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 > 128、11·所谓断袖

128、11·所谓断袖(1 / 1)

11·所谓断袖-失而复得黑棋子,转输为赢一瞬息。

翌日清晨,陆渊起床时沈言还在睡,迷迷糊糊中压住了陆渊的袖子。陆渊看见后乐了,若是这把年纪玩一把断袖,也不知这人醒来后该羞成什么模样。

这般想着,陆渊也就这般做了。

他已经过了三思后行的年纪了,这些年的安逸慢慢让他学会了随心所欲。就像是家中的那几尾锦鲤,明明每天有一只大黑猫守着,它们却还是安逸地吐着泡泡甩着尾巴。他们这次出门其实就是发现了这些不同寻常的流民,所以决定看看怎么一回事儿。

现在发现这摊子事有人接手了,陆渊忍不住开始想念家里的一切。

拐出客栈后,听着沿街的叫卖声,陆渊停在了一个摊子前:“来五碗豆浆,老板,这是什么?”

“这是粢饭团,来几个不?”

“这个,这个,这个。”陆渊伸手点了几样,“都给我来一点。”

“呦。”卖早点的人乐了,“我看爷面生,是来走亲戚的?家里几口人啊,买这么多。”

“四口,外带个小厮,我孙子孙媳都年轻,吃的多。”

“呦,还真看不出来。”那人揉了揉眼睛,“您都有孙子啦?还娶媳妇了?”

陆渊也乐了:“怎么?看着不像?”

那人手脚利落地把吃食都包好:“您看着年轻,真看不出来。您福气好,我多送您一笼小笼包。”

陆渊满载而归,将早点放在桌上后,这才推开里间的门。

就看见拿着一截袖子的沈言半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仿佛还没睡醒。

“行止,这是?”

“这不是舍不得吵醒你?”

沈言眨了眨眼睛,迟疑地看向袖子:“你是不是在学汉哀帝?”

陆渊摸了摸鼻子:“咳,起来吃饭了。”

沈言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这时候陆詷和吴珣也已经起了,来他们房间请安。此刻也坐在桌旁,沈言喝了一口甜丝丝的豆浆,脑子这才清醒过来,眯起眼睛瞅着陆渊:“好的不学学坏的。”

陆詷有些好奇:“祖父做了什么?”

沈言把晨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吴珣也忍不住看向陆渊:“六爷爷很浪漫呢。”

“浪漫什么?”沈言气得抢了陆渊即将夹起来的小笼包子,“他就是不想要这件衣服了。”

“我哪有?”陆渊矢口否认。

沈言把那截袖子从怀中拿了出来,展示给他们看:“这件中衣是成衣铺直接买的,那个老板娘有一年元宵节给我送了一碗酒酿汤圆,行止便不穿她家的衣服了。这次走的时候比较匆忙,随手拿了几件,误拿了这件。”

“我哪有?”陆渊还是不肯承认,但声音明显开始发虚了。

吴珣忍不住八卦道:“哪家成衣铺?”

沈言没好气道:“就是百秀街那家。”

“那家老板娘不是早就成亲有孩子了?”

“没错,她孩子在我学堂里读书,根本没别的意思。”沈言朝陆渊飞了个眼刀,“也不知道吃的哪门子的飞醋。”

“有孩子怎么了?”陆渊嘀咕道,“被你迷晕眼的小媳妇还少吗?”

沈言气得把袖子一揣,闷声继续喝起了豆浆。

陆渊还贴心地将手里的米糕递到他唇边:“吃点干的。”

吴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说道:“其实沈爷爷也挺浪漫的,嘴上生气但还是把袖子揣起来了。”

沈言登时被呛住了,狼狈地咳嗽几声,不等沈言瞪自己,吴珣赶紧跑路:“我、我吃饱了,我去后院练功去。”

于是,留在原地的陆詷就被无辜波及了。

陆詷无辜地一笑:“您孙媳年纪小,您多担待一点。”

沈言:“……”

……

吃饱喝足,便要上船了。

延陵码头处。

“你们这就要走了?”知县很是不舍。

“嗯,我们要南下。”

“可南下倭寇恐怕会更多。”知县蹙起了眉头,“不如躲过这段时间再南下也不迟。”

“我们就是要去倭寇多的地方。”陆詷笑了,“知县莫要再留我们,我们去意已决。”

知县无奈点头,又拱手做了一揖:“城外流民已经散去大半,延陵之困算是解了。在下谢过几位,若是没有诸位,延陵危矣。”

吴珣乐了,可不是得散吗?他从前与丐帮的一个长老有过几面之缘,帮过那长老一点忙,于是传信给那人将此中之事一说,丐帮帮主震怒,派人将那青衣人带回了丐帮,铁定是要受帮规处罚,估计这段时间都不能出来兴风作浪了。挑头的人歇了,余下的虾兵蟹将也就偃旗息鼓了,更不用说好些人至今还没从那几包泻药之中缓过劲头,腿转着圈站都站不起来。

“那也是大人治理有方,城中百姓信赖大人,这才不致出了乱子。”陆詷轻扶他的胳膊,“之后朝廷应该也会分调一些人镇守沿岸城池,大人也可宽心。”

或许陆詷说得太轻描淡写,也太理直气壮,知县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陆詷一介庶民又是如何知道朝廷动向的呢?

