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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吃过之后她负责洗碗,季北就在一旁抄手看着她,正是晌午,太阳尤其火辣。

都说春困秋乏,晌午过后,人也显得困倦几分,尤其是刚食过午饭,从厨房出去时,季北拉着她往二楼去,唐徽音脑子里跳出一些不良画面,吓得连忙把手从季北大掌的桎梏下抽出来。

“那个,我们下去……下去吧。”

季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是片刻,就从她神情里辨出了什么,他笑的有些无奈道:“你想什么呢,我带你去卧室里午睡,只是单纯的叫你睡觉而已。”

唐徽音揉揉后脖颈,表情为难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偶尔会想起孙苗苗的话,她没恋爱经验,不知道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可这一阵子,她看孙苗苗失恋后的状态就知道,爱情绝对是能让人或生或死的东西,而且,孙苗苗说过,男人都是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

即便她再傻再天真,也知道男人有时候就是会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她害怕。

她不是不愿意相信季北,只是没有办法完全排除顾虑。

季北叹了口气,重新牵住她的手,声音里不乏温柔,“玩笑归玩笑,但音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是你男朋友之前先是你的哥哥,我爱你,疼惜你,所以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去做。”

唐徽音眨眨眼,“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不发誓,你只管叫时间见证好了。”

“那我愿意相信你。”

季北揉揉她的头,满脸带着宠溺的样子,“那你现在愿意上去午睡了吗?”

“嗯。”说着就打了个呵欠。

把有空调的那间主卧让给了唐徽音,季北作势要去另外一间客卧,却被唐徽音拉住手说:“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我有点不习惯睡在这。”

季北点点头,应下了,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床边陪她。

总觉得这样太过委屈他,而且他们这个姿势总有种在医院探病的感觉,她犹豫良久才说:“不然你也上来睡好了,但是……你要和我保持距离。”

季北挑挑眉,说:“行。”

他绕到另一侧上.床,躺下去后面对面盯着唐徽音的脸看,觉得这样被人盯着太奇怪,唐徽音推了一下他的脸说:“你别盯着我看,转过去睡。”

季北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他转过去,没过很久就听到唐徽音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困意,又悄悄的转过去,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的睡相很好看,脸颊上的肉看着异常柔软,他是忍了又忍才叫自己没有伸出手去捏。

不知睡了多久,唐徽音嘀咕几声,突然伸手搂住了他,不一会儿腿也压了过来,再然后整个人都凑了过来,像是抱住了巨型玩偶,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

季北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她呼吸出的热气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喷在季北的脸上,他只要稍微再凑近一分,就能亲吻到她的额头。

季北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口水,却觉得口中异常干燥,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沉闷,有些透不过气,心跳也变得不规律。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的薄衫已经湿透。

他终于像是忍不住般,小心翼翼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抬起来,然后一个翻身跳到了地上。

从床上下来后,季北站在地上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方才被叫着上去时,心里还美滋滋的,却不成想,他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这丫头,怕是早晚要将他折磨死。

有句话,他没对唐徽音讲。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也不精于忍耐,只是,这个人是她,所以,他才生出了许多不忍。

……

唐徽音睡了近两个小时才起,醒来时没在房间里看见季北,她活动一下手臂和脖子就从床上下去。

在二楼上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

从楼上下来,到院子里才看到季北,他正在喝茶。

见到她出来,眉目间挂着笑意,问:“睡的好吗?”

“嗯,还不错。”

她走过去在季北身边坐下,季北也给她倒了一杯,说:“杜川带过来的大红袍,尝尝味道。”

“杜川,就是你的合伙人么?”

“嗯,也算很好的朋友。”

唐徽音不怎么喝茶,也品不出茶的好坏,只捡好听的说:“味道不错。”

不过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季北看着好笑,却没拆穿。

太阳已经西斜,从屋顶铺设下来,照在院子一角,这个光感让人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

唐徽音有些无聊,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片刻却又放下,忽的想起什么,问他,“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啊?”

