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临湘城,一切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左鹿言一大早就出了门,刚刚出门没走几步就感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嘴角一弯,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着。
来到一间客栈,把自己的葫芦扔给小儿,“老规矩,灌满。”
|好嘞,您稍等。小二笑嘻嘻的拿去灌酒。
左鹿言直接走上二楼,一推门,就要看到了刘冉溪,“左兄,你来了。”
“刘兄,我被跟踪了,估计你们也一样。”左鹿言直接关上门轻声道。
“什么?”刘冉溪赶紧来到窗口,往下看去,顺便关上了窗子,“怎么办?他们不会是发现我们的计划了吧。”
“应该不是,若是发现了,他们就不是跟踪这么简单了。”左鹿言轻声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刘冉溪皱眉道。
“既然他们愿意跟踪,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我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左鹿言缓缓笑道,贴在刘冉溪耳边说道。
“这样真的行吗?”刘冉溪听完后担心的说道。
“不但可行,说不定还能把武冷言给气死。”左鹿言笑了笑,转身离去,“我先走了。”
刚刚走到门口,小儿就把酒葫芦递给左鹿言,“左公子你的酒葫芦。”
“谢谢了。”左鹿言丢下一块银子后转身离去。
不经意的四下看去,果然,一旁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人死死盯着自己。
微微一笑,左鹿言直接起身往城门口走去。
在一旁的小摊钱坐下来,喊了一盘花生米,静静的坐着,同时还从袖口里拿出了两个卷轴一样的东西。
左鹿言就在哪里坐了足足一个时辰,等的身后那两个跟踪的男子都等得有些不耐烦。
少顷,熊起尧也走了过来,冲着左鹿言兴冲冲的打着招呼,手中也拿着一张卷轴。
“熊兄,小心点,有人跟踪,别回头。”左鹿言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什么?”熊起尧刚刚准备起身回头,就被左鹿言按住手腕,“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过了一会,刘冉溪四人也走了过来,坐在一旁的茶桌上,喝着茶,说说笑笑的玩闹着。
当然这都是那些跟踪者看到的画面,真实的画面却并非如此。
“东西都带了吗?”
“放心吧,保证能把武冷言气得半死。”黄景和憋着笑说道。
“看到那些跟踪的人了吗?”左鹿言轻声道。
“看到了,左兄你说怎么办?”
“先上城墙。”左鹿言说道,六人齐齐起身往城墙上走去。
临湘七子有事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也没有引起什么怀疑,但是他们疏忽了一个人,那就是李南琛并没有跟着上去。
李南琛瞧瞧的溜了下来,来到城门口,径直往城外走去。
这个时候跟踪的人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愣了愣,“唉,怎么少了一个人?”
跟踪李南琛的人四处望去,“人呢,快去找。”
左鹿言五人来到城墙上,看着城外远阔的风景,捧起酒葫芦就是一口,“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还是要走了,也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来。”
“一定能的,武冷言不得人心,逍遥不了多久。”刘冉溪在旁说道。
“希望如此吧。”左鹿言从怀中取下卷轴,旁边的四人会议一同取下。
身后跟踪的人愣了愣,“他们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
五人靠着城墙,面向城中百姓,只见熊起尧大喊道,“临湘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先放下手中的活,都过来看看啊。”
熊起尧大喊道,随着熊起尧的大喊,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围了过来。
“临湘的百姓们,我们是临湘七子,今日再次为各位奉上一首诗,还望城中乡亲父老品鉴一番。”随着熊起尧声音的响起,越来越多的百姓都涌了过来。
闲暇的时候谁不喜欢看看热闹呢。
这下可把那些跟踪他们的人弄晕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城门口的李南琛听到熊起尧的声音后,也跟着喊道,“快去看看啊,临湘七子作诗了。”
城门口的百姓被这么一忽悠差不多都往城内涌去,而门口的守将也有些好奇的跟了过去,趁着这个机会,李南琛赶紧来到城门口,往城外跑去。
只见城墙下汇聚了无数的百姓,都兴致冲冲的看着城墙上的五人。
左鹿言笑了笑,痛饮一口美酒,直接将自己的卷轴打开,只见数米长的字画倾泻而下。
“临湘永诀词。”
没错,那一张数米长的卷轴上,就写着《临湘永诀词》五个大字。
紧接着刘冉溪笑了笑,眉眼轻弯,右手一松,一张字卷再次落下,并且高呼:“武夫看客乱中来。”
没错正是这七个字,从天而降,遮住了城墙,下面的百姓纷纷故障高呼。
熊起尧大口狂笑,“且看我的,冷阳烟色烬中求。”
第二联落下,人群中又是一阵高呼,黄景和趁势落下自己的那一练,“言骇清明皆不得。”
在万众期待之下,苏白就像乱世中的公子一样,静静的扔下来自己手中的字卷。
七个字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死士能臣皆可诛。”
“洪。”人群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都在猜想这首诗什么意思。
但是之前跟踪他们的人却显得焦躁不安,顺势就像冲上来,只见左鹿言就像事先准备好一样,直接把自己的酒葫芦扔了出去,酒葫芦影面撞到来的人身上,那个人吃痛,直接倒地。
“你们快下去,李兄的马车应该到了,快走。”左鹿言接过反弹回来的葫芦大喊道。
刘冉溪四人急忙点头,往城下跑去,“追上他们,不能让他们出城。”
左鹿言一个翻身来到那群跟踪者面前,直接拦下来,“想去哪儿啊?”
