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所有的祁宁军将士已经进入了长子关,长子关的城门也即将关闭。
温九站在城墙上大喊着,“将军,快。。”
“不,我杀了你。”胡车儿大喊着,但是身后的野兽大军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吼。”一声嘹亮的兽吼从身后传来。
“啊?”胡车儿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但是他现在是没有驭兽术的防御罩的。
“嘭。”一声巨响,胡车儿瞬间被撞飞,整个人瞬间消失在野兽的淹没中。
城墙上的徐萧狄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想都不要想,估计已经成肉饼了。
“关门。”林大虎和陆谦林一个飞扑钻进城门,城门后的祁宁军赶紧关上厚重的大门。
长子关前,百兽嘶鸣,陆谦林气喘吁吁的看着林大虎,“林将军,你是怎么想到破解护罩的办法的。”
林大虎笑了笑,“同样是发动驭兽术,为什么他就有,而在通芝城的那个土司就没有,很简单,因为他没有动过,所以我料定,发动驭兽术的时候要想保留护盾,那他就不能乱动。”
陆谦林摇头一笑,“那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我想应该是吧。”林大虎会心一笑。
祁宁军的第一仗,虽然有所损失,但也算是完成了。
祁宁军大胜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滇越。
宫天宁连喊三声好,对于那些战死的祁宁军将士家属予以抚恤,并且下令祁宁军择日班师。
消息传到新都后,宫战也是连声道喜,不过却在嘉奖的问题上有些疑虑。
“陛下,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啊。”王公公来到宫战身边,轻轻说道。
“王公公,你说滇越祁宁军打赢了这场仗,朕该给他们赏赐什么呢?”宫战皱眉说道。
王公公讪讪的摇了摇头,“这是陛下的决定,老臣不敢妄言。”
“你怕什么,朕让你说的,你只管说,朕赦你无罪。”宫战不悦道。
王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祁宁军大胜土司军,于情于理来说都是大功一件,就像陛下平日里对大熙军队的嘉奖来说,不得些许黄金白银。”
宫战轻轻一笑,“话是没错,可是他们滇越军在没有得到朕的允许下私自更改军队名称,这又该怎么说。”
王公公算是听明白了宫战话里的意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站在那里尴尬的无地自容。
宫战缓缓说道,“不管是滇越军还是祁宁军,那毕竟是边境戍卒,你说在以后太子殿下能降伏的了这么一群悍卒吗?”
“这。。”王公公久久不语,确实现在太子殿下手里只有一个太学院,虽然寒甲卫支持着皇室,但是宫战不得不小心这一支打了胜仗的祁宁军。
这些祁宁军可是滇越王宫天宁的直属军队啊。
“你看这样怎么样?朕允许他们改名祁宁军,封赏有功将领如何?”宫战突然回头说道。
王公公还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陪笑点头,“是,陛下说的是。”
宫战笑了笑,直接开始拟旨,旁边的王公公可是一头的冷汗。
。。。
在黄杏儿被抓到水牢后,宇文衍是格外紧张。
不过一番审问下来,也没有问出是没有用的线索,国师和黄杏儿的联系都是由黑衣人完成的,抓不到黑衣人也奈何不了国师啊。
冬天水牢的温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黄杏儿冷的直发抖,面色苍白无比。
这个时候,一个太监缓缓走了过来,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来到黄杏儿的牢房前,“咳咳。”
黄杏儿抬头看了看,“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漆黑的烛光下,太监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瓶子,放在了黄杏儿牢房门口,“鹤顶红,选择一直忍受这样的折磨还是自行了断,你看着办吧。”
太监说完就走了,黄杏儿直接起身,拖着几乎没有知觉的腿来到牢狱门口,“你说什么?我不相信国师就这么放弃我了,我不相信。”
那个太监连理她都没有,直接离开了水牢,黄杏儿直接大哭了出来。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冰冷的水里,盯着鹤顶红看了好久,最终还是颤抖着双手拿起了鹤顶红的瓶子。。。
另外一个水牢中的范恩情况也差不多,蓬头垢面的范恩拿起鹤顶红一饮而尽。
冲着水牢门口重重的跪了下来,“啊。。”
一声怒吼喊了出来,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不甘。
。。。
翌日,当宇文衍和王公公以及曹明赶到水牢的时候,范恩和黄杏儿早已经死在了水牢里。
宇文衍直接转身给了昨晚看守牢狱的太监一巴掌,“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太监一脸的懵逼,跪在地上,“将军恕罪啊,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公公拿起水牢里浮在水面上的瓶子,皱了皱眉头,“被灭口了。”
