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安静站在泽中府上方,打量着这似曾相识建筑。似乎回到了一个月之前。
那时候,城墙只有三米,没有护城河没有拒马栏。轻而易举的就能登上城顶。
此时看着这一应俱全的护栏,陈默眼中的神色也没有好转。“不够!”
而福中府的军队已经距离泽中府不到五里的距离,最迟后天,双方就会在这里第一次交手。
“你确定要这么去做?”
镜揉捏着陈默的肩膀,试图帮他缓解压力。
“不去做能怎么办?”
“要不……”
镜咬着下嘴唇,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要不你跑吧,姐姐已经将阵基给你了。你……”
“呵呵……”
陈默笑了笑,“我陈默答应的事情就从来没有不实现的。再说,你真觉得我能跑吗?”
这一句话如风刺一般,插入镜的心底。
是啊,陈默真的能跑吗?
她知道,绝对不能。
就算她和花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这人也绝对跑不掉。无关其他,只是一种把握利益的手段。
“信徒你遣散了吗?”
“遣散了!”
镜神努力让自己不要担忧,可还是忍不住叹气。“你这样做,肯定会……”
“所以说你不懂!”
陈默叹了一口气,“在我老家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化整为零又何尝不是一种手段呢?我很看好小白。”
“她?”
“是的,别看这小女孩整天傻乎乎的,其实心里和明镜一样。谁对他她好,她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那人。小白是个好苗子,照顾好。”
“你呢?”镜神的眼里开始有泪珠滚动,似乎只要陈默死亡,她就会匍匐大哭起来。
“伤心什么?我又不会死!”
看着这为他哭泣的女孩,陈默忍不住笑道:“你可是比我曾曾曾……奶奶还大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爱哭。”
感受到右脚正在被踩,陈默的笑容依旧:“这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我还得等你收尸……”
…………
第二日,正午。
福中府的军队懒羊羊都起了床,最后做了一顿午饭。吃饱喝足下缓步向前踏进。
五里,放在华国古代已经是正面交锋的距离,而在这个世界却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陈默可不敢放任这些“臭鱼烂虾”去和对方硬碰硬。对方的军队是什么质量,自己这边又是什么质量。他一清二楚。
不用两个来回,这队伍五秒钟都活不下去。甚至投降的会更多。
福中府军队还未先攻,这边的城墙上已经有了骚动之势。可很快被海神教的信徒压了下去。
那些骚动的士卒,正是属于泽中府的新兵。投降如喝水,真正战斗力却不过二三的普通人。虽然因为长时间的训练,使得他们战斗力远超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可架不住对方心灵的弱小。只敢向弱小挥拳,不过这正是陈默轻而易举夺下此城的原因。
很快,几里地的漫步完成。他们再度开始安营扎寨。扎寨距离距离陈默这边,不到一里地。换而言之,这就是相信陈默打死都不会选择出击。
对方捏住了陈默的命脉,而陈默也任由对方如此。
“哪位是什么……海神?”
对方派遣了一位大头兵叫阵,叫阵的时候还七歪八倒,似乎喝了两三点小酒。脚步都是虚浮不定。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把这场战斗放在眼里。
“我就是……”
陈默展开了自己源能威压,模拟出神灵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然而即使是威压压在脸上,那人依旧未醒酒。舌头有些大,说话不清楚,“你……你就是那海……河神……我家大人说了,神灵速速归去。我等井水不犯河水。”
陈默没有接话,和这人对话是低了自己的逼格。背过身子。反手甩出手中的锋芒。将这人斩杀。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无论哪个世界都有这样的规则。而如今陈默一剑将对方斩了,就意味着不死不休。
神灵和皇室的撕破脸,将在这里被展开。
那人的死亡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队伍中一位持枪,一位持刀的壮汉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透过一丝精光。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得出了一个答案。“很强!”
夜来的是如此之快,快到出乎陈默的意料。不过今夜的月似乎格外的圆。明晃晃的,甚至可以照亮几十米外的事物。
然而看得见不代表捉得到,只听见“啾!”的两声响起。城墙上传来“敌袭”的口令。
顿时城墙上开始热闹,刚刚还在和镜安排后事的陈默突然中断话题。向着西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