陆詷跟知县说的也是昨夜他们商议的结果,虽说他们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这些流民目的是为了让朝廷分散兵力,将兵力从闽海一带的防守抽离,但这些流民确实也形成了一种威胁,至少造成了老百姓人心惶惶。所以他们觉得不能听之任之这些流民发展下去,只不过兵力不从闽海抽调,而是从京畿抽调少部分兵马处理这部分流民以及沿岸城镇的驻守。

来时比离去时多了三个人——陆渊、沈言还有河里捞上来的石头。

船慢慢悠悠地驶离岸边,知县看着他们的船影,心底升腾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出来由,也没有出口。

他一转身,差点和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撞了个满怀,知县赶紧稳住自己的脚步:“文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来送送他们。”

“可……”知县有些惋惜,“他们刚走,您要是早来一点就好了。”

文黎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我送他们,又不需要他们知道。”

知县如醍醐灌顶:“是在下拘泥了。”

文黎笑笑,指了指堤岸:“走走?”

“诶,我搀着您。”知县扶着文黎,虽说文黎不需要,倒也没有拒绝,两人走了一段路后文黎才道:“别唉声叹气的,你年纪也不大,不需要像老头子活得那么通透,年轻人嘛,情绪饱满些是好的。”

知县回过神来,怔愣了片刻后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可不算小了,像六少吴少侠他们才算是年轻人。”

“跟老头子比啊,你们都是年轻人。”文黎大笑,“别自怨自艾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您就别安慰我了。”知县揉了揉额角,“我连两个小孩都不如,实在没有脸面说自己做得好。”

“那是因为他们俩并非是普通的小孩儿。”文黎拍了拍知县的肩膀,“那位六少既然对你如此友善,便是认可你了,既然他认可你了,你怎么能说自己做得不好呢?谦虚是好事,但不要妄自菲薄。”

知县有些懵,怎么被两个小孩认可了,就是做好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后,知县终于问出口了。

文黎摸了摸下巴:“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一盘棋?”

知县点头。

文黎带着知县去了陆詷他们之前住的客栈,掌柜的看见文黎也是眼前一亮:“老先生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

“我想去你们的后院。”

“我带您去。”掌柜的前头带路,一行人便进了后院。

后院的石桌上还摆着之前的棋局。

“你们看这黑棋,如何?”

掌柜的脱口而出道:“黑棋赢不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知县也说道:“黑棋已胜。”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会和对方有这么大的差别。

文黎哈哈大笑:“这棋啊,在今天早晨前还是黑棋必败的局势,但现在,黑棋赢了。”

掌柜的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盘棋他研究了很久,怎么都想不出黑棋该如何获胜,但文黎既然这样说了,他又耐下性子重新看向棋盘,不多时他的眼睛霍地睁大了,手指着一处地方:“不对!这里多了一枚黑棋。”

掌柜的指着地方恰好是十几年前小陆詷和陆渊下棋时,棋子不翼而飞的地方。

“这枚黑棋本就应该在这里,当年不翼而飞,如今只不过是完璧归赵罢了。”

掌柜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知县却还是云里雾里的:“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孩子若都在,泰山不崩江山稳固。”

“若有一个不在了?”

“若有一个不在了……”文黎掐了掐指头,眸色深沉,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若有那么一天,必定是战火纷飞,杀戮四起。但如今黑棋归位,文黎所看见的未来之中,没有看见那他曾经推衍出的最不好的结果。

天道也犹如一盘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子落错便满盘皆输。

幸而,那关键的一子落回了盘中。

江上。

一个穿着白衣青年躺在了船尾,他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对着阳光看了看,又重新捏在了手心之中。

“小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事?”船尾穿着黑衣的青年在垂钓,只不过这一次他鱼竿上没挂鱼钩,生怕又勾上了些不该勾的。

“当年你走后,我才发现我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枚棋子,当时我可害怕了。”吴珣侧过身,手杵着头看着陆詷,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你给我寄来的信我都不敢回你,总觉得害你输了棋。”

“那后来怎么回了?”

“邻居家那个小姑娘你还记得吗?她说我要是不回你的信,你就会忘了我,被京城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给抢了去,我一想觉得也是,于是就回了。我字写的也不好看,如果不是为了给你回信,可能我现在的字也跟狗爬一样……”

吴珣说着小时候的趣事,陆詷却想着,幸好那时珣儿回了信,不然他可能在几封信石沉后也不会再写信了。

嗯,那时候的甜糕没白请。

作者有话要说:  邻居小姑娘:我才不是白拿人甜糕的小姑娘呢。

———

感谢在2020-12-2700:34:23~2020-12-2801:56: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闹闹、程南陈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天的饕餮也很皮30瓶;栀亦、白泽琰10瓶;盛夏、yeon云朵、北巷桃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小说: 嫡女夺珠 失忆五年,我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 分手后,被渣男小叔明撩暗宠 病秧子先别死,神医娘子来冲喜了! 喝醉后,女神让我忘了她 都市觉醒:我能不断进化异能 宠妾灭妻?主母二嫁高冷王爷 钱局 相亲当天,我被豪门大佬闪婚了 诱哄:心机前夫他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