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宁气喘吁吁的靠在宫天良身上,整个人虚弱无比,而宫天良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若不是有着九龙池的帮助,这次自己的情况也玄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赢了。”宫天宁虚弱无比的说道。
宫天良点了点头看,“当然,我们赢了。”
顺着小路一直走,当他们三人出现在大路上的时候,正在到处寻找他们的祁宁军和寒甲卫都愣住了。
“殿下。”祁宁军将士激动的喊道。
“殿下找到了,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杨觉春直接跑了过来,看到宫天宁情况,直接单膝跪地,“末将杨觉春救驾来迟,还望殿下赎罪。”
在场的所有人都单膝跪地,“拜见殿下。”
“起来吧,我这个样子怪你们也没力气了。”宫天宁摇头苦笑道。
杨觉春勉强一笑,但是在看到宫天宁身上的伤势时,也有些微微心酸,宫天宁在滇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
“九弟,这些都是你的手下吗?”宫天良看着清一色的铁甲神兵,有些微微惊讶。
这个时候宇文江走了出来,一身银甲,“殿下,末将来晚了。”
“我明白,不必多礼,宇文将军辛苦了。”宫天良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柳元宗呢?”
温九慢慢起身,捂着胸口说道,“早没了。”
宫天良转身冲着宫天宁和温九鞠了一躬,“九弟,多谢你们,这次相救,没齿难忘。”
“殿下,殿下。”董棋也跑了过来,看到宫天良没事也放心了,“太好了,您没事。”
宫天宁看了看身后的大军,问道,“杨将军,陆大哥和徐将军呢?”
“林将军为了帮我们冲破皇宫大门,身受重伤现在还在休息,萧狄也一样,伤势不轻。”杨觉春轻叹道。
宫天良点了点头,“把他们接到御医房吧,要让有功之臣接受最好的治疗。”
“多谢大哥。”宫天宁笑了笑。
两人相视一笑,新都大乱终究平定,接下里的事情就不需要宫天宁操心了。
大熙洪德二十七年夏。
太子宫天良在平定国师柳元宗篡位之乱后,在滇王宫天宁的辅佐下登基称帝,改国号为任嘉,史称任嘉皇帝。
。。。
丞相府。
唐明仁一脸憔悴,衣衫不整的站在唐府门前,回头看着自己的府邸被京畿军一点一点的搜刮,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宇文江纵马来到唐明仁勉面前,“丞相,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晚辈?”
“宇文江,你这是来恶心老夫的吗?”唐明仁气呼呼的说道。
宇文江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代丞相居然落得个抄家问斩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唏嘘啊。”
“宇文江,对我爹客气点。”一旁已经被绑住双手的唐轩走过来喊道。
宇文江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没有错,但是丞相您太可惜了,丰功伟绩,万民景仰和祸乱害国,遭人唾弃,您选择了后者。”
看着宇文江离去,唐明仁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这辈子就这么没了。
唐墨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唐明仁和唐轩被经济军带走,唐府的牌匾被拆下来,无助的在角落里痛哭。
丞相唐明仁,意图不正,结党营私,妄图祸害太子,扰乱朝纲;据《大熙律令》特判唐明仁如下:废除丞相之位,关押收监,秋后问斩;收缴家产以充国库。
兵部尚书司徒剑收受贿赂,心术不正,与丞相唐明仁狼狈为奸,祸乱朝纲;据《大熙律令》特判如下:罢免司徒剑兵部尚书一职,关押收监,秋后问斩;收缴家产以充国库。
。。。
京畿军押着陆谦雍走在路上,陆谦雍浑浑噩噩的,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瞬间居然变成了阶下囚。
京畿军带着一身囚服,衣衫邋遢的陆谦雍来到自己的府邸,陆谦雍愣了愣,“这是。”
“有位将军要见你,进去吧,只有半个时辰。”京畿军将陆谦雍丢了进去,转身离去。
陆谦雍不知所然的走进自己府邸,此时的府邸早已经是空无一物,宫天良彻查陆谦雍,在家中搜出金银财宝无数,奢华至极的装饰让京畿军都叹为观止。更别说那些数不胜数的美娇娘了。
看着昔日的荣华富贵变成如今的惨状,陆谦雍还有些微微伤心。
走进院子,陆谦林头顶绑着绷带坐在院子正中央等着他。
“大。。大哥。。”看到陆谦林就这么正襟危坐的坐在自己面前,陆谦雍满脸的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确定是陆谦林后,陆谦雍更是惊愕不已。
“不可能,你和娘去了滇越那种地方,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做上大将军之位。”陆谦雍看到陆谦林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陆谦林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的摇着头,“没有什么不可能,滇王点我为将,现在我是滇越祁宁军上将军。”
陆谦雍直接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现在这样,而你,却是祁宁军大将军。”
“你还不清楚吗?”陆谦林气呼呼的站起来,指了指身后的房子,大喊道,“你自己说说,你在新都这几年都干了什么?要我给你说吗?”
