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得知霍凌走后,宫天宁稍显可惜的摇了摇头,不过随后想起了霍凌给他的信。
打开信封,宫天宁仔细读了起来,看完信后,宫天宁直接笑了出来,大喊道,“霍公子当真君子之人。”
笑声将小月引了过来,小月好奇的问道,“殿下,出什么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放下手中的信,宫天宁喜不自胜,“当然是好事了,我要去趟洪府,这事得靠洪先生了。”
来到洪自息府邸,得知宫天宁来了后,洪自息赶紧出门相迎。
“不知王爷莅临,自息尚未亲自相迎,还望王爷恕罪。”洪自息拱手道。
宫天宁摇了摇头,“本王也是临时决定的,我们进去进去说吧。”
“王爷请。”两人走进书房,谈了约莫一个时辰,洪自息也清楚了宫天宁来的意思。
喝了一口茶水,洪自息缓缓抬头说道,“王爷是要让我亲自去趟北州,请齐览先生出山?”
“不错,齐览先生,孙洪先生的大弟子,继承了孙洪先生关于兵家的思想学说,排兵布阵,出谋划策当属人中龙凤,若我祁宁军能有此人相助,那定会更上一层楼。”宫天宁高兴的说道。
现在的祁宁军战斗力绝对不俗,但是就像宫天宁的话,军中能打的人是不少,但是论真正的行军打仗,需要的不仅仅是冲锋陷阵的将士,更需要一个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
如果说吕云栈决定了祁宁军的思想,那齐览就要决定祁宁军的战意。
霍凌走的时候留给宫天宁的信其实就是一封举荐信,举荐之人就是自己的师兄,齐览。
洪自息微微颔首,“承蒙王爷信任,洪自息愿意去一趟北州。”
“实在是太麻烦您了。”宫天宁拱手道。
“王爷言重,洪某其他地方也帮不上您,但是替王爷招揽人才还是可以的。”洪自息笑着说道。
两人举杯笑了出来,茶香阵阵,就像此刻的滇越气候一样,充满了沁人心脾的芳泽。
。。。
洪自息出发后不久,泉州就传来一个噩耗。
齐肆重病缠身,不治身亡。
消息传到广明城,宫天宁眉头紧皱,“齐城主操劳多年,如今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白亦庄敲了敲门,“王爷,您在吗?”
“进来吧。”
白亦庄走了进来,冲着宫天宁拱了拱手,“王爷,齐肆城主这一走,泉州的政局应当如何?”
“本王打算让袁本召担任泉州城城主,从滇越学府中挑选优秀学士前往泉州辅佐,现在江都港刚刚发展起来,不容有失。”宫天宁皱眉道。
白亦庄也是满脸凝重,“滇越学府中的学士真的能胜任吗?没有接受过太学院系统学习的学士对于政治之事,会不会有些欠缺。”
这同样也是宫天宁担心的,虽然滇越学府传授学士众多知识,但是政治之事却一直都是禁忌。
“在有欠缺也得上,滇越得想办法培养自己的人才,政治之事没有人一开始就会,让他们在实践中慢慢学习,都是有些学子,应该问题不大。”宫天宁皱眉道。
就是明摆着赶鸭子上架,硬撑啊;不过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没过多久,陈青之就从彭州岛传来消息,说潘少中也希望向彭州岛派遣一部分官员。
彭州岛的建设才刚刚开始,陈青之虽然没让他知道矿石开采一事,但是各种各样的政事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在潘少中的案几上。
一些凡事琐事都需要他点头许可,如此一来,一两天还行,时间一长,也有些顶不住,来向宫天宁求援了。
对于这个请求,宫天宁直接就点头答应了,和泉州情况一样,从滇越学府派人去,不但可以帮潘少中缓解压力,还可以在潘少中身上学习一些处理政事的方法手段,为以后打好基础。
。。。
新都。
霍凌来到新都后,几番打听终于来到了杨子州府邸门前。
再三确认是杨府后,直接就走了进去。
“哎,站住,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想进去?”门口的门卫拦住霍凌说道。
霍凌稍稍拱手,“拜托两位通禀一下杨丞相,就说北州霍氏来找他。”
“行,你稍等。”门卫看了看霍凌,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往府内跑去。
杨子州正在书房看书,管家突然敲了敲门,“老爷,门外有位北州来的公子求见,说自己是北州霍氏。”
“霍氏?”杨子州突然放下茶杯,仔细一想,然后赶紧起身,“快,快快有请。”
“是。”
还在大门口着急等待的霍凌突然看到大门打开,一位体态发福的中年男子跑了出来,“您可是霍公子?”
