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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点后,季时颜也不再去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了,集中注意力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剧本,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困意席卷心头,她躺在床上,眼皮子耷拉着,完全闭上之后,就彻底睁不开了,索性也就放弃了跟睡神的斗争,放空大脑深睡了过去。

等霍承安开完视频会议,揉着脖子从外面打开门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季时颜窝在床上,手里抱着剧本,正睡得香甜又深熟,床头那一盏暖黄的壁灯亮着,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既温柔又温馨。

霍承安放轻动作走到床沿边,动作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把剧本给抽了出来,又帮她把枕头摆正,抱着她调整了下睡姿,让她可以睡得舒服安稳。

季时颜迷迷糊糊地好像感受到有人在帮自己盖被子,她费力地睁开眼,什么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个很朦胧的轮廓,很熟悉,熟悉到她好像只要一闻到味道,就能知道他是谁。

霍承安看到她费力睁开的眼皮,抬手把遮住她眼睛的发丝拨到一旁,弯下腰靠近她,低声问:“吵醒你了?”

季时颜懒懒地嘤咛了一声,一半的意识在拉扯她陷入更深的梦境,一半的意识让她勉强维持着清醒,声音因为带着睡意,软软糯糯的,“你处理完工作了?”

“嗯。”霍承安知道她困得很,今天拍了一天的戏,刚刚又看了这么久的剧本,此时只不过是在勉强保持着一丝意识在跟自己说话,目光一柔,他附身,在她唇边落下一个轻吻,轻声道:“你睡吧,我去洗澡。”

季时颜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个身,终于放弃意识的挣扎,再次睡了过去。

到后来,她也不知道霍承安是什么时候上床的,只感觉好像有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搂住,而她也自发地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滚进了他怀里,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满足地睡着觉。

再有意识时,是听到屋内有悉悉索索的,在开关衣柜的声音。

季时颜迷迷瞪瞪睁开眼,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镜子前在整理衣袖和领带,窗外天光未亮,她揉着眼睛慢慢撑起身子,摸到床头的手机摁亮屏幕,一看时间,才早上五点不到。

她像是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没看错,才哑着声音开口:“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因为还迷迷糊糊地没睡醒,又一晚上没开口说话,声音都带着点沙砾般的嘶哑。

霍承安系领带的手微顿,往后看了一眼,“吵到你了?”

“没……”她拥着被子坐起身,看着他走近到自己面前,抬手压了下她睡得翘起来的头发,压低声音说:“昨天忘记告诉你了,我要去国外出差一趟,等会就得走了。”

季时颜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确定,可能要一个多月。”霍承安摸着她脑袋的手慢慢往下滑,动作绵延缱绻,目光顺着她的脸颊开始描绘着她的五官。

季时颜还没睡醒,眼皮轻轻耷拉着,小嘴微嘟,脸上还有睡觉时被压出来的红印,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睡衣,整个人看上去又可爱又柔软。

领口处的衣扣没有全部扣紧,因为她坐起身的动作,领口微微被扯大了一点。

霍承安喉结微动,目光慢慢变得深沉如墨,人往前靠,把季时颜抱在怀里,伸手把她的衣服给整理好,低下头,也不管季时颜是刚刚才醒的,连口都没有漱,低头亲着她的嘴唇,等亲够了,他微阖了阖眼,才把眼底翻滚的复杂情绪给压了下去。

季时颜脑袋还是懵的,人一直没反应过来,全程像个乖娃娃似的,被他抱着,亲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不知觉中被他占便宜了。

她脸红了红,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霍承安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现在就得走了,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又低笑着加了一句:“没事也可以给我打,我都会接。”

季时颜:“……”

这狗男人,居然又撩她。

因着他这句话似是而非的话,季时颜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耳朵,未免被他看出端倪,她假装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拉高被子缩到床上,嘟囔着:“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要赶不上飞机了,快走。”

等听到他起身的动静,她还是没忍住把脑袋转过来,内心纠结着,对着即将要开门出去的那道背影,小小声地说了句:“路上要注意安全。”咬着唇,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飞快地补了一句:“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就把被子拉到头顶,假装困乏得要命,被他吵醒了有点不耐烦,现在他终于走了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霍承安回头看了眼那躲在被子里,鼓得大大的一坨,唇角动了动,目光也变得愈发柔和。

