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将士们的嘶吼回荡在樊阳城中。
独孤言站在城头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祁宁军,独孤福在一旁着急不已,“老爷,守不住了。”
独孤言看了看独孤福以及一边倒的战局,缓缓走下城墙,“这一战,必死。”
“嘭。”说话间,陷字营就冲上了城头,手中的云刀无情的收割者那些独孤弟子的生命。
独孤言目光一冷,双拳化掌,庞大的气息瞬间弥漫了过去,体内的气息翻涌而出。
“轰。”只见那个陷字营将士刚刚冲上城头就直接被一掌轰死,从城头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呀。。”四面八方的陷字营将士冲了过来,而在城楼下,城门已经摇摇欲坠,根本挡不住祁宁军的攻势。
“噗嗤。”鲜血狂涌而出,站在城头上的独孤言不断的收割者冲上城头将士的生命,徐萧狄眉头紧皱,直接拿出自己长枪,嘴角一弯,“拿命来。”
“咻。”整个人直接飞跃而起,借力一跃直接冲到了城头之上,长枪横扫,庞大的气息直接将独孤言压了下去。
独孤言看着徐萧狄,神情紧皱,“杀不了你师父,那你就拿命来吧。”
“呀。”独孤言直接冲了上去,手中掌法刁钻无比,气息凝重深邃,徐萧狄不敢大意。
“龙骨掌。”徐萧狄眉头紧蹙,独孤世家的绝学,龙骨掌。
徐萧狄借助灵活的身影和独孤言缠斗在一起,宛若游龙一般的长枪和独孤言不分上下。
“嘭。”随着一声闷响,城门被迫,大军直接冲了进去。
城门口,独孤福双目通红,拔出长刀挡在大军面前,“老爷,小人尽力了。”
“呀。”宇文江手起刀落,根本不给独孤福说话的机会,瞬间让他尸首分离。
独孤家的城楼宣告被迫,数万大军冲进城,那些独孤弟子死的死,逃得逃,只留下了独孤言一个人在城头死战。
“刷刷刷。”一排排甲胄声响起,祁宁军直接将独孤言包围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徐萧狄目光深邃的看着独孤言,“你输了。”
独孤言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盯着徐萧狄的目光就好像一头恐怖的狮子一样。
杨觉春缓缓来到城楼之上,红衣软甲,长枪在侧。
“独孤言,你和我们家的恩怨我都知道,只能说你太过于执着了。”杨觉春无奈的说道。
“执着?他杨瘸子凭什么抢走我的女人,他凭什么?”独孤言大吼着,盯着杨觉春,“哈哈哈。。。”
“你笑什么?”
独孤言慢慢起身,看着徐萧狄,“我在笑到头来我还是要死在杨瘸子后人的手里,真是讽刺啊。”
杨觉春看了看独孤言,“只要你投降,我们保你平安无事。”
“投降?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降的。”独孤言说完直接双手握拳全身气息汇聚在双拳之上直冲徐萧狄而去。
杨觉春一把将徐萧狄退到一旁,“小心。”
只见独孤言看到两人躲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冲到城楼上,一跃而下。
“啊。”徐萧狄也愣住了,回头看去,独孤言大喊着,“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手里,你们不配。”
“噗嗤。”鲜血四溢,脑浆迸裂。
独孤言卒。
看着独孤言的尸体,徐萧狄无奈的摇了摇头,“恶有恶报,这样也算是给樊阳百姓一个交代吧。”
大军进城,广陵樊阳城,收复。
。。。
荆武城。
独孤缚跪在武冷言府前一动不动,拱手大喊,“我乃樊阳独孤家少爷独孤缚,恳请将军出兵广陵,救我樊阳于水火。”
武冷言府邸门前的士兵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回去吧,将军不会见你的,你都跪了三个时辰了。”
独孤缚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喊着,“我乃樊阳独孤家少爷独孤缚,恳请将军出兵广陵,救我樊阳于水火。”
门口的士卒无奈的摇了摇头,“祁宁军攻打樊阳,将军现在自保都不及,这么可能会派军相救呢。”
果不其然,此刻的武冷言府邸内,武冷言神情阴沉难看,现在他的处境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祁宁军大军压境,就靠他手里的这点人手显然是不够看的。
“将军,滇越传来消息。”旁边的将士拱手道。
“得手了没有?”