“是我。”霍凌开口道。
老管家拱了拱手,“在下是杨府的管家,我家老爷有请,公子且随我来。”
“麻烦您了。”
老管家带着霍凌来到大厅,杨子州正襟危坐看着霍凌走进了,霍凌走进大厅,拱手示意,“晚辈北州霍凌,拜见杨丞相。”
杨子州微微颔首,“霍凌,令堂可是霍礼霍先生。”
“正是,家父去年冬因病去世,家道中落,迫不得已才来新都叨饶丞相,希望丞相能够收留。”霍凌拱手道。
听到这些话后,杨子州微微动容,“什么,霍先生走了,这么突然。”
当初杨子州远去新都求学的时候,出门不利,还不等离开北州身上的钱财就被偷去,从北州到新都路途遥远,杨子州无奈叹息,想要放弃的时候是霍礼帮了他,给他衣物盘缠让他去新都求学。
正是因为有了霍礼的帮助,杨子州才能顺利抵达新都,并且一路升官,做到了礼部尚书之位,宫天良登基后,更是做到了丞相之位。
没想到一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初的霍礼还是一个意气风发,仗义豪气的公子哥,没想到转眼间就病逝了。
杨子州扶起霍凌,“既然你是霍礼先生的后人,那本官自会厚待,不过你都会些什么本事,这样本官心中也有个底气。”
霍凌笑了笑,起身拱手,“多谢丞相,晚辈自幼修武,今年十六,实力已达同息境,师从北州孙洪先生,熟读兵书,带兵打仗绝不含糊。”
“孙洪先生,文武兼备,倒是不错的人才啊。”听到孙洪,杨子州就不住的点头,“这么说来,你往后只有从军一路可走。”
“是,晚辈本来就想从军报国,这一身武道若是能在战场上博得一番功名,那也对得起逝去的父亲了。”霍凌意气风发的说道。
杨子州听后,赞许的笑了笑,“少年之心,勇气可嘉。”
“那丞相的意思是。。”
杨子州坐在椅子上,稍稍思索一番,“实不相瞒,陛下却有建立一支常备军的想法,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这样吧,你现在我府上暂住,等有消息了,我再安排你去军中。”
“多谢丞相了。”霍凌笑着拱了拱手,有了杨子州的保证,自己这趟新都之行也算是没有白来。
。。。
在大熙一起都在好转的情况下,远在北方的董原确实坐立难安。
董原虽然现在是陈国的皇帝,但是自己的皇位怎么来的,心里一清二楚,别看现在百姓不说什么,但是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呢,先是耶律若得在信阳无功而返,后来是呼延拓客死滇越。
接连两次的失利让董原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而现在的他特别不安。
“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旁边的太监颤颤巍巍的拱手说道。
“睡什么睡,这能睡得着吗?”董原直接吼道。
直接吓得旁边的太监跪地不起,“陛下饶命,奴才多嘴了。”
“哼。”董原愤愤的起身,“去把完颜奉找来,朕找他有事。”
“是。”那个奴才屁颠屁颠的跑下去,离开董原寝殿的时候腿都是软的,鬼知道在自己之前董原已经杀了多少随身太监了,稍稍说错话就是人首分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这次没杀他,着实让那个太监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暮色来临,月光照在陈国皇宫中。
完颜奉快步来到董原寝殿,“臣下完颜奉拜见陛下。”
“完颜丞相,现在朕能相信的只有你了,如今朕虽然贵为皇帝,但是你也清楚,现在百官和百姓都对朕意见很大,朕若是再不做出一番大成绩,只怕这位置就不保了啊。”董原神色慌张的说道。
他董原也怕啊,俗话说民间舆论最为可怕,百姓就像是那水,控制好了,就是细雨甘露;一旦控制不住,就是暴雨洪水。
信阳的兵败就是一个信号,若是自己再不有一番动作的话,长此以往,只怕自己的皇位早晚不保。
完颜奉眼珠子一转,缓缓说道,“陛下,您的意思我明白,臣下却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与否。”
“这个时候了还墨迹什么,快说。”董原着急的说道。
“以儆效尤,这些百姓就像草原上的羊群,软的不吃就吃硬的。。”完颜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