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什么话想跟臣妾说啊?不如就站这儿说吧,这儿光线好。”红锦赔着笑勉强地道,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争气的小腿不要再发抖了。
这也不能怪她胆小啊!
实在是她面前这个男人,哦不,是煞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红锦怕自己如果一不小心,哪里惹恼了他,就要直接被这人给手撕了串成烤串发回丞相府。
她相信这种事情云澈这厮绝对能干得出来!
红锦越怕,且表面上越掩饰她的怕,云澈心里那股仿佛在被猫爪子抓挠一般的感觉就越发浓烈。
她这副明明是只狐狸,却要像只柔弱的小白兔一样缩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他太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一切都扒得干干净净,让所有人都好好看一看她的肮脏不堪的内里。
云澈是这么想的,也忍不住这么做了。
他突然踏前一步,抬手就往红锦的胸前抓去!
“王王王爷您这是干嘛?!”红锦看得人都傻了,赶紧往后躲了两步,可是她反应本来就慢了一拍,云澈动作又快,她哪里躲得开啊!
云澈微凉的手,就这么探进了红锦交襟罗裙的衣襟出。
“救命啊!非礼啦!有变态啊!”红锦想挣脱,却被云澈紧紧地揪着衣襟,她用自己两只沉甸甸的戴满了镯子的两只白嫩小手拼命地掰着云澈的大掌,但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硬是没有掰动。
云澈这是想干什么?
他这是疯了吗!
他不会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把她的衣服给扒了吧!
这院子里还有很多下人呢!
“王爷!请您放开我家小姐!”阿桃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了愣,回过神来才发现云澈在做什么。
她正想上前去拉开云澈的手,就被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九黎动作极快地钳制住了双手。
云澈嘴角微微一挑,探入红锦衣襟的手像是故意想要戏弄她似的,探进去的速度极慢,在红锦百般努力的反抗之下,稳步一点点划入她的衣襟内部。
红锦人都要麻了。
这种咸猪手,要是放到现代,早就被人人喊打,让警察叔叔给抓起来送去吃牢饭了!
结果偏偏她现在,受制于人,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别人羞辱。
感觉到云澈的手似乎抓住了什么,红锦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想直面自己人生中最为羞辱的一刻。
云澈的手猛然往外一抽,在阿桃的尖叫声中,向空中高高扬起。
一把白花花的银票随着他的动作像是天女散花似的,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给看傻了眼。
胸前钳制着自己的手不见了,红锦赶紧紧紧地捂住了被云澈抓得松散的衣襟,胸口因为过度紧张在急促地喘息着,视线也忍不住局促地左右张望。
完了完了完了……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云澈这厮到底是怎么看穿的?
(某作者:废话,你的胸一夜之间涨了好几个size别人会看不出来嘛!)
“王爷平时在路上也都是这么对待别人小姑娘的?随手就扯别人衣服领子,这习惯不太好吧。”红锦心里已经把云澈的祖宗八代都连带着骂了千百遍,偏偏嘴上只敢阴阳怪气一下,连明着骂都不敢。
“本王对你这样的,提不起丝毫兴趣。”云澈轻哼一声,“本王是想告诉慕容小姐,你再怎么不济如今也是我云王府的人,说话行事还要注意分寸。否则……”
云澈把这否则两个字拉的很长,清澈的眼眸中突然泛起了一丝危险的波澜,“后果自负。”
他说完,看也再看红锦一眼,衣袖一甩便走向了王府外,只留下一道清冽的气息缓缓淡去,以及红锦一个人在原地用腹语骂人。
好家伙,这人的脸皮是有多厚啊!
她怎么就说话行事不注意分寸了!
先说说话这一点,她都已经卑躬屈膝成这样了,他云老人家还是不满意,那要她怎么样嘛,反正说什么他也是讨厌,要不她干脆找点胶水把嘴巴黏上?
再说动作,她也没做出什么有损他云澈的事情吧?反而是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专门为了不惹恼云澈来规划自己的一举一动。
只可惜,这种种的体贴入微,在云澈这个没良心的大反派面前还是白费了。
“小姐,你没事吧?”九黎终于将阿桃松开了,阿桃赶忙冲到了红锦的身边。
九黎站在原地,张了张自己刚刚钳制住阿桃的手掌,心中暗暗感叹那个个头小小的小丫头是哪来的跟蛮牛一样的力气。
要不是刚刚他用出了内力,恐怕还真压制不住阿桃,到时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给挣脱开了,那得多丢人?
