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花了几颗灵石在宗内饱饱吃了一顿,毕竟现在也是有钱了,不能给自己饿着,然后就回到了茅草屋。
这茅草屋张桓却没想换过,主要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风景也好,要真的跟其他弟子一样一个宅子挨着一个宅子,张桓反而不太习惯,这里就挺好的。
坐在床上,张桓感受着体内的真气流动,距离比试还有不到十天,现在修炼已经提升不了什么了,倒不如练练自己刚领悟的剑气。
剑气这种东西,很玄妙,是由真气流经剑身,所产生的气流,可以做到远距离伤敌,而剑气以上,则是更难领悟的剑意,若是领悟了剑意,那便是真正做到了剑在心中,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境界,需要对整个剑道的无上领悟,而剑意以上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张桓找准一棵磨盘粗的树干,回想着不久前的领悟,调动真气,附着于剑身,猛地向前一挥。
“去!”
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流自剑身脱出,在树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张桓看着这道浅痕,皱眉道:
“这威力也太低了。”
秉持着勤能补拙的理念,张桓就开始了训练,调动真气,附着剑身,一剑挥出,就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三年的磨炼已让他的心性变得无比坚毅。
可殊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青年拿着酒葫芦,悠闲躺在树上晒着太阳,他眯眼看着张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天过去了,张桓始终不得要领,此时,天已近黄昏,张桓心中有了些急躁。
“你的剑,太枯燥了。”
一道声音响起,正是那拿着酒葫芦的青年。
“谁?”
张桓有些心惊。
那青年没有露面,只用真气携带着话语,说道:
“剑这个东西,随心所动,随意而行,何必追求无暇的过程呢,又或者,你在犹豫什么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桓瞬间明悟。
是啊,自己太追求挥出剑气的过程了,力求一步都不出偏差,却忽略了本质。
张桓忙抱拳道:
“多谢阁下指点,敢问阁下姓名?”
“我啊,论辈分,你得叫我四师兄。”
随即不再多言,脚底踏着树枝,一步数十米,随风而去。
“果然如师傅所说,这小师弟心中执念太深,以后怕是要吃亏啊……”
张桓心中震惊,那人说是自己的四师兄,可自己从未拜过师门,唯一的身份,就是解清海的徒弟,还是那种模糊不清的半个徒弟。
“难道真的是师傅的弟子吗,但为何从没听师傅说起过?”
张桓想了好久都没想通,索性不再想,而是去领悟那自称四师兄留下来的话。
“随心所动,随意而行……”张桓回想着自己挥出剑气的过程。
“正如那人所说,我挥剑便是挥剑了,何必在意那些繁琐的技巧呢?”
心中想着,张桓举起手中的剑,不再多想,向前挥出,体内真气没有半点停顿,瞬间附着在剑身上,随着挥动,瞬间激射出去。
“噌!”
剑气斩在树干上,入木三分,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成了!”张桓大喜。
自此,张桓剑气入初成。
九月剑宗,三年收一次徒,也是三年举办一回比试,专门针对行者境的弟子举办的,这是剑宗内第三大的赛事,全宗上下都在忙碌着这次比赛,好不热闹。
报名处,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背上背着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
“李牧,行者后期,浮云山。”
张桓前面的一个人报了名,回头对着张桓笑了笑,这让张桓有些发懵。
轮到张桓了。
“张桓,行者中期,千墟山。”
“千墟山?”这名弟子有些疑惑。
“张师弟,千墟山就是一个遗弃的山峰,不列入派别。”这名弟子显然也是认识张桓的,但是该走的程序是要走的,参赛者必须是出自哪一山峰的,门中也没有无派别的弟子。
“额。”张桓有些头疼,自己从一开始入宗,就没有加入过什么山,就唯一算千墟山解清海的半个徒弟,这该怎么算?
“这位师兄,我没有加入其他山峰,我也确实来自千墟山。”张桓解释道。
那弟子皱了皱眉头,说道:
“张师弟,你这样不符合参赛规则,你走吧。”
“可是……”
张桓还想解释,但后面排队的其他弟子却等的不耐烦了。
“前面的快点行不行?”
“什么幺什子千墟山,听都没听过。”
“别浪费时间啊你。”
张桓心中叹息,只得拿剑离去,正当这时,一位长老出现了,说道:
“让他参赛。”
周围人看到这位长老,纷纷抱拳道:“李长老!”
李长老看着张桓,说道:
“你说你来自千墟山是吧?”
“是。”张桓不卑不亢。
李长老深深地看了张桓一眼,说道:
“让他参赛,就写千墟山。”说完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