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缓过来了半分神,手一抖,玻璃杯掉地上,碎了,三观也碎了。
队长和让爷搞在一起了!
这他妈的,太刺激了。
他都不知道该惊讶林鹤羽和楚让是gay这件事,还是应该震惊他们俩是一对,怎么想都觉得冲击力巨大,脑子被拧成了麻花。
林鹤羽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然后睁开,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很快烟雾缭绕了他的脸。
早晚的事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不认么。
他环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自暴自弃的撇了撇嘴角,“想问什么?直接问,三次机会。”
想问的那可就太多了,熊猫欲言又止,猛干了一杯酒,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们俩谁追的谁啊?”
“这还用问?羽神那么闷,肯定是让爷追的啊,你别浪费机会。”小鬼挠了挠头,一副看熊猫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第二次major的时候。”林鹤羽把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强行心平气和,表面上看着挺云淡风轻的,其实心跳如雷。
楚让把场子气氛陷入这种境地,不如一次性坦白个清楚,清净。
“所以…”小鬼掐着手指算了算,惊呼一声,“你们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谈了快两个月?藏得好深啊。”
不是藏得深,是你们雷达不行。楚让缓慢地眨了眨眼,笑着没说话。
这会儿幺鸡终于从“他们俩居然搞基”和“老子真的要吃键盘吗”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拿筷子敲了敲碗,吸引众人注意力,“那我接着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话问的暧昧,一群老司机瞬间反应过来,开始哄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情到深处肯定就做了,还非得问个明白,让当事人害臊一把。
挣扎了一会儿,林鹤羽避重就轻的回,“见过家长了。”
“你这是作弊!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幺鸡气得拍桌子。
林鹤羽抬眼,闲散地弹了弹烟灰,“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楚让懒洋洋地搂着他,也不遮掩了,他早就想把这事儿挑明,今天正好碰了个巧,难得看到林鹤羽这么坦白的时候,一脸看热闹的模样。
“我来最后一个。”大萧脸色微红的张口,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你们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从知道他们俩在一块儿,这个问题就一直在脑子里晃荡,让爷毕竟才来,这种尺度不好意思问出口,队长嘛,可能会把他摁在地上直接打死。
林鹤羽感觉眼皮狂跳,手没稳住,烟灰撒了,“我不是很想回答,可以换一题吗?”
大萧不依不挠,“让爷帮忙回答也行。”
这个问题问的挺有技术,回答了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前面那一题,进展到哪一步?上|床了。
楚让没绷住笑了,羽神也是要面子的,有偶像包袱,这么高冷犀利,怎么能承认自己是被上的那个。他舔了舔下唇,缓缓回答道,“不一定,有时我在上面,有时他在。”
他也没说谎,姿势多么,正常。
林鹤羽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这面子是护住了。
大家倒是想歪了,这两人看起来都那么酷,果然是互攻啊!
包间里的起哄声瞬间要把房顶掀翻,大萧疯狂点头,“玩儿得太花哨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队长!”上回听到的真人秀果然就是这俩搞出来的,那喘的,现在回想起来还面红耳赤。
林鹤羽本来就皮肤白,这会儿瞬间红了个彻彻底底,从耳根子到脖子烧成一片,“好了,饶了我吧,撤了。”
“撤吧撤吧,这顿饭我们请的值,太劲爆了。”幺鸡拍了拍肚子站起来,喝多了酒,一个踉跄又跌回凳子。
楚让把外套松松地披在身上,突然回头对幺鸡笑了笑,“鸡总,记得直播吃键盘,我们会过去给你多刷点儿法拉利的。”
“卧槽,你和林鹤羽真的嘴巴一个比一个毒,活该是一对儿!”幺鸡被噎得不行,扬声回怼,“信不信我直播帮你们俩出柜?”
楚让笑着把手搭上林鹤羽的肩,放低嗓音,“那你别吃键盘了,我们俩的秘密也保守一下,别说。”
啧,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行行行,诶,走了走了,看他们俩在这勾肩搭背的辣眼睛。”幺鸡靠着彭宇,拉扯着往门外走。
一帮子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来开车,各回各家。
电梯到三楼,熊猫揽着小鬼往外走,正准备出去的大萧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你们俩现在是住一个房间?”
楚让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果然是同居了,悠着点儿啊,这边隔音真不太好。”大萧摸了摸头,善意提醒,他可不想大半夜再听一次真人秀。
林鹤羽耳根子红了个彻底,感觉今天这一遭出来,队长的威严都没有了,迅速的按下关门键,冷着脸开口,“话那么多,早点儿睡。”
门哐地一声关上,楚让伸手捏他的脸,“小哥哥害羞了?”
