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走进了酒吧之中,他视线环视了一周,意外地没有发现那一个熟悉的银白色头发的娇小身影。
哪怕是云浮也不在homra酒吧的店面之中。
“欢迎回来哦,阿默~!医院那边的情况如何?”
草稚出云擦干手中的玻璃高脚杯,他放到了吧台顶部的钢铁酒架上面。
“嗯……那个孩子已经出院了,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我觉得他心里面还是有一种怨恨在里面——但暂时应该不会发作吧。”
陈默微微眯了眯眼。
他没有能够感受到从那个叫做比水流的孩子身上的任何力量,所以哪怕是有那一点不甘心也没什么所谓。
“但愿如此吧。”
草稚出云举起一瓶无色的杜松子酒,微笑着问道。
“要来一杯吉普生么?阿默。”
“嗯……等一下吧,小安娜呢?”
陈默问道。
“好像是在房间之中和小云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呢……现在应该还是在她的房间里面吧。”
“我上去看看。”
陈默淡淡地搁下了这句话之后走上了楼。
推开木质的房门,陈默看着房间里面的景象挑了挑眉。
“你们这是……”
他看着云浮一脸微笑地揉着栉名安娜的头,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默!”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栉名安娜一脸高兴地转过头来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
陈默走了过去。
一个晶莹剔透的红色玻璃珠被栉名安娜举到了她的眼睛前面,她透过那一颗小小的珠子看着陈默。
愣是用这种方式把陈默的全身上下都转了一遍,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他湛蓝色的双眼之上。
“果然颜色很漂亮呢……默的眼睛。”
陈默挑了挑眉,伸出手拉起了栉名安娜空出来的那一只手。
这一颗珠子到底是什么用意……
“这颗珠子……”
“是我的鲜血凝结而成的珠子,我现在能够看见这个世界上除了红色的其他色彩了~!”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任何色彩的世界突然获得了能够看见色彩的方法,栉名安娜本来就可爱的脸蛋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她淡红色偏紫的眸子里面也充满着像是星星光芒一样的光彩。
“是么?那真的挺好呢……只是这么一大滴血……”
陈默皱了皱眉。
这一个小小的红色玻璃球可是足足有两公分的直径那么大。
这个可不是一个小女孩应该承受的出血量啊。
才刚刚说完这一句,陈默就看到了栉名安娜暗红色的裙摆后面露出来了最起码七八个同样大小的玻璃珠。
“云浮……”
陈默阴沉着脸看向另一边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女。
“额……我在,亲爱的主公大人……”
云浮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是你故意让她失去了这么多血的吗?”
陈默眉头浮现出震怒的表情的那一瞬间,他向着虚空之中抓了一下左手。
云浮纤细的脖子立刻就被抓在了他的手掌之中,他神情阴郁地皱着眉头说道。
云浮虽然力量也很强大,可是她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术士而已,一个被抓住了脖子的术士对上了一个宇宙之中最强大的种族赛亚人,那又如何?
根本就是没有办法与之对抗的。
“唔……”
被掐住脖子的云浮没有办法说话。
这个时候,栉名安娜才从陈默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之中反应了过来。
“默!你别这样……放开云浮姐姐……”
栉名安娜有些无助地睁着眼睛,双手握住陈默的右手,抬着头看向他。
“她让你短时间内失去了这么多的血,这一点绝对不能够饶恕……”
陈默低头看了一眼现在还在为云浮辩解的栉名安娜。
“默……”
栉名安娜有些无助扯了扯陈默的衣角,声音里面带上了些许的哀求。
“她没有让我失去很多鲜血……这些玻璃球看起来很大,但是也只有一滴血而已……她也不舍得让我失血太多啊……”
陈默低头对上了那一双哀戚的淡红色眸子,心下顿时一阵柔软。
他松开了掐着自己部下的手,有些责怪地说到。
“你刚刚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云浮理了理自己纯白色的高领衬衣,脸上突然浮现出了嘲讽的神色,她斜着眼看向了陈默,纯白色的眸子之中带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哀恸。
“呵……说得倒是容易,您有给我哪怕是十秒的辩解时间么?”
云浮退后了两步。
“凭借你的能力,进行心音传递的情况下你可以进行解释。”
陈默皱了皱眉头,不太能够理解云浮现在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
“我说了,你会信吗?你从来就只相信你自己。不是么?”
云浮的嘴角浮现出的笑意之中只有淡淡的嘲讽。
云浮转身化为点点的白光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栉名安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她有些无助地抓住了陈默的衣角,轻声地问道。
“默……云浮姐姐怎么了?”
“别理她,她一时闹别扭而已,她是回去了她平时应该待的地方了。”
“可是……我觉得,刚刚是默不好。”
栉名安娜低声地说道。
“呐……默去跟云浮姐姐道歉好不好,我也很喜欢她,不希望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陈默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