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压了压后槽牙,眼中很快闪过一道危险的光,俯首就堵住她的笑声。
这个吻不似以往的温柔,而是带有惩罚的意味,还带着一点点慌和一点点狠。
可怜叶巾惜本来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又被他堵住了嘴,呼吸更加困难。
“唔……唔唔……”
她使劲地挣扎,捶打他的胸膛,想从这一片暴雨中脱离,可他箍得紧紧的,没有松动半分。
过了很久很久,在她断气之前,徐沐终于良心发现地放开了她。但他的眼睛没离开过她被蹂躏过的更加诱人的唇,眼里的光幽暗深邃,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将她吞噬。
叶巾惜怕了,顾不上喘气就开始求饶,“沐……沐哥……我不行,我好累……”
徐沐的额头与她的相抵,轻柔却危险地问,“宝宝乖,告诉我,他是谁?”
“嗯?”她缺氧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他问的是谁。
她把脑袋埋进他怀中偷笑,“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现在是我的同事。”
她扭动了一下,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着,才继续对他说,“小荷花走了,现在是他来接替她的工作。唉,也不知道小荷花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挺想知道小荷花的后续的,毕竟她一直是个爱好八卦的人嘛。
改天有机会一定要找人打听一下,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欲。
“你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嗯?”
叶巾惜现在已经缓过神来了,但她还不敢笑得太嚣张,刚刚那样的死亡之吻,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吃他的醋了?”
“嗯哼……”徐沐从鼻腔里发出两个单音节,算是默认了。
她躲回他的怀里偷笑,小声地说,“那要算起来,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早多了,他是我高中时的小伙伴。”
“高中?”徐沐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笑的时候才最好看。
她自然地伸手将他眉间的纹路抚平,“嗯,高中时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各回各家了。高考结束以后他就出国了,我跟他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
“你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多年没见的样子……”徐沐还在耿耿于怀。
“跟他自来熟的性子有关吧,跟他相处的时候还蛮轻松的。”
“所以你上次是跟他吃饭聊天喝咖啡?”
叶巾惜这会儿大大方方地笑开了,“沐哥,他的醋你没必要吃了,他只是我的朋友兼同事而已。他啊,没有你高没有你帅,样样都不如你,不值得我移情别恋。”
徐沐眯起眼睛,口气危险地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跟人比我高比我帅样样比我好的,你就会移情别恋。”
“我哪有,你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再说了,这世上哪有比你高比你帅还样样比你好的人。”
“哼……”他轻轻哼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这醋劲总算是过了。
叶巾惜的手指卷起他的衣摆,一圈一圈地卷着,卷出了一小块褶皱。
“沐哥,你刚刚的样子真是又别扭又幼稚又可爱。”
徐沐二话不说就落下一个深吻,把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轻轻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说话就说话,干嘛好好地又吻我?”
“哼,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
“呀,小气鬼,我只不过跟朋友聊了两句你就这样,你天天跟女演员亲亲我我的我都找你算账。”
“亲亲我我?”
额……好像是没有……
“好吧,我说错了,是眉来眼去眉目传情。这下总没错了吧?”
“你为什么不吃醋?”徐沐突然很认真地问。
叶巾惜错愕地愣了一下,有点别扭地说,“那是你的工作嘛,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她整天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当着他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这么大度的话,天知道她有多介意。
“嗯?”
“好吧,如果我介意我吃醋的话,会改变现状吗?”
徐沐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我以后尽量不接吻戏,能让替身上就用替身,至于你说的眉目传情,宝宝,我那是对着摄影机,不是对别的女演员。”
“你可以当做我是跟你眉来眼去,因为我把摄影机后面的人当成了你才流露得出真情实感。”
“大骗子,我才不信呢。”她脸上泛着红晕,即使心里已经信了十分,还要嘴硬一下。
徐沐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才这么一回儿,你又是大坏蛋又是大骗子,给我贴了好多个标签,你这个小坏蛋小骗子我该怎么罚?”
叶巾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想罚我?”
“嗯,罚你,就罚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要,我要回去抱我的大兔子,才不要跟你睡。”
她的脑袋被他轻轻拍了拍,“乖,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兔子,抱我就好。”
她从他怀里跳出来,往后退了两步,“你硬邦邦的,抱起来一点都没有我的大兔子舒服,我不抱,就不抱。”
她边快速地朝门口跑去,边说,“我要回去洗澡了,电影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看吧。”
她一醒来就被他拉着吃饭,吃完饭又被他哄着消食。
她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洗过澡,亏他还抱得这么心安理得,她自己早就不自在很久了,总感觉身上有一股痒意。
“惜惜……”
在她的手搭上门把时,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她回头,满脸疑问。
“时间还早,电影等你过来一起看完。别忘了,我答应念书给你听的,好不好?”
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又松,说明她开始动摇了。
她纠结了一下下说,“等我洗完澡再说。”
叶巾惜一拉开门,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安安静静原封不动地停留在她家门口,就囧得不行。
她这才想起来,她连自己家门都没进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他家,然后就这样被他一路半哄半就地在他家从早上窝到晚上。
直到现在,这个行李箱才回到它该回的地方,结束了孤独漂泊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