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和土司叛军的战争已经打响,此刻的滇越也不太平。
洪自息带着妹妹洪若萱以及洪家一众老小出现在了广明城,刚刚进城就被门口的军士拦住了。
“请稍等,请问你们是从临湘来的吗?”
洪自息疑惑的点了点头,“正是?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各位请随我来,我们城主交代过,不论是谁只要是从临湘来,他都要见一见。”军士抱歉的拱了拱手,“各位随我来吧。”
洪若萱看了看洪自息,“哥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洪自息摇摇头,宽慰道,“不会的,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跟着门口的军士直接来到了城主府,看着头顶的城主府三个大字,洪自息眉头紧皱。
“请进。”军士拱手说道。
走进城主府,刚刚步入大堂,就看到了白亦庄和曹成峰走了出来。
“洪公子,好久不见了,听说临湘有人前来,我就知道是你。”白亦庄走上前去,笑着说道。
曹成峰愣了愣,“白太守,这位就是临湘七子之首,洪自息洪公子吗?”
看到白亦庄,洪自息也愣住了,“你是白亦庄,白院长。”
白亦庄点了点头,“看来洪公子还记得老朽啊。”
洪自息恭敬的拱起手,鞠躬行礼,“学生洪自息拜见白院长。”
“快快起来吧,这里不是太学院,我也不在是白院长了。”扶起洪自息,白亦庄叹息道。
“当年新都求学,若不是白院长照顾,只怕难以那么顺利离开啊。”洪自息苦笑道。
因为自己是洪鞅的孙子,在太学院求学的时候没少被拉拢威胁,多亏了白亦庄从中周旋,这才让他平安的离开了新都,来到临湘;这也是他为何不肯步入朝堂的原因。
白亦庄摇了摇头,“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位是广明城的城主曹成峰曹城主。”
“曹城主您好。”洪自息拱手道。
“洪公子少年英名,曹某如今幸得一见,也是一个缘分了。”曹成峰拱手道。
“对了,白院长,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是为何啊?”洪自息步入正题不解的说道。
“这可是不是我们要见你,而是我们滇越的王爷要见你。”白院长笑道。
“滇越王?”
就在洪自息说话间,宫天宁和小凳子直接走了进来,“看来我的客人到了啊。”
“王爷。”白亦庄和曹成峰同时鞠躬拱手。
洪自息再傻也知道眼前这个公子是滇越王了,也跟着弯腰行礼,“草民洪自息拜见王爷。”
宫天宁走过去扶起洪自息,“洪公子,你可不是什么草民啊,临湘七子之首可不是一般人啊。”
“王爷谬赞。”洪自息谦虚的说道。
“小凳子,去府上报个平安。”宫天宁转身说道。
“是。”小凳子驾着马车离去,“洪公子,里面请。”
看着这个小王爷,洪自息心中也是一万个不解,这个王爷怎么知道自己要来广明的。
还不等他继续思索,宫天宁就开口了,“武冷言可没有打算放你们走啊,若不是上次跟着古燃大师去临湘留了眼线,你这还真不一定能到广明。”
“这么说,是王爷派人在保护我?”洪自息惊愕的说道。
“只是动了一点手脚,能让你平安抵达广明城罢了,不过洪公子,能在武冷言的威逼利诱之下不为心动的,只怕整个广陵就你一人了。”宫天宁继续夸奖道。
“王爷过奖了,武冷言倒行逆施,坑害百姓,我们临湘士子饱读圣贤书,是不会与这种人为伍的。”洪自息决绝的说道。
宫天宁点了点头,“洪公子心系百姓,我等佩服,既然来了广明,那我就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洪公子答应。”
“若王爷是要我入朝为官的话就算了吧,在下真的难以答应。”洪自息摇头道。
宫天宁苦笑的摇了摇头,“洪公子不愿为官,白太守已经和本王说过了,但是洪公子一身真才实学若不为百姓做点事,想必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洪自息笑了笑,“那王爷可是有更好的主意?”
