☆~”
时秋还在死撑着进行装傻,下一秒她所站的地方立刻金光四射,四把金灿灿的武器齐刷刷地在那地方绽开了花。
陈默淡淡地送开了把时秋拽过来的手,然后以不咸不淡的目光对上了那双血红的蛇瞳。
“她说得没有错,她现在确实不是阿赖耶的走狗,而是我——陈默的臣下。所以哪怕你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对于他人的部下似乎也应该放尊重一点。”
作为一个合格的王者,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至少护住自己的臣下才是,否则如何令人信服?
即使恩奇都不在,陈默也从未害怕过吉尔伽美什。
“因为是臣下才这么袒护么?你果然是他看中的效忠人……”
身后扭曲的空间散去,为着陈默的气度,吉尔伽美什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陈默。
“这神妓说得不错,我确实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但是届时你们会给本王带来什么戏码替代呢?希望你们做得到让我满意才好!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哈哈哈哈哈。”
高傲地笑着,英雄王转身消失在了霞光之中。
完全是自说自话啊……
陈默有些头疼地摁着额角。
虽然没有正面冲突起来也好,不然对言峰绮礼打草惊蛇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默不怕和英雄王正面杠上,他只怕太过锋芒毕露惹来那个神父的注意。
所谓谁都不怕,就怕神经病——这神父某种程度来讲是相当地难缠。
“后续的所谓剧情,你确定你这么玩能让那个恶趣味的archer满意?这个剧目就由你去安排了啊。”
陈默直接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扔给了时秋。
“安啦,我的主公大人……别忘了喜欢看戏的并不仅仅只有我们一个唷?还有另一位……我们真正的敌人。”
时秋收敛了笑容,冷冷地开口。
“噢……”
陈默惊觉自己忘了这茬,那名为白零的女人不仅仅同样热爱看戏,甚至喜欢把自己安排成演员自导自演。
“那么,关于对付她,你总不至于毫无计划吧?”
“那是自然,虽然刚刚的军议我没有具体点名,但是按照她的个性,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例如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
陈默可不记得时秋有去私下接触过这个神父。
“啊,我没见过,可是你忘了么?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联……我能看出来,他应该接触过白零。”
“那么说,言峰绮礼的突然‘变态’还是因她而起。”
“没错,她应该是正在致力于将整个战场变得混乱,好让她坐享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