“我没事,没事。”红锦摸了摸阿桃的肩膀表示安慰。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刚才一颗心跳的到底有多快。
毕竟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真的脸对脸得贴上阎王了。
“王妃,王爷已经在马车上等候了。”九黎提醒道。
“王爷?”红锦楞了一下。
啥意思啊?
云澈过来不是为了羞辱她一下……而是为了,陪她回门?
不对不对,以云澈对自己的讨厌程度,这也太鬼畜了。
他一定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跑掉,或者有机会对自己家人说什么多余的话,所以才要亲自过来监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
他刚刚不是还提醒了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么!
这就是妥妥的警告啊,警告自己等下回去不要想着向家人告状得以远离他,警告她必须要在外人面前演绎夫妻恩爱的戏码,这样他才能进行地把她留着慢慢折磨。
之前书里的云澈就是这样对慕容云锦的,红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废了半天的劲,根本没能逃出大魔王的手掌心,只是换了一种被折磨的方式。
“王妃?”九黎见红锦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恍惚,不由得皱着眉问道。
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王妃,确实有失礼节……
但王妃从前明明是个那么没脸没皮的人,应当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上心了吧?
“哦,知道了。”红锦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拽着阿桃就往车上走。
她也不情愿跟云澈这厮坐一辆马车,但是她有的选吗?
没有。
云澈大约是为了坐实他们夫妻恩爱的戏码,所以干脆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只见一辆王府最豪华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朴实无华的王府后门门口,简直像是个笑话。
红锦在阿桃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
阿桃给红锦撑着车帘,红锦脑袋刚钻进去就见眼前一抹白正端坐在马车的正座上。
王府的马车十分华丽,正座上有一排软椅,可以供两个成年人并排坐下都绰绰有余,自然是主子坐的。
而马车两侧还各有一排硬椅,不用想也知道是下人坐的地方。
红锦几乎想也没想就在最靠门的侧边硬椅上坐下了。
她才不要去坐在那个煞神旁边呢!折寿!
云澈低着头,正在看今早敌党送到皇上那里去的奏章,刚刚被他的人拦下抄录了一份送过来。
红锦进来,他是知道的,却没有抬头,一边看着奏章一边等着这个磨蹭的女人坐过来,好马上起程。
结果奏章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
这女人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云澈心里突然有点烦躁,虽然盯着折子再看,但其实半晌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他抬眼一看,就看到红锦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罗裙,裙摆上还绣着与他胸口处一样的银纹,更觉得的心里有点堵得慌。
“慕容小姐出身丞相家,却不明白自己进了马车该坐在何处吗?”云澈忍不住冷冷地问。
红锦本来进了马车,硬着头皮坐在云澈面前就已经十分难受了。
结果这凳子还没坐热呢,竟然又被找茬?
“王爷,臣妾是觉得您习惯了一尘不染,臣妾这一身的铜臭味,实在不好凑得太近。”红锦扯着嘴角说道,典型的脸上笑嘻嘻,心里p。
云澈眉毛一抽,“你莫要自作多情,本王是觉得你一身黄衣在眼前甚是碍眼。”
得,她好好地坐得离他远远地,这还碍着他眼了。
“是,那臣妾这就坐在王爷旁边,这样王爷便看不见了。”红锦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一边轻手轻脚地往云澈身边挪动。
面前就碍眼,旁边就可以无视?
这是什么歪理啊!
红锦目不斜视,背挺得比小学生还直,规规矩矩地贴着马车的墙边坐下,衣摆也被她小心翼翼地拽着,保证全身上下绝对没有一点地方蹭到旁边的云澈。
她懂了,云澈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看自己一直躲着他,就干脆把自己拘禁在身边监视着,还要故意制造出种种理由让自己碍他的事,为的就是找借口折辱自己!
这男人的心肠真是比蛇蝎还狠毒,心眼儿比鸡还小!
红锦一边听着马车轱辘滚滚向前的声音,一边数羊。
老天爷啊,能不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啊!
一直端着肩膀,挺直了腰背坐着,很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