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天宁说出来姜莲的身份后,旁边的众人都愣住了。
“王爷果然厉害,佩服。”姜莲拱了拱手。
陆谦林拱了拱手,将手中绝宵缓缓收入剑鞘之中,旁边的几人也同样暂时放下警惕之心,收回武器。
“王爷,我们素未没面,您是怎么认识我一个小女子的呢?”姜莲好奇的问道。
宫天宁缓缓笑道,径直坐下来,缓缓开口,“五十年前的江湖曾有武林七贤一说,剑仙,天师,妖僧,小鬼,儒相,神医,书贤,而很不巧,本王恰巧认识其中三人。”
“王爷了解挺多啊,师父在我成元城隐名埋姓二十年,外人从不知道,就算是认出了这把林鸣剑,也不可能知道师父的事,王爷,您不简单啊。”姜莲皱眉道。
当初在并州的时候,神医安仲兴就告诉了他武林七贤的情况,剑仙李天剑隐姓埋名,栖身成元城,与世隔绝,埋剑发誓永不入江湖;天师成叔子周游四方,遍寻天下名士,居无定所;妖僧慧远成了鸿灵寺大主持,普度众生;小鬼红香已经去世五十年,当初武林七贤销声匿迹就和红香的去世有关。
儒相孟田荆远赴宋国发扬儒家大学术,至今未归;神医安仲兴回到千毒岭,成为了人人喊打又爱又怕的毒医;书贤一怒为红颜,断腿隐居广陵郡,就这样七人一别之后再无相见。
当宫天宁看到那把林鸣剑的时候,就想起了安仲兴的话,当年剑仙手里有两把十大名剑,一把第三的惊鲵剑,也就是剑仙的贴身佩剑,还有一把就是林鸣剑,排名第九。
宫天宁刚刚就想说绝宵剑的震动很有可能是附近也有十大名剑现世,可惜话没说完,夜玉狮子就喊了出来。
而林鸣剑在手的姜莲身份自然可以知晓,成元城城主之女,这对于宫天宁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李天剑的事情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了。
宫天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姜莲,“姜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是左鹿言赶了过来,听说大街上有人袭击宫天宁,左鹿言吓坏了,赶紧来迎接。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来之后,看到的所谓“刺客”居然是姜莲。
“王爷,王爷,在下救驾来迟,还望王爷赎罪。”左鹿言一上来就激动的说道。
宫天宁笑了笑,扶起左鹿言,“左先生这是干什么?你看本王像是有危险吗?”
“左先生?”姜莲喊道。
左鹿言看着姜莲,再看看身边的陆谦林等人,再看了看宫天宁,好像明白了什么,“姜姑娘,你这是。。”
“本王知道姜姑娘的身份,左先生不必惊慌。”宫天宁苦笑道。
姜莲耸了耸肩,“我就是看了看王爷的坐骑,就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误会,误会。。”
有时候这个宝马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林将军,你带着大家回去吧,这里没事了。”宫天宁挥手道。
“是。”陆谦林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左鹿言拦下要离开的温九,“温将军先别走,我还有事想请将军帮忙。”
“啊?”温九一脸懵逼的看着左鹿言,“找我?”
“对,只有您能帮忙。”
。。。
众人来到滇越书院,听说王爷来了,那些士子文人都很激动,赶到门口欢迎王爷的到来。
看着滇越书院里的士子这么多,宫天宁稍稍有些欣慰,这才是真正的学风盛地。
来到左鹿言的房间,宫天宁打量着这个跟在姜莲身后的男子,有些皱眉。
姚慎行一脸尴尬的跟在姜莲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姚公子,你大老远的跑到滇越,就是为了一本经书?”宫天宁有点意外的说道。
“是。”
“王爷,别小看这本《觉字篇》,若是在下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上阴流派的武学秘籍。”左鹿言缓缓说道。
旁边的温九听到后,意外的看着左鹿言,“左先生你说什么?《觉字篇》?”
“难道温将军认识?”
“这可是我师父的宝贝啊,一直带在身上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手里。”温九一脸惊讶的说道。
左鹿言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觉字篇》,“将军看看,可是此物。”
温九走过去,仔细打量着《觉字篇》,瞬间感到头皮发麻,这不就是自己师父的那本吗?上面还有自己小时候不小心滴上去的油渍呢。
“你到底是谁?我师父的书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温九看完后,明显有些激动,一副要暴打姚慎行的样子,双目圆睁。
姜莲赶紧挡在姚慎行面前,宫天宁沉声喊道,“干什么?温九,退下,不得无礼。”
姚慎行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是徐大人生前给我们姚家的,让我们好好保存。。”
“生前?”
