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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路无话地回到了致安名邸,车子刚停下,季时颜就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股冷风吹过来,季时颜被冷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才恍然记起自己身上只穿了件无袖长裙,自己的外套落在车上没拿,霍承安的那件大衣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因为空调太热,她给脱了。

她刚想回去拿自己的外套,还未转身,肩上忽然一沉,霍承安边帮她拢着外套的前襟,边沉声训道:“外套不穿就下车,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吗?”

季时颜刚想反驳两句,还不是因为你,他却忽然垂下眼,静静地看着她,一只手握住她的,低声问:“还冷吗?”

这个语气,仿佛之前在车上闹别扭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季时颜愣怔几秒,下意识摇头。

霍承安恩了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适才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帮她拢完衣襟的手顺势绕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把人带到怀里,“回家吧,小心着凉。”

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季时颜却像是被拨动到某根不知名的心弦,有个地方忽然变得柔软起来,她低下头稍稍平复了下心绪,轻哦了一声,抬脚跟上他的步伐。

回到家,霍承安就进了书房去处理工作,而季时颜则跟往常一样直接上楼卸妆洗漱。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季时颜撕开一张补水面膜敷在脸上,随后便趴在床上,摸到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她点进微博,还未来得及刷新一下页面,就看到热搜话题榜那个地方,前几名全都是跟陆檬相关的。

#陆檬整容#

#陆檬小三#

#陆檬校园霸凌#

#陆檬台词念12345#

#陆檬轧戏#

……

季时颜一时半会都看懵了,再一联想刚刚在包厢听到的那几个女明星说的关于陆檬得罪了某大佬,被封杀的八卦,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了,敢情这陆檬,还真是要被封杀了。

她也是混迹娱乐圈的人,自然知道,接连丢失各种代言,被停掉活动,就连刚拍完的戏都能被剪掉所有的戏份,肯定是要被雪藏的前兆,但被雪藏还意味着可能有翻身之地,可这会儿,她这前二十年的黑历史全都被爆料出来,舆论的压力,相当于彻底将她逼上了死路。

季时颜随手点进去一个热搜看了几眼,一边想着陆檬到底得罪了谁,一边划着手机屏幕,忽然间在某个热评底下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心下生疑,点进去想仔细看看,结果点进去之后,却再也找不到刚刚看到的那条评论了。

她正奇怪着呢,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卧室门这时被推开,季时颜抬起头,看到霍承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知怎地,忽然就不经脑子思考地问出一句:“你认识陆檬吗?”

霍承安解领带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不经意掠过她捧在手里的手机,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一贯的淡漠,“不认识。”

季时颜本就是没过脑子地随口一问,问完自己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会儿听到他说不认识,心里那个刚冒出点苗头的猜测也被彻底掩埋了。

也是,他平日里都只关注工作相关的事情,就连见过两次的林淑宁他都能在刚见过面之后说出“没印象”三个字,又怎么会认识跟他毫无瓜葛的陆檬呢?

都怪刚刚那条让她看花眼的评论,让她以为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霍承安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状似不经意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刷微博看到点八卦。”她把手机屏幕朝他那边示意了一下,不过也没继续再看下去了。

看了眼时间,十五分钟差不多刚刚好,季时颜把手机扔在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去洗脸。

她前脚刚走,手机后一秒就震动了起来,霍承安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紧皱起眉头,过几秒,扯着嘴角冷笑起来,手指滑下挂断,随后又轻轻点了两下,把那个号码给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些,他又点进微信,找到李锐祁的微信,直接点了删除。

他相信季时颜今天说的那些她跟李锐祁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话,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容忍其他人对她存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哪怕,只是苗头而已。

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当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或下雪,反而还出了太阳。

大概是因为终于放假得以休息了,昨天晚上季时颜刚躺上床就被霍承安压在了身下,然后便开始了少儿不宜的运动。

许是前几天都在忙工作,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碰过对方,霍承安昨天晚上就像是刚开荤的人一样,拉着她不知疲倦地来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季时颜累得趴在床上连手指都不没力气动一下,就这么任他宰割了。

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季时颜拿起手机准备看时间,结果发现季家那边已经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过来,催他们过去吃午饭。

季时颜一下就清醒了,摇着身边还抱着自己睡得很熟的霍承安:“快醒醒,我爸打电话来催了。”

今年是两个人结婚之后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季时颜她爸季孜鹤是个思想蛮刻板的人,对这方面的礼仪讲究看得很重,昨天就给她打来电话,嘱咐了今天的安排。

她本来设了个挺早的闹钟,谁知道昨晚霍承安突然来这么一出,早上闹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随手给关掉了,一睡就睡到这么晚。

霍承安捉住她的手捏在掌心玩了会儿,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低声道:“放心,我会跟爸解释的。”

“……”

解释什么?