将士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失败了,两人都不知所踪,但估计是凶多吉少。。”
武冷言整个人就像被打了一棍一样,无力的往后退去,挥了挥手,“下去吧,我知道了。”
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武冷言全身无力,拿起杯子的手都是缠斗的,沉思许久,最终下定决心,“来人,收拾东西,前往福宁郡。”
“是。。”
门口的独孤缚还在跪着,已经跪到了双腿麻木,胳膊酸痛,额头上满是汗水。
站在门口的士卒抬头看了看天空,月明星稀,已经是晚上了,独孤缚在这里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这都一天了,走吧。”
独孤缚不懂声色,目光坚定的跪在那里。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列骑兵纵马而来,“重要军情,樊阳失守,祁宁军已经占领了樊阳。”
门口的士卒拿着军报赶紧往府内跑去。
独孤缚听到这些话后直接愣住了,站起身,双腿一阵趔趄,“你说什么?樊阳失守了?”
那个将军看了看大独孤缚一把推开,“你谁啊,没什么事赶紧走。”
独孤缚被无情的推开,整个人跌倒在地,不停的摇着头,“不,不会这样的,不会,父亲,父亲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
独孤缚一时间就好像实去了魂魄一样在街上走着,眼泪哗哗哗的掉了下来,独孤缚擦了擦眼泪,双拳紧握,“啊。。”
。。。
滇越,广明城。
当左鹿言收道英子在路边晕倒的消息时,英子已经出走十天了。
来到医馆,看着英子苍白的脸颊,左鹿言着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看样子,他应该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必须依靠解药维持,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不过在下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左鹿言沮丧的拱了拱手,“多谢大夫了。”
走处医馆,门口的洪自息问道,“怎么样了?”
左鹿言摇了摇头,“被下毒了,没办法啊。”
“没想到当日刺杀我的居然是英子。”洪自息叹息道,心中还是有些错愕的。
左鹿言笑了笑,“我也很是意外,若不是一次偶然感知到了她体内的气息,只怕我也不知道居然会是她。”
想起当日夜晚左鹿言的那一掌,左鹿言就有些无奈。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找王爷?”洪自息皱眉道。
“王爷不通医术,能有什么办法。”左鹿言无奈的说道。
“别忘了王爷身边卧虎藏龙,说不定还真的有办法的。”
看了看洪自息坚定的眼神,在看了看里面躺着的英子,左鹿言神情紧皱,“那就试一试。”
左鹿言抱起英子来到马车上,一阵颠簸,英子缓缓睁开眼睛,但已经很是虚弱了。
英子木讷的睁开眼睛,看到左鹿言和洪自息后,眼泪直接涌了出来,苦笑道,“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是我的人,我不救你谁救你。”左鹿言轻笑道。
“我不是你的人,我视武冷言的人。”英子哽咽着说道。
“现在是我的人了。”
洪自息宽慰一下,“英子姑娘,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控制一下情绪,少说点话吧,节省体力。”
英子转头哽咽,左鹿言看着英子,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和可惜,“英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王爷想办法治好你的。”
来到王府。
洪自息敲响了王府的门,小糖跑出来开门,“洪先生,您怎么来了?”
“王爷在吗?”洪自息拱手道。
小糖点了点头,“在呢,在和无相大师谈论佛经。”
“那请你通禀一声,在下有要事请求王爷相助。”洪自息客气的说道。
小糖往外一看,还有一辆马车,也不敢耽搁点了点头,“好,您稍等,我去通禀一下。”
小糖快步来到宫天宁书房,在外面还能隐隐听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门外的走廊上苗安安一袭红衣,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短匕一边听着里面讲经。
看到小糖来了,苗安安咧嘴一笑,“小糖,王爷在和无相师父讲经呢,不让人打扰哦。”
小糖勉强一笑,“我知道,只是门外洪先生来了,说有要事要见王爷,我来通禀一声。”
“洪自息?”苗安安轻声道,稍微沉思,“等着。”
苗安安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王爷,洪先生到了。”
宫天宁听到后,略有不喜,“让洪先生去大厅等着,我随后就到。”
“不,王爷,洪先生说有要事,非常紧急。”旁边的小糖喊道。
无相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王爷,还是去看看吧,经书社么时候都能讲。”
宫天宁抱歉的拱了拱手,“实在抱歉,还请大师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