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痛苦中,清禾已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郑雅琴一心满是求饶,嘴上努力撇开和清家的关系,“我只是嫁入清家的,那些事情和我无关啊!”
“我从来没有怂恿过清禾做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安然虽然对她完全不顾自己女儿的行为有些不屑,细想下来,郑雅琴说的倒也没错。
她确实没有参与这些,反而因为担心牵连,三番四次阻止清禾。
可清威此时却不乐意了,“怎么就和你无关了?你已经嫁入清家,生死清家人,死是清家鬼!”
“你们少把我扯进来,还清家清家,早就没有清家了,我呸!”郑雅琴知道已经撕破脸皮了,也不再顾忌,“当初我就该选择别的家族,就是瞎了眼才进了清家,今天才有这样的祸害!”
安然微微挑眉,“这么说,你不想嫁进来了?”
“那当然,当初好不容易挤走他那个病殃殃的老婆,谁知道清家没几年越来越穷,我真是悔不当初!”
安然来了兴趣,问一旁的阿夜,“清威的原配?”
阿夜点头,“青梅竹马后来订婚的,不过才刚刚结婚就被郑雅琴介入,小三上位了,原配也被活活气死了。”
安然微微抬眼,看着对面撒泼的郑雅琴。
刚刚起的一点恻隐之心顿时消失无踪,小三?还是个害人性命的小三?
而那个清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原配的死他也绝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去把刀拿过来吧,按原计划来。”安然低声吩咐。
阿夜一愣,又转头去看吴漾。
只见吴漾微微颔首,阿夜才立刻转身去拿。
很快,一柄锋利又长的刀子递到了安然眼前。
安然轻轻抬起手,魏明立刻把准备好的水往清禾身上一波。
还在昏迷里的清禾冷不防被泼醒了过来,身上顿时被巨大的疼痛所侵袭。
实在是太疼了,她几乎觉得自己好像马上要死了一样。
清禾醒来后顿时老实了许多,不敢再叫骂,除了一双怨毒的眼睛,身上没有一个部位敢反抗。
安然让人把他们三个人关在了一起,伸手把那把刀扔了进去。
“这可是进口的刀子,划破喉咙的气管呢,完全不在话下。”安然笑眯眯道。
“一小时后,这个地下室里,活着出来的,只能有一个人。”安然看着那把刀子,“一小时后,我会过来的。”
说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地下室里只剩下清家的三个人。
还没走出去多远,安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吼声和打斗声。
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回荡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
安然向前走的脚步仅仅慢了一秒,随即重新迈开步伐。
“要是他们三个都没有去动那把刀子,或许我还能放过他们。”安然冷冷道,那本就是她最后给他们的机会。
她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值得她放人的。
事实证明,安然的猜测没有错,清家一家人,是只在乎自己的自私小人。
处理完这些,安然有些疲惫,靠在吴漾的肩膀上。
“累了吗?”吴漾轻轻抱住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自己怀里。
安然闻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其实吴漾有时候还挺暖心的。
安然搂住他精瘦的腰间,不说话,只是静静靠着。
阿夜连忙去遮住魏明的眼睛,“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一小时很快过去,等到几人再次走进地下室,空气里弥漫着的就是血腥味了。
地上已经被厚厚的鲜血所覆盖,地上倒在血泊里的,正是清禾和郑雅琴。
清威毕竟是男人,力气本就更大些,对付清禾和郑雅琴简直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地第一个抢过来刀子,抬手就扎进了郑雅琴的手臂里。
郑雅琴反抗之余,也不忘在死前把清威的一只耳朵咬下来。
安然微微一愣,她倒是真没想到,这一家子这么下得去手,战况如此激烈去。
“我赢了,快,放我出去!”清威得意地站了起来,话音刚落,突然,他两眼瞪大,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原本还瘫在地上的清禾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子就往清威的肚子里一捅。
清威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了下去。
他瞪得无比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清禾看,他怎么说也对清禾不错,可以说宠了这么多年。
就连刚才,他都是只捅了郑雅琴,踢翻了清禾,也没有对她动手。
可清禾毫不犹豫地就捅了下来,决绝得不像话。
清禾根本不理会清威眼里那一闪而过的伤心,只是把已经满是鲜血的刀子举在胸前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安然不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清禾。
“继续关着,我留她还有用。”安然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快步离开地下室,那股一直萦绕在鼻子边的味道才渐渐消散,可安然心里的恶心感却怎么也散不开。
“知道他们会自相残杀,可也不是到这种地步。”这是安然第一次杀人,还是等于三条生命。
她不由得附身吐了起来,心里的难受怎么也下不去。
吴漾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他们死不足惜。”
清威和郑雅琴的尸体很快拖到了吴臻的眼前,血淋淋的两具尸体让人看着就令人作呕。
“把他们拖到阿鹤的墓前,放满三天。”
几乎每一次到吴鹤的墓地上,天空都会飘起细细的小雨,吴臻也不撑伞,只是站在墓前淋着小雨,静静地看着吴鹤的坟墓。
上面的照片里,儿子是笑着的,好像还活着一样。
“阿鹤,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一半了,漾漾也一样,我们一直都在找那个凶手出来,你放心,我们会为你彻底报仇的。”
说完这些,吴臻把郑雅琴和清威的尸体叫人用袋子裹了起来,放在吴鹤墓前。
“就让他们在这里忏悔三天,忏悔那些害死你的举动。”吴臻说完,转身离开了。
墓后,站着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在吴臻离开后,她才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