解释我俩是因为昨晚那啥那啥太不节制了今天才起晚了吗?

那我谢谢您嘞,你还是给我闭嘴吧。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打扮好,两个人终于坐上了回季宅的车。

季时颜打小就挺怕季孜鹤的,因为他总喜欢端着一张脸,很刻板地说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大道理,只不过以前季时颜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很宠她,而季孜鹤又很疼老婆,所以变相来说,季时颜就是家里的老大。

但是后来意外横生,季时颜母亲得病去世,没过几年,季孜鹤又重新娶了老婆。虽然季时颜能理解他的行为,季孜鹤比以前对她更好,后妈对她也不错,但因为从小就跟季孜鹤有着距离感,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她有时候面对季孜鹤还是会心里杵得慌。

到了季家,季孜鹤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俩,兴是因为今天是除夕,他的脸色也没有季时颜想象中那么难看。

季时颜刚叫了句爸,身旁的霍承安便接过话茬,周到地向季孜鹤解释他们来晚了的原因,他把原因全都揽在他自己身上,说是因为临时有点事要处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季孜鹤也知道他忙,听了这话,脸色也恢复正常,摆着手说没事,然后便招呼着大家上桌,准备吃饭。

中午在季家吃完饭,霍承安陪着季孜鹤还有其他一众大伯们聊天,季时颜则被自己堂哥堂姐家们的小孩子拉着一块玩耍。

她人长的很漂亮,又年轻,性格也活泼,有些机灵的小鬼还嘴甜的说她不像姑姑,更像姐姐,惹得季时颜心花怒放,当即就应允,要给他们几个小鬼大大的红包当压岁钱。

屋里的人聊着聊着,院子里传来一阵小孩子和一道女生轻灵欢快的笑声,很快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季孜鹤往外瞥了一眼,一向严肃刻板的脸上浮起一丝慈爱柔和的笑容,想起什么,他转而看向身边的霍承安,“承安啊,你跟颜颜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

季时颜和霍承安分别都是季家和霍家这一辈里年龄最小的,也是结婚最晚的,两人结婚大半年,再过几个月也满打满算要一年了,其他已婚的旁系兄弟姐妹们早就生了孩子,最小的过完这个年也有两岁了。

一帮小孩子围着正被蒙着眼睛的季时颜开心地玩捉迷藏,季时颜手脚很快地抓到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扯下蒙眼布,捏着小孩子的胖脸蛋,笑容狡黠地说:“抓到你啦。”

她半蹲在地上,暖黄疏淡的光线照在她身上,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霍承安静静地看着,目光渐渐放柔,蓦然间,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怪异的冲动,好似也在开始期待着什么,可是很快,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说的那句“不想要”、“想永远不生”。

他收回目光,唇边的笑意尽数散去,“现在还早,我们不急。”

季孜鹤正想再说什么,季时颜已经牵着几个孩子从院子里走了进来,便没再开口。

大约是玩累了,小孩子们一进门就奔向自己的父母,趴在他们怀里开始打哈欠,没多时,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被他们拉着玩了几个小时的季时颜也有些困倦,她坐到霍承安的身边,后者无比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肩,瞧见她极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低声问:“累了?”

