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之后。
陈默不疾不徐的从床上爬起,甚至还微微的伸了一下懒腰。
梦的确是消失了,可人还要活着。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孟萌的照顾导致他的良心过不去,他甚至还想再眯一会儿。
“早上好啊,孟萌!”
在门口,陈默又看到了那喂鸡的少女,不由得打了声招呼。
“太阳晒屁股了,夫君。”
孟萌还是对夫君二字从不改口,实际上陈默已经说过很多次,尤其是当时“病入膏肓”,陈默能说的都说了。可架不住别人姑娘根本不愿意改口。
真心二字已经写在脸上,似乎就等陈默去取。
只可惜妾有意而君无情,看着对方的小脸,陈默想说出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好日子。居然双喜临门。
陈默刚刚能正常行走,孟萌从怀里拿出一份请柬。上面刻画着一个喜字。
“这个是前几天谭姐姐叫我给你的呢,说今天中午去她哪里。”
陈默不用看就知道,这个喜的意思是什么。心底泛起一丝丝迷茫,“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谭夭夭到底发现了什么?”
紧接着,在孟萌歪着脑袋的提问中,陈默缓过神来。这问题太过可怕,堪比赤果果的送命题。“夫君好像跟焦虑啊,是因为谭姐姐成亲吗?”
陈默:……
这比“女朋友和老妈掉进水里救谁?”更加复杂,好像回答是不是都有些奇怪。
似乎回答是和不是都有问题……
好在作为一个现代人,转移话题那是必备手段。“夫君在想,等会儿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去!”
孟萌跳了起来,米粒洒落一地,抱着陈默的胳膊摇摆。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还从来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呢。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陈默听到村中的敲锣声散去,才准备出门。
出门之前,还叫孟萌那了些红纸,往里面包了些东西。
孟萌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陈默将写满字的纸条塞了进去。
她虽然好奇,可并没有多问。在她眼中,夫君做什么都是对的。
中午已到,陈默和孟萌如约的来到了惠婶婶家,不对。应该是谭夭夭家中。
一进门就看到,谭夭夭满身喜气的样子。衣服虽然土,可挡不住她优美的身段。
魅力十足的面孔,再加上甜甜的声音,更是让客人们有种惠家捡到宝的想法。
不少人开始哀哉,早早的将孩子送进城里似乎并不是好事。
好听的话语享受不要钱的说出一大箩筐,人畜无害的谭夭夭正和声和气的安排客人就坐。
就仿佛结婚的是她……
好像还真是她……
至于另外一个,
陈默看了一眼谭夭夭旁边的傻子,也就是当时整个村中唯二的年轻人。
对方眼神空洞,双目无神,站在那里似乎都不知道做什么,要不是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拉扯。他估计会原地蹲下来玩泥巴。
以谭夭夭的手段,这年轻人估计会被玩弄于鼓掌。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和诸位客人说上几句,由于都是中老年人,陈默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一般来说都是在听,可这一听也听出不少其他小道消息。
原来这个傻子般的年轻人,小时候非常聪明。可后来有一天因为一场大病,脑子坏掉了从此如稚童。
对于是不是真的,陈默不敢保证。也许是某位婶婶借着客人的口说给谭夭夭听的呢?
宾主尽欢,酒足饭饱。
在众人喜庆的欢笑下,就是入洞房时间。
一群老家伙们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也就各自的摇摆回家了。
陈默也是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带着孟萌回家。回家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到谭夭夭对他抛了个媚眼。
似乎在说,洞房来不来?
回应她的,当然是后脑勺。
陈默又不色,更加不贪,谭夭夭虽然漂亮,但他觉得自己玩不过。
玩不过怎么办?当然是相忘于江湖。
至少陈默是这样觉得的。
只可惜,他忘记了一个事。
女人狠起来,比他更狠。
夜幕降临,陈默才刚刚闭上眼,突然有玉手捏着他的耳朵,而且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你敢无视我?”谭夭夭冷冷的说。
“是啊!”或许是孟萌在身边,陈默丝毫不慌,一副“然后呢”的表情。
“你还敢是啊!”
看到陈默这副表情,一向足智多谋,温文尔雅的谭夭夭顿时发怒了。“你知不知道那个表情,我琢磨了多久?”
“一秒钟?”
陈默不自觉的皮了一下。
谭夭夭脸色黑了下来,“半小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