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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9·天伦之乐(1 / 1)

09·天伦之乐-三十余载与君同,帝后共商退隐事。

“这是你听到的?”

来人答“是”,同时不免劝了一句:“小少爷,此事不一般您还是跟国公爷说了吧。”

小少爷正是林绎辙,他在屋内焦躁地踱着步子,他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此事有异,遂派人跟着想要探查一二。尤其是那两个年龄稍长的,从他们的口吻中怎么听都与祖父有旧,但若说是朋友也不像,莫非是早年与祖父同朝为官之人?

“朝中有哪些人在废太子之事在的时候就与祖父同朝为官之后致仕至今还健在的人吗?”

那人面露难色,或许是有的,但是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毕竟已经历经三朝,浮浮沉沉,浩如烟海。

“只是少爷,小的观那话多之人的气度不在国公爷之下,也许当年官职也不再国公爷之下,但年岁却似乎比国公爷轻,这样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林绎辙脑海中转了一圈人名,但似乎没有哪个与之相符,而且又有哪个致仕的官员竟然做起了商贾买卖也是少之又少。

“少爷,您还是和国公爷说了吧。”

林绎辙琢磨良久点点头:“嗯,我去探探爷爷的口风,看看有没有这么两个人。还有那口气不小的青年,也挺奇怪的,我从前从未在京城见过此人。但听口音,虽然与你我有些不同,但应当是京城人没有错。先别告诉爷爷,我先问问看,或许是他们虚张声势呢。”

那人无奈,但也知道小少爷脾气倔强,愿意去和国公打探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而另一边的邱府,弥漫着药香的屋内跪着一个黑衣人,一五一十说着他所见之事。

病榻之上传来苍老的沉疴病音:“你说……太子与三人同游?都是哪些人?”

“一位是定远将军吴珣,另两位年纪约在40多岁,小的问了很多人,但都不清楚他们名姓,只听说是江南的丝绸商贾。”

“咳咳咳咳,那吴珣我知道,听说是孙耿洲的徒弟,这次西北征战与太子一起。可另两个人是谁?商贾?呵,堂堂太子竟然沦落与商贾为伍了?”邱晁语带奚落。

那人赔笑附和道:“太子自甘堕落也非邱公之过……”

还未等他说完,一个硬物就被扔了出来,尖角贴着那人的脸划出了一道血痕,是一个脉诊。“废物……”邱晁剧烈地咳嗽着,“从前是我们小看太子了,以他之城府,他怎么可能与商贾同街相游?去查,查出那两个人是谁!”

那人连声道“是”,连滚带爬地出了邱晁的房间,他知道邱晁自从二公子被捉后就再难有从前的沉稳镇定了,如今身子不好但脾气愈发的暴躁,虽然宫中赐下御医,但因是太子所赏,哪怕他们另寻名医从旁反复琢磨太医所开药方,那些郎中不不得不佩服太医医术。不仅如此,宫中还赏下珍品药物,多番试吃探查也没查出端倪。

邱府之人还在揣测这药方或是药物是否有异,并不知道太子下的命令是务必保住邱晁之命,便是吊命也得生生吊住了。

再说那吃饱喝足的祖孙四人,他们顺着人群走到一处聚集之处。沈言笑道:“那年我们也一起放了灯。”

“槐花也吃了,花灯又怎能少呢?”陆渊含笑地牵着沈言的手,走到一个摊主面前,借了一只毛笔。沈言握住笔杆刚想在花灯上写就,手就被另一只大手覆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便已经知晓对方要写些什么。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平安喜乐,福寿康宁。

三十七年前他们也在花灯上写了一样的十六个大字。只不过彼时的沈言还心有惴惴,胆小慎微,彼时他尚不敢奢求与陆渊一世相伴,只求一息之温存,他还记得他与陆渊当年所说的——

“奴才希望爷能够平安喜乐,福寿康宁。”

“那便去掉前面的,因为我也希望阿言喜乐康健。”

一晃三十七年,刀光剑影阴谋诡谲天下苍生江山棋局再到柴米油盐粗茶淡饭养猫逗狗岁月静好,身边这个人却始终如一。

那老板见二人默契忍不住问道:“你们二人是兄弟?”

沈言与陆渊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契兄弟。”

那老板愣了一愣,旋即也莞尔一笑,陆渊补充了一句:“阿言同我是夫妻。”

“祖父祖母。”陆詷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河边在放烟花。”

那老板的笑意更是染进双眸,拱手道:“二位好福气。”男子相恋本就不易,更难得的是子孙竟能认同。老板不知道的是这一条路上陆渊和沈言走了很久,也走得很难。

只不过老天爷是疼呵他们的,看着那花灯顺着水流远去,陆渊环着沈言的腰,在他耳边呢喃细语。

陆詷和吴珣没有上前打扰,两个人正发愁这黑色的花灯该在哪里落笔。到最后索性也就不纠结了,陆詷拉着吴珣到河边,含笑道:“你我一同放下,心中所念想必能被老天爷听见。”

两人一起将那黑龙花灯放入水中,看着花灯远去,吴珣突然笑了:“若是一年前我恐怕会许下吃遍天下美食这样的愿望。”

“那现在呢?”

“现在……”吴珣眼睛转了转,“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陆詷佯怒:“连我都瞒?”