“这是什么毒。”宇文衍气冲冲的说道。
王公公将瓶子递给了一边御医房的大夫,那个大夫接过来,轻轻的闻了闻,最后拱手说道,“回禀公公,应该是鹤顶红。”
“这可是剧毒啊。”宇文衍气愤无比,“好不容易抓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该死的。”
王公公直接转身对曹明下令,“查,昨晚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是,奴才遵命。”曹明讪讪供着手。
知道了水牢情况后的宫战勃然大怒,“新都里究竟有多少国师的人,在水牢里都敢杀人,他国师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在皇宫里杀人了。”
“陛下息怒。”宇文衍拱手道。
“宇文将军,朕可就全靠你了啊。”宫战动情的说道。
这句话吓的宇文衍直接单膝跪地,“臣一定誓死保卫陛下安危。”
。。。
暗地里的曹明偷偷的找到了顺妃。
顺妃听说了水牢的事情后,皱了皱眉头,因为她隐隐感觉这些事情似乎是自己父亲做的。
因为有这个本事的人,整个大熙,就只有自己父亲了,连自己的影子都是父亲的手笔。
“这些本宫都知道了,你下去吧。”顺妃故作镇定的说道。
“唉,这王公公也是为难奴才,奴才哪有那个本事啊。”曹明还在继续唠叨着。
顺妃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本宫明白,你只管放心,就算查不出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陛下那边我来说。”
曹明会心的笑了笑,一张脸开心的都挤在了一起,冲着顺妃直拱手,“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顺妃假意一笑,在曹明离开后,直接来到了藏书阁。
“嘎吱。”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顺妃慢慢走进来,灯火通明的藏书阁中,一股浓郁的武者气息扑面而来,但很快就消失散去。
顺妃邪魅的一笑,“皇叔还在修炼啊,那本宫叨饶了。”
“嘭。”就在顺妃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藏书阁的门被直接关上,宫义海直接从藏书阁顶楼飞跃而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宫义海威严满满的说道。
顺妃作揖一笑,“来找皇叔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宫义海不耐烦的说道。
“不知道皇叔对我儿信王的看法如何?”顺妃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宫义海淡定的说道,“信王殿下天资聪颖,武道修为更是略胜太子一筹,若是培养起来,也可以说是前途无限。”
“多谢皇叔盛赞。”顺妃笑了笑,“那皇叔对太子殿下的看法呢?”
“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宫义海不屑的说道。
顺妃轻轻一笑,缓缓走进宫义海,“那您觉得我儿比起太子殿下如何?”
“嘭。”话音刚落,宫义海直接一把勒住了顺妃的喉咙,只是要一瞬间,就将顺妃死死的扣在了墙壁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甚至让顺妃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后宫不得干政,储君之位更是动之不得,你身为后宫妃嫔,更不该对这些有想法。”
顺妃憋得面色通红,不断地拍打着宫义海的手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嘭。”宫义海一把松开顺妃。
顺妃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着,“咳咳咳。。”
“念你初犯,饶你不死,若有下次,定斩不饶。”宫义海不屑的说道。
顺妃慢慢站起来,依旧不死心的说道,“太子殿下素来与九皇子交好,你私自囚禁九皇子掠夺功法的事情太子已经知道了,您觉得太子即位之后要,他能绕过您吗?”
“那是我宫家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一介女流干涉。”宫义海继续冷哼道。
“太子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清楚;太子殿下看重情谊多于血脉,到时候您自食恶果,别怪本宫没提醒过。”顺妃继续说着。
宫义海目光一冷,全身气息外泄,“还敢多嘴。”
“要想做上九五之位,以太子这般性情,您觉得合适吗?再说了,信王殿下那里不如太子,若是您助他登基,到时候信王必会对您感恩戴德。”顺妃继续吼道。
“住嘴。”宫义海彻底大怒,无数的武者气息直接外泄出来,顺妃整个人直接被震到了墙上。
“皇叔,该说的就这么多,您仔细想想吧,为了您,也为了大熙千年基业。”顺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
最后不甘心的顺妃打开藏书阁大门,负气而走。
在顺妃走后,宫义海倒是沉思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