直到手机传来震动,是林知梓见时间紧迫,还不出发就快要赶不上航班了。

他才轻轻关上门,下楼走了。

随着那一道“咔哒”的落锁声,季时颜才扯开被子,把脑袋露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她脸上还是红红的,也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刚刚被撩得脸红心跳的后遗症,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她睁眼盯着天花板,回想刚刚两个人的对话,真像一对感情甜蜜的小夫妻,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弯越大。

唉,她可真是太容易满足了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时颜也忙得像个陀螺,白天不是在忙《山河依旧》的电影拍摄,就是在录制《勇敢者的挑战》,偶尔遇到要拍夜戏的时候,晚上基本要忙到半夜,才能回家休息,第二天依然要一大早起床继续开工。

就这么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季时颜再上称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瘦了五六斤,而最先看出她瘦了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远在太平洋之外的——霍承安。

他刚到国外的那天,报平安的电话打来时,季时颜刚好下了戏,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那几个字,她脸上浮起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容,自个拿着手机就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去接听了。

其实两个人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就是他刚落地开了手机,就打了电话过来给她报备,说自己已经到了。

之后又说了些什么,季时颜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很开心,就这么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居然连时间都忘记了。

最后还是小冉过来找她,说导演在叫她,季时颜才有点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那天之后,两个人偶尔有空就会在微信上聊个天,其实具体也没有个什么话题,都是些日常的废话,什么你吃饭了吗,今天天气怎么样,可是在忙碌的工作之后,看到手机里有来自他的未读消息,原本疲惫的心情也轻松不少,下一场戏再开拍的时候,又是一条好汉了。

有时候她不拍夜戏,回到家之后,他也会抽空给她拨个视频电话,两人有时会闲扯聊一聊各自最近生活上的时候,有时什么不说,就这么开着视频,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印象最深的那次,是她拍完夜戏回来,晚上九点了,因为一场水戏拍了好几遍,她有点着凉了,霍承安打电话过来时,她刚好量完体温,有点低烧。

霍承安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问完原委后,语气顿时沉了下来,打来视频监督她吃完退烧药和感冒药,才让她躺在床上,瞎聊天。

后来聊着聊着,她因为本来就很困,加上刚喝了感冒药,直接抱着手机就睡过去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到枕头边传来的一声“醒了?”,还被吓了一大跳。

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一晚上都没挂视频,而她的手机居然也顽强地撑了一晚上,没有低电量自动关机。

她刚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电池真经用,还没来得及跟霍承安说一句话,手机突然闪烁两下,彻底黑了屏。

季时颜:“……”

所以手机也经不起夸奖,不然就会飘是吗?

这次视频彻夜未挂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两人再视频聊天的时候,霍承安突然就来了句:“你最近是不是节食减肥?”

季时颜懵了一懵,摇着头说没有啊。

霍承安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眉头轻皱,缓缓吐出三个字:“你瘦了。”

季时颜忍不住摸了摸脸,“真的吗?这么明显?”她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什么空上称看一下自己的体重,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想起了这回事,放下手机就跑到体重秤那边去称体重去了。

一站上去,42.2kg,比上一次称体重的时候瘦了接近六斤。

她又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才发现自己脸确实变小了,原来脸颊两侧那一点点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了。

回到床上,季时颜拿起手机继续跟霍承安聊天,说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忙了,所以才瘦了一点。

当时的霍承安只嘱咐了着,让她多注意休息,吃饭的时候多吃点,也没再说其他了。

直到第二天到了剧组,中午吃午饭发盒饭的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边惊叹着“导演这是突然良心发现要改善伙食了?”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季时颜听着也没太放在心上,等回到休息室打开小冉给她拿的饭盒,看到里面全是她平日里爱吃却因为要控制身材不敢吃的美食后,也惊呆了。

起初,她也以为是张导觉得大家最近都很辛苦,所以才改善了一下伙食,然而一连几天,她的菜都是变换着花样做的她很喜欢的那些美食,天天都不带重样的,季时颜才隐隐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直到一周后,霍承安突然又打来视频,让季时颜上了□□重秤,听到那个比上次重了几斤的数字,他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有效果就行。”

季时颜:“……?”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远程喂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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