“如今滇越在迅速发展,想必洪公子已经知道了,本王打算建立一所学府,希望洪先生能担任学府先生。”宫天宁笑着说道。
“建立学府,王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今的大熙只有新都有太学院,若是在滇越修建学府,会不会有些麻烦。”洪自息这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宫天宁也听出了洪自息的意思。
学府的成立是为了培养一批优秀的文人士子,但是与拜师不同,学府是成批次,制式化的;一般来说,这种培养人才的手段,皇室会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也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这学府就是皇室的逆鳞。
这也是为何柳元宗在信阳就算再这么放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修建学府,招揽人才。
宫天宁笑了笑,“洪先生不必担心,我这个学府不授官场帝王心术,只授百姓六艺之道,若是真有士子一心求官,但去新都无妨。”
洪自息听到后,对这个王爷多了一丝敬佩,传授六艺之道,这可是在无形中提高滇越百姓的整体素质实力,试想一下若是滇越百姓人人会骑射,书画,那是多么可怕的画面。
白亦庄看了看洪自息,“考虑的如何,地点什么的王爷已经安排好了。”
洪自息点了点头,“来也是来了,与其在家里坐着倒不如去做个教书先生,也乐得自在。”
宫天宁点了点头,冲着洪自息拱了拱手,“多谢洪公子了。”
“王爷,想必您也应该之道临湘七子,除我之外还有六人,他们不日就会抵达,在下还希望王爷可以将他们一同招揽下来。”洪自息拱了拱手。
宫天宁笑了笑,“那是自然,若是你们七人都来我滇越,那我滇越昌盛指日可待啊。”
四人聊的很投机,一番攀谈后,洪自息也发现了这个王爷确实不简单。
。。。
话说洪自息离开后,武冷言大怒,将驻守临湘的守将大骂一顿。
那个守将也是被骂的很无语,他也是有苦难言啊,本来说好在城门口截住洪自息,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驻守城门的士卒盯了一天也没有见人,直到他们知道洪自息抵达广明的消息时,门口的士卒还是懵的。
“废物,废物,一个洪自息就这么难对付吗?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他跑了。”武冷言大怒道。
“将军恕罪,是在下无能。”那个守将还能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挨骂了。
武冷言气呼呼的说道,“洪自息已经走了,但是临湘七子还有六人,我不希望这六个人不要再出什么事,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临湘城里。”
“是,在下会盯紧他们的。”守将惊恐的说道,感受着武冷言身上的戾气真的是如坐针毡。
“若是在出了意外,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武冷言沉眉道。
“是。”守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的退下去。
转身来到书放的武冷言,心中一阵慌乱,急忙写了一封信,交给下面的人,“一定要送到国师手上。”
“是。”阴影中的人拱了拱手,直接跑了出去。
不过现在的武冷言显然还没有消气,打开书房中书柜上的暗格,只听到一整嗡嗡声,紧接着眼前的书柜直接向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密道。
武冷言皱着眉头走进密道,只见密道的尽头是一间间精铁打造的囚牢,一黑衣女子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疤,蓬头垢面的低着头,迷离的目光看到武冷言进来后,缓缓抬起头。
“将。。将军。”女子虚弱的喊道。
武冷言随手拿起一杯水,直接泼到了女子脸上,一把抓起女子的头发,黑衣女子痛苦万分,但是却一声不吭,咬紧牙关死死撑着。
“因为你的失手,现在洪自息已经离开了临湘,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武冷言贴在女子耳边说道。
女子皱着眉头低声道,“是在下办事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嘭。”一把松开女子的头发,武冷言冷眼说道,“就这么杀了你也太轻松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办好了,我就给你解药,并且给你一笔足够的钱,让你离开广陵,再也不用为我杀人。”
女子听到后,目光中很明显有了一丝希冀,“将军此话当真?”
武冷言右手猛地甩出一道气息,将女子身上的绳子震断,“本将军说到做到。”
“好,不管什么事我都去。”女子痛苦的跪在地上,皱眉冷哼道。
“哼。。”武冷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毒辣,“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你。”
。。。
临湘城,天气越来越冷,左鹿言六人相聚一堂,似乎再商议着什么。
左鹿言痛饮一口美酒,“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洪兄离开了临湘,对付不了洪兄,那武冷言肯定会对我们动手,我们必须尽快动身。”刘冉溪沉眉道。
黄景和起身看了看五人,“既然左兄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熊起尧点头附和,“我没什么问题了。”
李南琛和苏白冲着左鹿言点了点头。
左鹿言把自己的酒葫芦往桌上一摆,“三天后,城门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