季时颜也极其自然地歪着脑袋靠到他肩上,嗯了声,小小声地跟他发着小牢骚:“小孩子真是太闹腾了,而且一个个精力旺盛得像是永远用不完似的,真是快把我累死了。”说完,她像是无比庆幸般的又感慨了一句:“还是现在这样潇洒舒服,没有任何压力。”

霍承安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除夕夜当晚,两个人从季家出来,来到了霍家老宅。

这是季时颜第一次来霍家过除夕,以往两家虽然隔得近,但年三十毕竟是全家团圆的日子,所以年夜饭什么还是在自己家吃,只是在年初一的时候会过来给两老拜个年,顺道拿个红包。

不知道为什么,季时颜走进家门之后,心里居然开始微微有点紧张,也是这时,她才终于十分确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只属于季家小女儿的季时颜了。

她结了婚,嫁了人,是——霍承安的妻子。

霍家的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一个很大的餐桌,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菜品,坐在桌首的是霍老爷子,然后是霍老太太,霍承安和季时颜,加上其他的伯伯姑姑之类的亲戚,一桌挤满了人,将近有二十多个。

大约是因为过年,大家都想在这个日子里讨点喜气,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比较热闹和谐,没有人像上次在霍家吃饭时,再说起些挑人刺头的话题了。

吃完年夜饭,外面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播放着春晚节目。霍老爷子和霍老太太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红包,先是分给了几家的小孩子们,发到最后手里剩下最厚的那个信封,他朝季时颜招招手:“颜颜,过来。”

季时颜正挽着霍承安的胳膊坐在下首的沙发上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听到霍老爷子叫自己,赶紧起身走了过去,“爷爷。”

霍老爷子把信封递给她,笑眯眯地说:“来,这是爷爷给你的压岁钱。”

旁边霍老太太也从怀里掏出一个差不多厚的信封,“来来来,奶奶也有。”

季时颜还挺惊讶,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会压岁钱,惊喜接过,忍不住分别抱了抱两位老人:“爷爷奶奶,我最爱你们了,颜颜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呀。”

拿完红包,季时颜回到霍承安旁边,见他两手空空,忍不住在他面前小炫耀地摇了摇自己手里的两个大红包,一脸的小得意,说:“羡慕吧。”

霍承安伸手把她圈在怀里,垂眼看着她傲娇的小表情,一瞬间有些失笑:“我羡慕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

季时颜一听,飞快地把红包往自己口袋里揣,好像再慢一秒就会被这人抢走似的,小脑袋扬着,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却很理直气壮:“谁说的,我的就是我自己的,你的才都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季时颜才想起来另一件事:“对了,爷爷奶奶都给了我压岁钱,你的呢?”

她伸出两只手指头,在他面前十分有暗示性地搓了搓。

霍承安眉梢微扬,他低下头,嘴唇贴近季时颜的耳朵,很轻地笑了下。

季时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给弄得一阵心跳加速,一股热气即将从耳后根冒出来,突然就听到他说:

“你刚刚不是说,我的全都是你的?

既然这样,我哪还有钱给你当压岁钱?”

“……”

霍承安,你真是好狠一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好想写追妻火葬场啊,于是,我又开了个新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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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

传闻,临城浪荡二世祖江家大少——江漾的公寓里被江家老太塞了个小姑娘,据说还是跟他定过娃娃亲的未婚妻。

狐朋狗友们纷纷调侃,咱浪荡的江大少要被人管着,从此改邪归正。

江漾咬着烟不屑一顾:“干我屁事,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娶她。”

众人了然,皆道这世上看来真没有人能降得住这位二世祖。

直到有天聚会,江漾突然接到小姑娘的电话,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江漾,我肚子好疼。”

只见上一秒还口口声声叫嚣着今晚不醉不归的江漾瞬间慌了神,拿起外套边往外跑边温柔地哄着:“乔乔乖,我马上回来。”

众人:???

2、

盛乔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对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一见钟情。

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她的娃娃亲未婚夫江漾。

“同居”后,盛乔便抓住机会每天暗搓搓的撩啊撩……

但撩了许久,江漾依然无动于衷。

盛乔终于死心,主动提出取消婚约,并连夜搬出公寓,从此跟他划清界限。

向来不可一世的江漾疯一般追了出去。

盛乔冷漠脸:“江先生,请自重。”

得知两人婚约解除,友人们纷纷祝贺江漾终于摆脱麻烦,恢复浪荡自由身。

却在某次宴会上,看到喝醉的江漾抱着盛乔,低声下气地求原谅:“乔乔我错了,我好想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小剧场:

起初,面对着每天笑靥如花,暗搓搓撩自己的盛乔,

江漾冷漠警告:“小孩儿,离我远一点。”

后来,江漾每天摇着大尾巴黏在盛乔身后:

“乔乔你抱抱我。”

“乔乔你亲亲我。”

“乔乔你这么敷衍,是不是不爱我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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