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我看着怒气满盈的慕容变态,差点瑟瑟发抖。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
此时此刻,我的悲伤逆流成河,有那么一瞬间,我深刻怀疑我当初忤逆剧情是否是我做错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抗拒剧情,是否现在的我还是那名戴上墨镜谁也不爱的霸道总裁?
如果当初我没有抗拒剧情,是否现在的我立场调换,我做着慕容变态所做的,而对象是樱雪儿?
不,我并不想这样!我不想对着无辜的女孩儿做出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事,更何况这并不是出自我的本心,而是被操纵着行事。
如果剧情能够重来,我同样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规避掉这一切。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更能规避掉慕容变态,谢谢。
然而,千万金钱难买早知道!
所以现在,我仿佛瘫痪般在床上动弹不得,而我的对面,是怒气爆棚的慕容变态。我看到他的掐脖手蠢蠢欲动,也许我的脖子太过迷人,对他的手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致使他只要一生气就要掐过来。
他一脸‘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要交代’的冷酷表情死死盯着我,仿佛饿了三天的饿狼看见了他的绵羊,发出了饿狼咆哮,伸出了色狼之爪,让绵羊只能发出绝望的咩叫,被撕咬,吸髓,啃骨。
对于我来说,可能见日出已是一种奢望,我失却了时间概念,每天都被困在这间华丽的囚室中。自由近在咫尺,却又离得那么远。
在我再一次见到雅各布的时候,我的表情满是木然,恍若隔世。
青年俊俏白皙的面庞上还有未退的淤青,尤其是左眼,偌大的黑青若隐若现,让青年的面孔有些好笑,又有些狼狈。
我抬起无力的手,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想要触摸这一浮木,却始终抬不起来。我沙哑的声音像是磨砂纸磋磨过的暗哑,粗砺难听,所以我干脆的闭了嘴,我相信雅各布会救我出去。
我不知道青年用了何种手段引开了慕容变态,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尽快离开这,回归我正常的生活。雅各布沉默的用被单将我包起,然后像抱着蚕蛹一般走了出去。
慕容变态似乎是察觉到了调虎离山,他带着手下很快赶了回来,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被雅各布抱着的我,满脸的扭曲,似乎在愤怒的嘶吼着什么,看上去怒火冲天。
啊,直升机声音太大,我听不清。
临走之前,我看着这张可恶的脸,缓缓抬起我虚弱的手,然后对着他,竖起了我优雅的中指。
喉咙发不出声音,所以我用唇形一字一句告诉他——
我、去、你、买、了、个、壁。
我枕着雅各布,整个人昏昏欲睡,最近睡得够多的了,但累的,是我的精神。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让我紧绷的情绪终是放松了下来,连日来的惶然,还需要时间去抚平。
再一次见到银发执事,让我感到十分的亲切,他和雅各布两人眼神交汇,似是交战了许久,最终达成了默契。青年将我囫囵整个儿的交给了银发执事,然后沉默的点了点头,而银发青年则抱着我,将我送回了房间。
我的意识仿佛分裂成了两半,一般连接着身体,一半飘在半空。我看到银发执事将我送去了浴室,仔细的为我清理身体,并细细的抹上润肤乳。
擦干身体后,银发执事抱着昏迷的我走出浴室,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新铺的大床上。清凉带着馨香的药膏涂抹在身上的红痕和指印处,然后轻柔的按摩着,让药膏能够迅速发挥作用。
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戒备也在慢慢松懈下来,让我仿若置身云端。
然后,我看到我的银发执事站起身,轻轻的叹息了声,然后对着我的额头,留下一个浅吻。
“我很抱歉,master,是我太失职了。”
正要发怒的我却听到银发执事那一声叹息,而当我看到银发执事那流下的泪,让我沸腾的怒火瞬间熄灭,再也燃不起来。
算了......我叹息着,意识渐渐沉寂,归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