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三人又开始了昨天的日常。
以摸地板的形式继续向前,每家每户都去寻找。
好在,村里的人群早在打雷的那几天就已经被收在小镇上。
也不会有各色村民对他们指指点点。
作为带路的当然是孟萌,可以说这里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这个是惠婶婶家,这个是明伯伯,这个是……”
一连指出好几家,陈默决定先从那个惠大婶家开始。两人的矛盾是谭夭夭引起的,其矛盾就是因为谭夭夭经常往他家跑,违背这个时代的妇道。
这和自家儿媳经常去其他男人家一样,不是出轨就是……
结果还真的是“出轨”,虽然从最后的结果上来看,陈默好像还真不是那个人。实际上,陈默也真不是人。
抢了别人儿媳,还不给个名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事情。
再一次来到惠大婶家里,木门早已经被咬的四分五裂。
从上方的缺口来看,应该是昨天的那头影兽。一想起影兽,陈默就脑袋疼。
昨日那头影兽看起来和他斗个不分上下,实际上要不是凭借外挂般的身体素质,他已经能算半个废人。
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这种影兽漫天都是。虽然分配到各个乡村隐约只能看到三两头,可并不代表这东西数量很少。
想到这里,陈默决定抓紧时间。
时间不等人,干掉一头影兽都如此困难。那万一来两头呢?
“夫君,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孟萌捧着一个金属盒子走了出来。小手正激动的无以自主。像是一个正在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好东西!”
陈默怪异的大叫一声,表示自己的惊叹。然后摸着她的脑袋,动手打开了盒子。
林灵听到一声怪叫,也从屋内钻了出来。
盒子打开了,里面却是一张纸条。陈默将之打开,看了一眼之后揣进衣袖内,阴着脸沉默不语。
孟萌将脑袋凑了过来,“夫君,这是什么啊?”
“是……”陈默舔着干涩的嘴唇,苦涩的说道:“什么都不是,是一个笑话罢了。我们走吧。”
“啊?”
孟萌小脸一懵,似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林灵则是若有所思,似乎是昨日的后遗症。
没想到,那个傻子青年实际上才是藏的最深的。他不仅不傻,而且比谁都更加明白。
当三人走到村里取水的池塘前,目前万芊已走,那股雾气似乎再也不会诞生。
池塘清澈见底,甘甜可口,甚至他污染水源。都未见起变动分毫。
陈默双目一凝,想到了纸上的记录。轻轻的走在两人身边,咬着孟萌的如玉耳垂,“路就在脚下。”
“什么?”
不等林灵反应过来,陈默用力一推,两人跌落进水塘。
这当然不是他的恶趣味,而是那张纸是这样写的。
“陈兄,我俩虽未相见,但我是对你羡慕已久。无拘无束自由敢拼,真乃狠人。
不过再怎么夸奖,你的到来终究是会对世界产生干扰,而这干扰到底会如何我也不知。不知是好是坏也不知事前事后。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层迷雾,但我知道,你肯定会再次回来。无论你有什么问题,答案都能在那个水塘中找到。”
一席话并不多,可足以让陈默陷入踟躇。
强大的人他见过不少,弱小的人他也知道不少。但从来没见过隔着时间对话的狠人。
假若他没有找到回来,也没有找到这个箱子。拿这纸条,那这话不是说给瞎子听了?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陈默从来没有小觑过谁,也没有真正的畏惧过谁。当他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心里就不自由自主的开始畏惧。
他自己是否就是被牵线的木偶呢?
…………
梦界。
一个虚无缥缈之地,众生的梦如同天上的繁星点缀在其中。有的梦久而存在,有的梦升起之后很快的就会消失。
但无一例外,所有的梦都是波澜壮阔的。
但在这诸多梦境之中,有一个梦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和其他的梦境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廉价衣服的老头,这拿着鱼竿钓着鱼。似乎钓鱼才是他人生的乐趣。
将一条鲜活的鲈鱼放进鱼篓,重新给鱼竿挂上鱼饵,慢悠悠的样子似乎格外闲情逸致。
一边钓着鱼一边絮叨着:“阴影之地,又开始了吗?可惜我这老身子骨喽。又有一个青年才俊的梦境碎裂,估计不想当梦师了吧。一说起青年才俊,谁比得上我家的谭夭夭啊,唉。谭夭夭的梦呢?我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