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和豆子去和狗广场的其他狗玩,两人则坐在长椅上。
残余的夕阳洒在王宁曦脸上,周璟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看她。
王宁曦感觉肩膀一重,原来是周璟把自己挪过来靠着她。
“干嘛？”王宁曦没好气地说道，“你很重的好吧？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哎呀，觉得有点累嘛,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不会这么小气吧？”
“好吧。”王宁曦不和他计较，“只外借两分钟，超时按分钟收费,谢谢。”
“收费标准是啥？”
“每超出一分钟付一个段子。”
“这么贵？便宜点咯。”周璟一本正经地讲价。
王宁曦表示还有降价空间,“好吧,看你诚意还是有的，两分钟一个段子,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五分钟。”
“不行，这样我就亏本了。”
“好吧。”交易完成,两人最后以两分钟一个段子成交。
前两分钟免费,周璟又在王宁曦肩头靠了十分钟,现在准备和她结账。
“那个,老板……”
“什么？”王宁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手上只有一个段子,先付一个，剩下四个赊着可以不？”
“你……！”王宁曦一脸受伤地看着他,“你这是吃霸王餐！”
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讲不出来段子她总不能把周璟打一顿,虽然她很想，“算了，你先付这一个吧。”
“好，谢谢老板了，下次还来照顾你生意。”
“滚！”
周璟付了第一个段子，剩下的四个赊着，“有一年朋友生日，我在网上给朋友买了一个生日礼物，对店家说可不可以帮我写张条子，店家说可以。我留言：帮我写张条子生日快乐，结果我朋友收到的是：张条子生日快乐。”
……王宁曦表示这个段子还可以，也就不在心里骂他了，“记得你欠我四个段子，别忘啦。”
“有还账期限吗？”
“三天内付清，超出的时间会有滞纳金。”
“好黑……”接收到王宁曦的死亡凝视，周璟缩了缩脖子，“没……那啥，我是说天黑了。”
走的时候王二依依不舍地看着豆子，直到王宁曦拉着它的狗绳往回走，“哎呀，别看了，这几天我有时间，每天都能带你出来和豆子见面，先回家。”
“嗷呜~”王二小声叫唤了两下，乖乖跟着王宁曦走了。
第二天两人到警局的时候，卢浩他们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聊什么呢！”王宁曦好奇地凑过去，周璟也探了一个头过来，“我也要听！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
卢浩点头，“你说对了，还真是一个大案子。”
“说说呗，”王宁曦道，“我们刚刚回归组织就听说有大案子，心里都要好奇死了！”
卢浩被她逗笑了，“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案子已经破了。”
“啊？这样啊……”
卢浩扬起下巴指了指问询室，“老吴在给犯.罪嫌疑人录口供呢。”见周璟和王宁曦感兴趣，他清了清嗓子，准备简单和他们两个提一提。
“今天早上老吴和老张一起出去买早饭，在街上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在偷别人钱包，他走过去一把把那小孩儿给摁住。小孩儿回头看见他那身制服，当场就跪下了，非常慌张。”
周璟隐隐觉得这小孩儿的反应有些不对，“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老吴觉得很蹊跷，没跟那小孩儿多话，直接按着他回来了。其实未成年人偷钱包这种事情很难办，拘.留又拘留不得，最多批评教育一下，叫家长来认领回去就完了。但老吴没有这样做，他要那小孩儿交代问题。”
“小孩儿说起偷钱包的事儿，老吴打断了他，说你干的那些事儿我们都知道，你要是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小孩儿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小孩儿还是不说，我们问老吴怎么办，老吴想了想，便对那小孩儿说：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上案发现场看看去，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然后呢？”王宁曦听得入神。
“没想到那小孩儿当场就哭出来了，招认出他和两个同学为了抢钱，合伙杀死了一个拾荒者的事情，三个案犯都未满十八岁。现在老吴在给他录口供，我们也正打算立案介入调查。”
周璟和王宁曦面面相觑，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
整整过了半小时，老吴才从问询室出来，周璟和王宁曦早已等不及要上去采访他了。
王宁曦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当做话筒，“吴先生吴先生，能抽空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我们对您的职业生涯很感兴趣，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吴起说了半天的话说得口干舌燥，本来是想出来接杯水喝，奈何王宁曦和周璟像两只苍蝇似的跟在他后面，他忍耐着喝了一大口水，“呼，你们别来骚扰我了行不行，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好，您休息。”两人乖巧地坐在旁边等着他休息好。
吴起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两分钟，实在受不了他们俩乖宝宝式期待的眼神，“好吧，你们想采访什么？”
王宁曦举手，“我们想知道吴哥你为什么能知道那个小孩儿的事情！”
“就这个啊？”
“对啊。”
“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今天看到这个小孩偷东西的手法很娴熟，显然是熟手，看他回头看到我的时候非常慌张，这是十分不合常理的。”
“熟手小偷一般心理素质都会很好，特别是小孩，因为他们被抓了也没事，能卖可怜就卖可怜，我们也拿他们没多大办法。而且到了派出所，一般的小孩儿会找人把他们接出去。但他做出这么大的反应，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没什么依靠，跟家里关系也不好，二就是他心里藏着事儿，而且还是大事儿。”
“所以你就判断出他杀人了？”周璟道。
吴起又喝了口水，“其实我也没想到事儿能这么大。”
“牛……牛笔……”两人默契地向吴起竖起大拇指，“吴哥，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