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焚烧监狱的事情,宋皇也没有多问,只不过对熙国探子的死感到一丝可惜,他们还没有问出更多有价值的消息,人就没了。
初春刚过,苏毅的的信就送到了乐恙府邸。
乐恙的管家激动的喊道,“乐大人,苏大人的信到了。”
“快拿过来。”乐恙同样高兴异常,他等苏毅的信已经等了好久了,终于等到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但是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却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城郊?”乐恙一脸诧异的说道。
身边的管家也很懵逼的摇了摇头,“大人,您这大半年没有出门,一出门就要去城郊之地,会不会有些不妥啊。”
乐恙虽然心有疑虑,但是看了看信,又努力的点了点头,“我去,师兄既然让我去城郊,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大人,您要不在仔细斟酌一番,在下总觉得有些不妥,要不您给苏大人回一封信,在下帮您送过去?”管家皱眉道。
“不用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们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你好好待在府里,我去去就回。”乐恙摇头说道。
旁边的管家皱了皱眉,虽然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乐恙都开口了,他也没有办法。
。。。
建安城皇宫大殿。
苏毅拱手说道,“陛下,臣斗胆前来是为了监狱鼠疫一事。”
“这件事情朕已经知道了,鼠疫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宋皇宽慰道。
苏毅摇了摇头,“可是臣想说的并不是鼠疫,而是熙国密探的离奇死亡。”
“他不是被老鼠咬死的吗?”宋皇皱眉道。
“在熙国西凉纵横山上,有一种草药名叫驱鼠草,想必陛下听名字也能猜到这种草药的用途,就是驱鼠;因此纵横山附近的百姓都喜欢用这种草来驱赶老鼠,虽说驱鼠草可以用来驱鼠,但是他的草籽却能招鼠,每到初春结草籽的时候,就有百姓去山上将草籽收集起来,自己播种防止被老鼠吃掉。”苏毅缓缓说道。
宋皇略有皱眉的看了看苏毅,“苏爱卿,你给朕说这些是想说这鼠疫很有可能是人为的是吗?”
“陛下明鉴,驱鼠草在宋国境内很难存活,可以说只有熙国才有这种东西。。”苏毅皱眉道。
“你是说那个熙国密探的死是乐恙动的手。”
苏毅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臣也只是猜测,在看到尸体前,臣一直都不敢相信这回是师弟动的手,但是去了监狱后,臣才有这种想法,挣扎许久才来向陛下汇报,望陛下勿怪。”
宋皇皱了皱眉,“当然不会,不过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自揣测。”
看得出来,宋皇还是对乐恙情感还是很深,即便这个时候都还是对乐恙还有一丝希冀。
苏毅有些尴尬的皱了皱眉,“陛下不要担心,这个驱鼠草的草籽清理十分不便,所以师弟要真的用了草籽的话肯定会去城外清理草籽,臣已经派人去城外盯着了,若是没有师弟的身影,那就说明是有人诬陷师弟,但若是发现了。。”
“苏爱卿你放心,为了宋国,朕不会偏袒任何人。”宋皇凝眉道。
苏毅拱了拱手,拱手退去,“陛下圣安,臣先行告退。”
离开皇宫后,苏毅脸色阴沉的难看,直接往府邸走去。
。。。
建安城郊。
乐恙独自一人出现在了郊外荒地上。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乐恙按照苏毅的话,给自己穿了一套斗篷大外套,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乐恙边走边看,这郊外好荒凉啊,全是荒草,四周荒无人烟的,他还有些困惑,为什么苏毅要把他约到这里来,荒无人烟的。
“这是什么?”走着走着,乐恙眼前突然出现一堆燃尽的火堆,他还在困惑呢,这谁闲的没事干在这里生火。
还不等他仔细看呢,一群官兵直接闯了过来,拿着长枪直指乐恙,“乐恙,我们大人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毁灭证据,现在我们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啊,把他们押下去。”
乐恙愣住了,“你等等,什么证据,什么人赃并获,你们把话说清楚。”
“哼,熙国密探,还在这里狡辩,带走。”为首的官兵大喊着,直接将乐恙押了下去。
“住手,我是冤枉的,我不是熙国密探,你们搞错了。”乐恙大喊着。
但是身后的官兵根本不听他的话,直接押着乐恙往城中走去。
乐恙被押走后,为首的官兵得意的笑了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城郊的一座小山后面,苏毅的管家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这么看着乐恙被带走,那个官兵讪讪的走过来,拱了拱手,“大人,都按照您的纷附抓起来,您看还满意吗?”