“你今天怎么想的?就当着这么些人出柜了,不怕他们到处乱说?”林鹤羽挣扎着把他的手拨开。
楚让哼了一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问我对象是谁,我随口说个名字,你不得吃醋?”
这话也没毛病,就是怎么说得像是他跟醋坛子似的。
林鹤羽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开门进房间,最近天气暖和了些,很潮湿,稍微动了动就热得厉害。
“我去洗澡。”
“好。”楚让躺上沙发,眼睛都没抬,拿着手机手指滑动着,多半是在看微博评论。
林鹤羽挑了挑眉,把换洗衣服拿进浴室,带上门,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水珠子四处飞溅,他一直注意着门口的方向,想着楚让这么风骚的人应该会趁机进来。但一直到洗完,门都好好的关着,没有半点儿动静。
啧,真是被楚让带坏了,在期待些什么?林鹤羽用毛巾快速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出去,“我洗好了,你…你什么时候洗的?”
楚让穿着黑色浴袍,领口随意的敞着,看着格外撩人,“我去隔壁房间洗的,过来。”
“怎么了?”林鹤羽随意地甩了甩头发过去,水珠四处乱飞。
楚让把人按在独凳上,站在他背后拿毛巾帮他先把水珠子擦干,又把吹风机插上电,“洗完澡怎么不吹头,会感冒。”
“我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林鹤羽把湿漉漉的头搁在楚让胸口上,吹风机嗡嗡的响,风也温热,让人昏昏欲睡。
“跟小孩儿似的,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头发长长了。”楚让的手穿过黑发,动作很轻,像猫尾巴扫过去,很轻柔很痒。
林鹤羽抬手想抓头发,一把抓住的是楚让的手,他捏了捏手指,又把手收回去,“过两天去剪头。”
楚让对他好,方方面面的都是,让他越来越依赖。
“剪不剪都行,你怎么样都好看,我是你的脑残粉。”这夸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林鹤羽听得默默勾起嘴角。
头发短的确是吹得快,一会儿就干了。楚让把吹风机收起来,过去抱住他往床上推,眼神意味深长的炙热,这事儿上,他们俩已经有了默契。
林鹤羽正要往旁边滚,被平躺着楚让一把按住,往自己的身上带,林鹤羽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大床凹陷下去,身影交叠。
“干什么?”
“闭眼,亲我。”
楚让把手扣在他的腰上,仰头深深地吻住。浴袍带子松,一扯就掉了,装饰玩意儿。
这个吻带了些酒后的燥热,慢慢就从唇上往着其他的地方蔓延开去,一口一个吻痕,都是专属印记。
“你记得今天他们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吗?”楚让突然沉着嗓音开口。
林鹤羽脸有些微红的撑起上半身,手掌还停留在他的胸口上,温度滚烫,“怎么突然提这个?”
楚让伸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来放进去的,“我都替你保住羽神英勇的面子了,今天就把答案实施一下?”
答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上面下面的那回事儿,林鹤羽把脸埋进楚让的脖子里,嗓子哑到爆炸,“你想怎么样?让我上你?”
“你想多了。今天打了训练赛我有点儿累,你辛苦一下多动动好不好?”楚让偏头咬住他的耳垂,说完还象征性的往上顶了顶,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是让他在上面自己动?羞耻炸了。
楚让慢条斯理的把套戴上,笑吟吟地垂眼看他,也不着急,目光烫人。
林鹤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下去的,后面的记忆一片混乱,每次喝了酒,就开始放飞自己,酒后乱|性,诚不欺人。
意识渐渐模糊,但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牢牢记着一件事,这房子隔音差,不能出声,下嘴唇就快被咬破。
“别咬着,叫出来。”楚让有恶趣味,在床上尤其。
“滚。”
……
这姿势还真是挺费劲的,完了之后,楚让觉得自己的腰也有点儿酸。林鹤羽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胸口上,气儿还没完全喘匀。
还是躺着舒服。
他抬眼就看到楚让把手伸到眼前转了转表盘,床头微弱的灯在表面上折射出一缕若有似无的光亮,那个表是他送的,楚让天天戴着,他就挺开心。
“一个小时十六分钟,看吧,我告诉过你,一个小时时间不够折腾。”楚让把手表放到他面前,神情一本正经。
您还真好意思掐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陆陆陆陆陆阮啊、最喜欢白哥哥、幽薰-沫婷的地雷,谢谢我应在车底、红衣、zui~~、叫我橙子君、关山月、爱吃水果的猫、水水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