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要你现在帮我个小忙。”红锦看了看站在马车旁挺立得姿势笔直的九黎,压低了声音在刘青耳边耳语了两句。
刘青听了,脸上有些犹豫,不过在得到了红锦再次的肯定之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便跑进旁边的巷子里消失了。
“小姐,他拿着你的镯子跑了!”阿桃紧张地提醒道。
“你别急呀。”红锦摆了摆手,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很快也就让阿桃跟着放松下来了。
果然,数秒过后,小男孩的身影又从巷子里出现了,手上还拿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刘青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又看了看马车里挑着帘子正在对他做手势的红锦,似乎突然就下定了什么决心。
阿桃越看越觉得看不懂了,“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呀?是小姐方才吩咐的吗?”
红锦给马车外的刘青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才抽空一脸严肃地对阿桃说道,“阿桃,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牢牢地抓着马车里的凳子不要松手!”
阿桃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明所以地应了自家小姐,随后又转头看向窗外。
这一看可把她给看傻了。
之间刘青高高地扬起自己捏着石头的小手,胳膊抡了整整一圈,把手里那块石头直直地对着马腿扔了出去!
“啪-”地一声,石头狠狠地击中了马腿。
“吁!!!”马儿吃痛,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撒开蹄子就往前狂奔出去!
马车质量再好,也经不住拉车的马匹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冲刺,因着狂奔的惯性,红锦和阿桃虽然有准备,两个人还是跟驴打滚似的咕噜噜地滚到了车厢的最里面。
“嘶!哎呦!”红锦被阿桃压在下面,腰部狠狠地撞在了凳子的棱角上,疼得她眼泪都差点下来。
马儿一路狂奔,车厢里颠簸得差点就要飞起来,红锦有气无力地抓着阿桃,阿桃有力的两只小手又抓着凳子,两个人像是被风吹过的麦浪一样东倒西歪。
“小……小姐……这就是你的计划吗!”阿桃努力地用手紧紧扣着凳子,忍不住咬着牙吐槽自家主子。
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因为红锦东一出西一出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我……也没别的办法啊……”红锦被颠得五内俱焚,差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这就是她的计划!
让刘青扔出石头来刺激马儿狂奔,等马车窜出去,再抱住九黎不让他走!
刘青虽然人小势微,但是至少也能拖延住九黎哪怕一瞬的时间,只要有这一点争取出来的时间,她和阿桃就能够在马车撞到东西或是减下速来时跳车逃走了!
算盘虽然是这么打的,但是计划实施起来却总是跟红金想象得不太一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运着轻功狂奔着追赶马车的九黎,速度竟然比一匹受了惊吓撒蹄狂奔的马还要快!
九黎运着轻功,脚尖在马车明他什么都看到了啊!
红锦心虚了一瞬间,不过很快身体上的疼痛再次唤醒了她心底的委屈,“王爷这是在质问臣妾吗?那臣妾也想问问,您把阿桃与臣妾关在马车里不许外出,这又是为什么呢?”
云澈冷哼一声,“本王自有本王的安排,何须对你解释?怎的,我云王府的马车你慕容小姐待不得?”
哇!
这个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这是她不愿意待在马车里的问题吗?
明明是他故意把她和阿桃关在马车里饿着,晾着,然后自己还找个地方一边吃好吃的一边泡妹子一边看大戏!
这不是故意在折磨人么!
虽然红锦知道自己实在不应该跟这尊煞神,而且还是盛怒中的煞神起什么冲突,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想看看这个人的三观到底能歪曲到什么程度!
“王爷,既然您说您有您的安排,那请问九黎侍卫口口声声说的不许臣妾与阿桃下车,也不许九黎侍卫暂时离开,这命令是不是您下的呢?九黎侍卫应当是不敢假冒您的名义来戏耍臣妾的吧,那就是您想要戏耍臣妾咯?”红锦抽搐着嘴角,说起话来像连珠炮弹一样气势汹汹。
如此火力全开的架势,云澈还真是从未见过,一时之间只顾着看红锦气鼓鼓的,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的愤怒神态,都忘记了回答。
红锦见他不答,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道,“您想要洗刷人,成,您是王爷,您有这么做的资本。但是您也应该知道,人有三急的吧?您戏耍臣妾与臣妾的侍女,却不把这三急给考虑进去,您这就是欺负,是霸凌,是不讲人道!您光天化日之下对您的妻子,连一点最起码的道义都没有,让京都百姓如何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