吴珣笑嘻嘻地,一点也怕陆詷的黑脸。他所求无多,不过是朝野清明,海晏河清,不过是所爱之人平安顺遂罢了。从京城离开再回到京城,他看见了太多太多的阴谋诡计,太多太多的生死一线。小詷秉烛夜读着一本本奏折一封封书信,看似轻巧,但吴珣知道那两道剑眉之间皱起过无数次。

那黑龙花灯之中吴珣藏入了一颗佛珠,佛祖若有灵,当保佑座下弟子所愿成真。

放过花灯,四人边走边逛,又吃了一点宵夜这才餍足地回宫。

深宫之中的陆兼与明绾虽未出宫,却也没有辜负这良辰美景。陆兼未喝酒,只是托着茶杯,目光紧紧地盯着明绾。

孙明绾似有所觉,脸颊染上了绯红:“陛下为什么这般看着妾身?”

陆兼莞尔:“许久未见你面上有好气色,瞧着心中欢喜。性情所致难免唐突失了礼数,还请梓童赎罪。”

两人假模假样地来往几番,均是忍俊不禁。

孙明绾倚在陆兼肩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她的心中也是欢喜的。从前她身子不好,总担心不能陪夫君到老,总担心儿女前程。如今沉疴尽去,她也是高兴的,只是这中宫之位坐久了以后,难免总要端上一端。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君王如此,皇后却未逞多让。但孙明绾觉得值得,当年还是太子的陆兼来他家下定的时候便许下了诺言,他的身边只会有自己一人。

虽然这些年为平衡前朝后宫,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充数用的三三两两的才人妃子。但孙明绾比所有人都清楚丈夫究竟有没有与那些女人有过首尾,毕竟除了为忙公事忙得太晚之外,陆兼晚上都是宿于凤栖宫的,哪怕是前些年她身子不太好无法侍寝时亦是如此。

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了曦儿。孙明绾回想起那夜陆兼被太监扶着强撑回了凤栖宫,唤来太医,太医却说此迷情之物只能以房事化解,否则轻则伤身重则于寿数有碍。孙明绾已经含泪求陆兼去后宫了,陆兼却还是摇头只说自己要去寒池。

太医跪地叩首说这万万不可,孙明绾更是焦急如焚,拉扯之间陆兼竟已动情。情到浓处,又涉及夫君身体,孙明绾心下一横,只想着一次应当无甚要紧。结果没想到春风一度,自己竟有了身孕。不用说是皇家,只说放在寻常人家都是一桩喜事,奈何孙明绾从前伤愈后便被说过不宜再有身孕。

陆兼自责不已,本要下令处死下迷情之物的胡啼儿,却被孙明绾拦住。

“既是上天所赐,焉知不是上天给你我的转机?”

于是这才有了之后封胡啼儿为莺贵人,又有了借莺贵人之手打压丽妃等等事端。孙明绾自由入峨眉习武学医,虽有善心却更知后宫之中只有善心只会害人害己。她只是因为从前给陆兼挡了一刀后因毒才致病弱,并非真的没有丝毫手段。否则只靠丈夫宠爱,她也断无法坐稳这皇后之位。

“多亏了詷儿找来玉莲花。”孙明绾叹息,“一晃这么多年了,有时候一个恍惚还觉得他还是那个会拉着你我衣角要糖吃的孩子。”

“詷儿长大了。”陆兼握住了孙明绾的手,“应该说他早就长大了,前些年我无心政事之时,军国大事皆仰赖詷儿决断。安平也长大了,我从前老觉得她还没定下性子想多留她几年,却没想到已经能横刀立马于叛军之前,颇有你年轻时风范。”

孙明绾仰头望向丈夫,眼中泛起旖旎,她又何尝不知丈夫无心政事甚至无心儿女婚事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丈夫更多的精力在于翻阅医书古籍遍寻名医,若非自己阻拦恐怕要学一次秦始皇,遣徐福东渡为自己求取仙丹。

陆兼展臂揽住孙明绾的肩头,将那斗篷往她身上掖了掖,免得灌入了凉风:“等天气热些,我带你去山庄避暑。”

“可如今朝中局势不稳……”孙明绾虽身处后宫却清楚地知道前朝之事,只因他们夫妻之间向来不避讳这些事。

陆兼乐了:“不是还有詷儿?”

孙明绾一愣,坐直看向陆兼:“陛下当真……”

“自然当真。”陆兼抬手将孙明绾唇角的糕点屑擦了擦,“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看这山川大河,去看看边疆沙场,与你闯荡江湖。”陆兼知道这是妻子闺阁时的梦,却因为嫁了自己,不得不收起宝剑端起母仪天下之姿,不得不收起脉枕医书硬起了心肠。

二人依偎着呢喃细语,陆兼甚至说到了他看中了清荷镇的一间房子,要多少钱银他都托人问清楚了。直到云雾遮蔽星月,二人这才尽兴而归。

凤栖宫中点着一盏暖烛,二人将斗篷褪下也褪去了深夜的寒意。小心翼翼地想看陆曦睡得好不好,却意外发现陆曦的床头放着一盏小兔花灯。

陆兼看向宫人,宫人轻声道:“方才太子殿下与吴将军来过陪小皇子玩了一会儿,将小皇子哄睡后才走的。”

陆兼与孙明绾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这兄嫂当真做得比他们还要尽心。

不过陆兼也注意到了宫人的称谓,心道有些事情还是该操办起来了,那些从前埋下的线如今也该慢慢扯出……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我忘性大,我就可以磕自己的粮……

帝王攻和太监受yyds

为了写这一章我回去找了与君同归看,真、真是香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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