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来到村子里,看着荒无人烟的村庄,在马上的他不由得弯嘴一笑,“一个人都没有,还真是奇了怪了。”
“将军,村子里我们都搜过了,除了一些瓦罐之外一点值钱的都没有。”旁边的手下皱眉道。
王虎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一点好东西都没有,那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将军,那现在我们要继续出发吗?”
王虎阴冷的一笑,“既然这里没人,那村子留着也是白留,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呢。”
“什么?将军,烧了村子?”旁边的手下惊讶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没有人了不烧了他还留着干什么?”王虎冷冷的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去,“别耽搁我的时间,手脚都快点。”
片刻之后,熊熊烈火在村子里升起,黑烟密布,整个村子都被火焰吞噬。
而始作俑者的王虎则心满意足的往下一个目标走去。
。。。
梁都,狼骑左路军大营。
陶章看着手下的军士,满意的笑了笑,“将士们,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在是新兵了,而是真真正正的狼骑将士,今天,你们在这里做最后的聚集,之后,你们就有走上战场,同那些凶恶的土匪战斗,我希望你们可以将我们狼骑的血性展现出来,为了陈国,为了陛下,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
一声声怒吼从在场所有人的口中喊出来,想者接下来能建功立业,成立不朽功勋,每个将士都显得很是激动亢奋,看着眼前的一幕,陶章也很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这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画面。
“全体将士,出发南征。”陶章大喊着。
在左路军大营门口附近的山上,刑统一个人骑着马站看着眼前的大军南征,心事重重的拿出两个月前意外获得的青铜令牌。
“驾。。”刑统看着大军全部离去,直接纵马来到大营中。
陶章的手下正在收拾陶章的东西,陶章马上也要出发随军远征。
“刑将军。”旁边的将士看到一身暗红斗篷的刑统,赶紧立正说道。
刑统点了点头,直接里面走去,陶章也走了出来,看到刑统后,及其恭敬的行礼,“末将陶章拜见将军,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刑统随意的点了点头,“陶将军不必如此,我来是有事情找将军帮忙。”
“刑将军请将,在下一定鼎力相助。”陶章拱手说道。
刑统将手中的青铜令牌拿了出来,递给陶章,“这个令牌你看看是哪个军营的。”
陈国狼骑军队众多,不止是刑统的西北狼骑和耶律若得的南部狼骑,还有北部的沈封带领的北部狼骑,再加上现在筹建的左右两路军,以及收编的各种土匪,总之兵多将杂,在西北待久的刑统看着令牌虽然知道是狼骑的,但是具体属于那一支军队,他心里也没底。
而在现在梁都的将领中他能信任的除了耶律若得外就只有自己的老部下,陶章了。
陶章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着说道,“将军,这个令牌看起来是右路军的令牌。”
“右路军?这支军队不在梁都吗?”刑统好奇的问道。
“您有所不知,当初陛下招募新军的时候,组建了左右两路大军,右路军的将军正是之前沈将军的手下元营将军,这个令牌右路军的令牌。”陶章解释道,“梁都就这么大,没办法同时容纳两支新军,所以元将军的右路军就在热天城附近训练。”
“热天城。。”刑统喃喃自语,热天城位于梁都西部,距离自己当初发现令牌的村庄也不过百里之地,这个距离看似很远,但是对于狼骑来说并不远。
刑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将军,您是怎么会有这枚令牌的,我记得右路军从未去过西北之地啊。”陶章好奇的说道。
“意外所得,没事的。”刑统笑了笑,转身离去。
但是离开左路军大营后,刑统明显面色极其难看。
。。。
任嘉三年夏。
宫天宁十七岁生日过后,听说陈青崖从陈国接了一大批百姓过来,直接来到了江都港港口,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次他要大赏陈青崖。
现在的滇越发展越来越快,而人口一直都是一个问题,之前广陵政变的时候虽说来了一些逃难的百姓,但是滇越地方这么大,逃难的百姓虽说不少了,但是还是不够。
而这次陈青崖引进百姓可以说替滇越解决了大问题。
袁本召和宫天宁站在港口,等着陈青崖的船队返回。
“王爷,这次陈青崖中途在福宁港补给一段时间,回来的有些晚了,不然这些百姓还能更早抵达滇越。”袁本召解释道。
宫天宁点了点头,“这个可以理解,上万人几个月的吃喝拉撒呢,是要停船补给的,对了,袁大人,安置这些百姓的地方修好了没有?”