季北像是在沉思,过了良久才说:“外婆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想带你来这看看。”

唐徽音点点头,没说什么,总觉得提起过世的亲人会带来悲伤感,她不愿意看到季北难过。

不过,说到外婆,倒是让她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之前季北排斥,她一直没机会再劝他,今天或许是个好机会。

她没处理过类似的事情,不知该怎么让季北解开心结,但左右想想,如果能让他开心起来,是不是就能让他耐心一点听她把话说完呢?

唐徽音脑子里思维发散,想起小时候为了得到心爱的玩具,总要给爸爸或者妈妈捶捶背揉揉肩,总之就是要去讨好一番的。

那同理可得……

她现在想要达成某种目的,是不是也先让季北开心起来?

想到这,她起身来到季北身后,笑容挂满脸上,说:“你最近跑装修的事一定很累吧,我给你捏捏肩。”

她手很软,但却没什么力量感,一下一下捏着,倒不像在捏肩,而像捏肉,体验感不怎么好。

季北笑着捉过她的手,“你歇一歇吧,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哪有那么累。”

“奥……”

这个法子不行,那……

“季北……”

“嗯?”

唐徽音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那样子就像在送什么精心准备的礼物,又期待看到对方满意的表情似的。

亲过之后又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季北那一瞬间,心里燎了一把火。

“唐徽音……过来。”

他朝她勾勾手指,表情带着蛊惑。

她鬼使神差的凑过去,被季北一把拉过坐在他的腿上,他发狠似的吻了上来。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越吻越深,带着极强的侵略感。

结束时,她的舌尖处于一种全麻的状态。

季北不肯放她走,单手摸着她发烫的脸,诱哄的音调说:“你刚刚那不叫吻,这才是。”

感觉他现在心情很好的样子,唐徽音极其主动的拉着他的手,“季北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季北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阻止她,点头,“你说。”

“就是,我想说最近季叔叔脸色都不大好,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会不会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他。”

季北的表情一时难辨,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只要提起季江河他就会沉下脸或者不耐烦。

唐徽音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等了良久,听到他轻笑着说:“他那个人自私自利的很,自私的人,又怎么会过得不好,你想多了。”

唐徽音一时有些着急,她拉着季北的手,用了点力气,因为急切,“不是的,季北,他……”

话到嘴边,唐徽音又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季北实情,可如果现在告诉他,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虽然季北一直在说他恨季叔叔,但季叔叔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之人。

季北眼神有些凉薄,像是在耐着性子,问她,“你想说什么?”

“季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一直以来都是在用这种恨意来转移失去母亲的痛苦,你真的恨季叔叔吗?如果有一天,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你……会不会……”

“别说了。”

他语气低沉,已经有些冰冷。

一双眼充满了晦暗的色彩,他垂着眼帘,不声不响,静默的时候给人一种极难亲近的距离感。

午后的日光从他一侧肩头泄下来,他的身影映在一旁的墙面上,周围竹影频动,无声无息的像在演一出悲伤的默剧。

唐徽音紧张的捏住自己的手,从他怀里起身。

“我知道这是你的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但季北……”

“唐徽音,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过世的对吗?”

他问这话时,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像是在问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问题,可唐徽音却听得心里一紧。

她好像又忽然有种无力感,只能点头说:“我知道。”

“但你一定不知道,我妈那天突发心脏病,是因为在电话里和季江河吵了一架,情绪激动导致的,可吵架之后,他甚至都没有……打回电话关心一下。”

唐徽音神情一僵,过于惊愕之下,一时间不知该有怎样的反应。

她听季北继续说:“是我后来听他喝醉酒以后自己说的……”他声音已带着哽咽,“如果那天他没有和我妈吵架,如果他及时发现不对,会不会……我妈……会不会还好好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实话说,写到后面我哭了。

心疼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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