宫天宁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听到这两个字后,温九的脸色更难看了,“这生前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我师父怎么了?”
“徐。。徐大人,出使熙国回来没多久,就病逝了。。”
“我去你的。”温九越来越激动,左鹿言赶紧拦住,“师父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病逝,你敢在这里诅咒我师父,我杀了你。”
“温九。”宫天宁皱眉说道。
姚慎行一脸的无语,“这是真的。。徐大人已经去世十五年了。。”
“嘭。”温九脑子一阵嗡鸣,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慎行,当初送他来大熙疗伤的师父,回去之后就没了,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他还想着等自己搏出一番功名后就把师父接过来,结果没想到这最后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姜莲和左鹿言都皱了皱眉头,宫天宁缓缓说道,“温兄,节哀。”
温九眼泪哗哗的掉下来,不敢相信师父去世十五年这个噩耗,宫天宁缓缓说道,“你们都知道温将军是白先生的弟子,其实他真正的师父是宋国的徐克丰,也就是白先生的师兄,上阴流派传人。”
左鹿言缓缓低头,白亦庄为了保护温九,对他的身份进行了隐瞒,除了宫天宁外没人知道他其实是宋人。
姚慎行愣了许久,最后鼓起勇气,冲着宫天宁,左鹿言和温九行躬身礼,“对不起。”
“你没错。”左鹿言缓缓说道。
姚慎行拿过《觉字篇》,慢慢靠近温九,递过去,“我不知道徐大人是你师父,这个给你吧。”
温九红着眼,颤抖着手接过这本《觉字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仿佛回到了当年师父还在的日子里。
宫天宁无奈摇头,起身离开。
众人也跟着离开,这个时候的温九需要自己安静一下。
“王爷,您跟我来,还有一件事要跟王爷说。”左鹿言拱手道。
宫天宁好奇跟着左鹿言向一旁的客房走去,那里正是郑阳郑涛兄弟的住所。
敲门声响起,郑阳赶紧开门,看到左鹿言后,拱手行礼,“左先生。”
左鹿言解释道,“郑阳,这位是我们滇越的王爷,滇王殿下。”
“草民郑阳拜见滇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郑阳赶紧跪地行礼。
宫天宁轻轻颔首,“起来吧。”
“谢王爷。”
“左先生这是。。”
“王爷别急。”左鹿言说完看了看郑阳,“郑阳,你弟弟呢。”
“弟弟在院子里,王爷,左先生,跟我来。”郑阳轻笑道,带着两人来到后院。
只见郑涛正在后院里举鼎,这一幕让宫天宁瞬间露出了意外的神情,要知道这鼎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举起来的。
这青铜巨鼎最少都有千斤之重,当年就有镇南将军举鼎千斤,威震三军,一举拿下滇越之地。
没想到如今,再次出现了举鼎力士,还是在他们滇越之地。
“嘭。”郑涛举鼎千斤,脸不红气不喘,少顷,放下巨鼎,地面一阵晃动。
“好。”宫天宁率先喊道。
郑涛急忙转身,一脸警惕的看着宫天宁。
郑阳赶紧过去,摸了摸郑涛的头,“别怕,这是滇王殿下,没有恶意。”
然后一脸抱歉的看着宫天宁,“王爷,弟弟天生愚笨,不会言语,还望殿下见谅。”
宫天宁点了点头,丹田流转,气息外放,在察觉到郑涛体内气息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时,心中略微一震,“这是。。天生神力?”
“正是,王爷,这便是在下喊您前来的原因。”左鹿言拱手笑道。
宫天宁看了看郑涛,慢慢往前走去,看着郑涛双目无光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开口说道,“和我过两招?”
“王爷。。”郑阳赶紧开口阻止,“王爷,不可如此,弟弟力大无穷,万一伤到您就不好了。。”
左鹿言听到这话后吓了一跳,赶紧阻止,“王爷,您若是想要试探郑涛力气的话,我可以代劳,您不能去,太冒险了。”
“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宫天宁丝毫不慌,笑了笑,看向郑阳,“让你弟弟用尽全力,本王要看看,他究竟有几分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