“啊?”为首的那个男子大吃一惊,慌乱之下举起拳头就砸上去,但很显然他不是左鹿言的对手,左鹿言轻轻一推,直接将把他推开数米远。
左鹿言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直接抓起一个人的胳膊,一只手用力一拉,武者气息暴涨,瞬间将那人举了起来,一个飞身来到之前的卷轴面前,之际将男子用卷轴线捆了起来,挂在了城墙上。
下面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笑了出来,这个时候,在城下的军队也知道出事了,赶紧往城墙上赶。
但很显然他们速度太慢了,在左鹿言面前,这些人根本不够看,那些跟踪的人练跑都来不及之际被左鹿言抓了回去,困在了城墙上。
找我玩这一切后,左鹿言不屑的笑了笑,“就凭你们也想对付我?太不把我放眼里了吧。”
这个时候,李南琛也驱车来到城下,刘冉溪刚好带着三人跑了出来,“刘兄,这里。”
四人赶紧上车,“这哪来的马车?”
“左兄昨天晚上就偷偷出城安排好了。”李南琛笑了笑,抬头望城墙上看去,“左兄,快点。”
左鹿言来到城墙边,往下看去,点了点头,看着那些军士跑上来,喝了一口酒笑道,“再见。”
说完直接一个飞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车棚上。
“快走。”左鹿言大喊道。
“驾。”李南琛大喊着,烈马嘶鸣,当那些军士反应过来来到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六人早已经走远了。
城中百姓看着高悬的《临湘永诀词》和五个身影,不停的笑着。
“快看,这是一首藏头诗。”bb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然后百姓把每句诗的第一个字串起来念了一遍:武冷言死。
如此疯狂的藏头诗迅速在临湘火了起来,就单品临湘七子这一首诗的疯狂,还有全身而退的本事就足够临湘百姓吹好几年了。
马车上的左鹿言坐在车棚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眼前越来越小的临湘城,肆意的笑着,“武将军,不知道这礼物你可满意啊。”
酒中肆意,长衫凛冽,临湘七子出临湘。
。。。
“嘭。”武冷言气冲冲的拿着摘抄好的《临湘永诀词》来到临湘守将面前。
“真是不错啊,让你盯着他们,别让他们走;你倒好,不仅让他们走了,还是以这种方式走的,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武冷言大怒道,浑身气息外放。
“将军,那左鹿言武功高强,还是一名武者,我真的那他没办法。”临湘守将还在辩解。
“嘭。”武冷言直接就是一脚,“这么说,让你看着他们还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将军,是在下的错。”临湘守将爬起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武冷言神色阴冷,“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了什么吗?”
临湘城守将听完后不停的咽着口水,看着武冷言连大气都不敢出,“将军,将军饶命啊,我保证,我保证在也没有下次了。”
武冷言淡淡的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直接一刀捅了上去,“确实没有下次了。”
“噗嗤。”临湘守将口吐鲜血,直接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武冷言狠狠的看着这四句诗,直接将纸捏得粉碎,“临湘七子,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我武冷言和你们不死不休。”
没过多久,这首《临湘永诀词》就在临湘和广陵火了起来,而临湘七子的名声更胜。
甚至就连武冷言的军队都有些压不住这些百姓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