袁本召拱了拱手,“就在泉州城外,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
“嗯,有地方我就放心了。”
听说今天滇越王爷回来江都港口迎接从北海港口来的船队,得到消息的陈牧灵一大早就来到了港口,看有没有机会看看滇越王爷究竟长什么模样,到底赵公子是不是大熙的滇越王爷。
自从上次老妖来了说了那些话后,陈牧灵心中就很慌。
想起之前追他们的幽影营突然消失,本来还觉得是自己隐藏的好,现在觉得并不是这样,应该是被滇越王爷解决掉了。
“船队来了。”袁本召指着海面上的船队说道。
看到船队来了,陈牧灵赶紧起身往港口方向看去,果然在簇拥的人群中,看到了一群衙役围住保护的地方,陈牧灵吃力的往那个方向看去。
当船队靠岸的时候,陈牧灵直接愣住了,因为在一群身着官服的人群中赫然冒出一个穿着寻常衣服的人,而这个人正是赵公子。
“不可能。。。”陈牧灵惊愕的说道,不敢相信的看向赵公子。
但是这个自己口中的赵公子正在接受船队上所有将官和水手的跪拜。
紧接着江字营的将士赶了过来,迅速在港口附近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船舱的大门打开,陈国落难的百姓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来到新地方的他们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忧伤。
陈青崖冲着宫天宁拱手,“王爷,在下擅自决定带了这么多百姓回来,还望王爷恕罪。”
宫天宁笑了笑,扶起陈青崖,“何罪之有啊?本王还要好好的嘉奖你一番呢。”
陈青崖有些憨憨的一笑,转身说道,“大家稍等片刻,现在有请我们滇越的王爷,大熙滇越王来给大家讲几句。”
“好。。”下面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对于这个小王爷,滇越的百姓心中都是很感激和拥戴的。
宫天宁站了出来,看了看下面的百姓,开口道,“滇越的父老乡亲们,陈国来的百姓们,我是宫天宁,大熙滇越王;今天看着陈国的百姓能来到我滇越,本王心中很是高兴,在这里想对陈国来的百姓说,从今往后,你们和滇越的百姓一样都是本王的子民,滇越百姓有的你们都会有,你们来了这里,就等于是来到了新的家园。”
“好。。”下面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尤其是那些陈国的百姓,一个个感动不已,眼涕泗横流,直接跪在地上冲着宫天宁行礼,感谢宫天宁的收留之恩。
而影响最大的还是陈牧灵,滇越王叫做宫天宁,救她的赵公子叫做赵天宁,这会是巧合吗?从宫天宁说完那句话后,她就肯定了赵天宁就是宫天宁。
真的没想到,当初把自己从广明带到泉州的居然会是滇越王,而如今看着着我们多的陈国百姓流离失所,陈牧灵心中很是心酸苦涩。
不过当听到宫天宁的那番话后,她心中居然有那么一丝感动,真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动还是被宫天宁感动,能收留这么多的陈国百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而宫天宁做到了。
陈牧灵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从拥挤的人群中离开,边走边擦眼泪,她很生气,生气自己的大恩人居然骗了她,但是她又生气不起来,因为他是宫天宁,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这么多的陈国百姓。
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心中在知道了赵天宁是滇越王后,居然还有那么一丝悸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那种。
各种矛盾的感情充斥在陈牧灵心中,当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客栈后,客栈里的小二激动的给他说一大批陈国百姓来到滇越后,她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木讷的嗯了一声,然后自己直接走上二楼。
这让旁边的小二一阵尴尬,疑惑的看着陈牧灵,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躺在阳台上的软榻上,陈牧灵抬头望天空,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