“不错,非常漂亮,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管家得意的说道。
为首的将士得意的笑了笑,“大人放心,在下守口如瓶,我什么都不知道,乐恙大人是因为销毁证据才被抓的。”
“不错,奖励你的。”管家从腰间取出一袋银子扔给那个将军。
有钱收的男子很是高兴,得意的笑了笑,“多谢大人,小人先行告退。”
将军走后,那个管家也得意的离开了,苏毅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
建安城牢狱。
“你们抓错了,我不是熙国密探,我是乐恙,你们抓了我,陛下饶不了你们的。”乐恙在人群中无力的喊着。
身后的狱卒直接把乐恙推到监牢中,“赶紧进去吧,真浪费时间。”
“你们。。”乐恙有些愤懑的喊道,但是外面的狱卒根本不理他。
看着四周黑洞洞的监牢,乐恙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回到这里来,难道是苏毅故意的?不可能,师兄不可能害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就在乐恙遭受牢狱之灾的时候,苏毅急匆匆的往皇宫中赶去。
“陛下,陛下。。”苏毅着急的喊着。
宋皇诧异的看着苏毅,“苏爱卿?出什么事了吗?”
苏毅直接跪在地上,涕泗横流,“陛下,老臣愧对陛下啊。。”
一听这些,宋皇心里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愣在了那里,“不可能的,苏爱卿,乐恙真的是熙国的探子?”
“陛下,臣。。臣也不敢相信这一切,但是师弟,师弟他真的离开了建安城。。”苏毅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十分动情。
宋皇终究还是妥协了,无力的坐在龙椅上,看了看苏毅,“那他现在在哪?”
“在城西的监牢中。”
宋皇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按规矩办吧。。”
“是,陛下。”苏毅缓缓退下。
。。。
乐恙在监牢中不停的喊着要见苏毅,要见宋皇,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别喊了,乐大人,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乐大人了,不是我说,你为什么要作熙国的探子呢,陛下这么信任你,苏大人那么极力推荐你,你却,唉。。”狱卒在旁边无奈的说道。
乐恙直接大喊道,“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熙国的探子,我出山后就来到宋国了,这么可能会是熙国的探子。”
“行了,乐大人,你就别再装了,那个熙国探子已经招了,要是你不是熙国探子,为什么要去城外呢?”狱卒继续说道。
“我。。我去那里是找师兄的,而且没有规定我不能出城吧。”乐恙皱眉道。
“这个是没有规定,但是你不该出现在那里,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拉着苏大人下水了,苏大人为了你可是不知道求了多少次陛下啊,唉。你这样他很失望的。”狱卒在旁缓缓说道。
乐恙目光中的光芒渐渐黯淡,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会这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乐大人,你没错,各为其主嘛,唉。。”狱卒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人发呆的乐恙。
乐恙似笑非笑的坐在那里。
夜幕来临,苏毅火急火燎的来到监狱里探望乐恙。
“师弟,师弟。。”苏毅一进来就着急的大喊着,听到苏毅的声音,乐恙迅速起身,趴在门口大喊着,“师兄,师兄,我在这里。”
看到乐恙后,苏毅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对不起,师弟,让你受苦了。”
“师兄,你能来看我真的是太好了,你快去给陛下解释一下,放我出去啊,我是无辜的。”乐恙有些激动的喊着。
苏毅拉着乐恙的手,不停的点着头,“师弟你放心,师兄一定会救你的,是师兄疏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陛下解释情况,不过这段时间你还是得委屈一下,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放心,一定很快就来救你。”
“师兄,师兄,你一定要救我,我真是不是熙国的探子。”
苏毅看着心急如焚的乐恙,重重的点了点头,“相信师兄,师兄还会还会害你吗?”
“我知道,师兄,我信你,你一定要救我。。”乐恙满眼希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