“那是我应得的。”陆谦雍大吼道。
“你应得个屁,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钱,你在新都为关,风风火火的,遭受着别人的敬重,少年得志,风光无限;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滇越受苦的娘啊。”陆谦林大吼道。
陆谦雍愣了愣,“娘。。娘呢,我娘呢?”
“现在不是你娘了?你不配做她的儿子。”陆谦林大吼道,“在滇越,娘没有一天不再想你,他担心你,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害怕你被人欺负,害怕你出事,有时候担心到半夜睡不着起来抹眼泪。”
“而你呢?花天酒地,风流不已,好快活啊。”陆谦林大喊着,不由得眼泪涌了上来,“你在新都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做过一件人事没有?把爹的真相查出了没有?”
面对陆谦林的提问,陆谦雍羞愧不已,眼泪直流,“我。。我对不起爹,对不亲娘。。”
“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陆谦林大喊着,“你不知道我告诉你,爹是被唐明仁害死的。”
“你说什么?”陆谦雍整个脑子突然炸了一下,看着陆谦林,“不。。不可能,不可能。”
“别傻了,那你知道你在新都的地位怎么来的吗??”陆谦林再次开口问道。
这次的陆谦雍依旧是一脸茫然,“是爹涌命找唐明仁缓来的。”
“嘭。”陆谦雍的心里彻底崩溃,大喊道,“啊,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是啊,谁能接受这样的情况,陆谦雍本以为是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这个后福居然是他爹用命换的;而自己一直以为的恩人,居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事换谁都接受不了啊。
看着陆谦雍哭的涕泗横流,惨不忍睹,陆谦林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兄弟,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太天真了。”
“啊啊。。”陆谦雍痛哭不已,趴在地上眼泪直流,“爹,娘,孩儿对不起你们啊。”
有些时候,往往一步走错,那么接下来的步步都会跟着错下去,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陆谦林有些不忍心的看着陆谦雍,过去扶起陆谦雍,“你放心吧,娘那边有我呢。”
陆谦雍擦了擦眼泪,直接跪在陆谦林面前,“大哥,这是我真心实意的想叫你一身大哥,我为我之前的是所作所为向您道歉;我知道,我犯下了重罪,我希望在我死之后,你能不计前嫌,照顾好娘。。”
看着眼泪直流的陆谦雍,陆谦林无奈的起身,“我知道的。”
说话间,门外的京畿军敲了敲吗,“陆将军,时间到了。”
陆谦雍摇了摇头,看了看陆谦林,“照顾好娘。”
看着陆谦雍被抓走,陆谦林心中也有些难过,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兄弟。
兵部侍郎陆谦雍,收受贿赂,收钱卖官,心术不正,妄图谋反;根据《大熙律令》特做出如下判决:罢免陆谦雍兵部侍郎一职,关押收监,秋后问斩;收缴家产以充国库。
一封封的军令不断的从皇宫中流出,此刻的杨子州躺在床上,虚弱无比,宫天良坐在他身边,关心的问道,“杨尚书,身体怎么样了?”
杨子州睁开眼睛,勉强一笑,“回殿下,身体已经差不多了。”
杨子州一把年纪被关在大牢那么长时间,这一出来直接就病倒了,索性问题不大,不然就真的麻烦了。
而宫天良对于杨子州也确实很重视,新皇登基,首先需要的就是老臣的支持,而杨子州则是最合适不过的。
宫天良依旧记得当初在殿前,杨子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自己说话;甚至不惜被下狱,其实从这一刻开始,谁忠谁奸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