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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众生难渡(1 / 1)

42·众生难渡-面具烫手人命丧,众生难渡我渡你。

当徐子修得知陆詷也要去参加考试时大吃一惊,就连陈锦逸也愣住了:“你是考生?”

陆詷对此但笑不语,只道:“你跟我说说科举的规则吧?”

徐子修:“……”这是考生吗?这位爷是来抱佛脚的吧?

虽说有诸多不解,徐子修还是坐下来,一点点将科举的注意事项说了出来,当他说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陆詷打断了他:“你是说考卷上不能出现今上的名讳,否则考试成绩无效?”

“不止是皇上,还有太子殿下的名讳也不能出现。”

说完后徐子修挺纳闷:“乡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陆詷摸了摸鼻子:“忘记了忘记了,那如果避不开呢?”他的名字基本不会有人用到,只因那是故意拼了祖母的名字,但他老爹的名字可不一样,用到的概率大得多。

“缺一笔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完整的写出来。”

陆詷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后陆詷问出了另一个让徐子修叹为观止的问题:“能给我一份试卷看看吗?”

徐子修整个人差点滚到桌子下,用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最后还心虚地左看右看,看到了除了围墙还有陈锦逸的嘲讽。

“你你你干嘛嘲笑我。”

陈锦逸慢吞吞道:“我笑你做贼心虚。”

徐子修差点给陈锦逸跪下了,用手不停地向下压着:“陈爷,算我求你了,这事咱可不能瞎说。”

随后作为半个文盲的陈锦逸以及作为新出炉的考生陆詷就听徐子修郑重其事地说了考场舞弊的严重性。如果考生仅是买题,那本人永不录用以及往下三辈都不得入仕,如果考生也参与卖题了,流放千里,而那漏题的官员按律当斩。

陆詷眨眨眼睛:“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过往年份的考卷给我看看考题的样式。”

徐子修:“……”这位爷真的是来考试的吗

虽然徐子修心中这么腹诽,但还是给陆詷找到了往年的考题。陆詷倒是对着题目细细研究了一个下午,晚餐时间对这些题目下了批语:“过于陈腐。”

徐子修原本正捧着碗在喝汤,碗差点掉了不说,直接被汤呛住了:“六少这话明日万万不可说。”他也看出来了陆詷根本不像是诚心考试的,但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的话是要掉脑袋的。

徐子修这段时间也看明白了,官场如同修罗场,虽然他还不清楚什么地方得罪了林飞章和马嘉瑞两人,但他们下手的时候可从未留过情面。如果不是宁伯不是六少不是吴珣,他恐怕就要曝尸荒野了。

陆詷笑笑:“我就跟你们说说。”

吴珣端着饭碗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乐了,估计下一次的的科举题目就要变了。

“乐什么?”陆詷好笑地看了吴珣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我娘还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更不会抢别人碗中的食物。”吴珣快速地说完快速地放下碗筷,一副要马上开溜的表情。

这个时候,宁伯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少爷,高鸿义说想见您,说有能救您命的事告诉您。”

“救我的命?”陆詷一脸玩味,“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人能要我的命呢。”

话虽这么说,陆詷还是站了起来打算去见见他,他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站了起来。陆詷无语地指了指徐子修:“明天考试的,不准去。”又指了指陈锦逸,“明天要去禁军报道的,不许去。”

吴珣没等陆詷点到自己,精准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我又不用考试,又不用上班,我可以去。”

陆詷:“……”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冷着脸别人还觉得挺稀罕。

于是,点名要了一个人的高鸿义看见了两个人。

高鸿义笑了笑:“六少确定要带吴少侠一起听,我可不保证我说的是你想让他知道的。”这话已经很诛心了,但凡这两人有一点不信任,高鸿义这话便足以挑起一场风波。

却听陆詷淡淡地道:“我没有什么瞒他的。”

“瞒就瞒了,我又不介意,其实我有事瞒着你。”吴珣又补了一句。

“什么?”

吴珣悄声道:“我还没告诉你我会多少招多少式,还没有告诉你我有多厉害。”

陆詷借着油灯的光确认着吴珣的表情,确认他确实是在很认真地说武功招式,而不是再说一些不可言说的“招式”。

高鸿义“嚯嚯”地笑着,叹息了一声:“你们感情倒是好。”

“所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我们感情好不好?”陆詷转身作势要走,“那你已经看到了。”

“等等,别不识好人心,我叫你来是为了救你一命。”

陆詷挑起眉梢,没作声。

高鸿义笑道:“你明天是要去考试对不对?”

“你没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了,你觉得我还会任你摆布吗?”

“不,你会去的。”高鸿义哈哈大笑,指了指陆詷的眼睛,“我看得出,你会去的。我最开始找上你时,就知道哪怕不给出任何的对价,你都是会去的。”

“是吗?”

“我看得出,你眼中是有野心的。”高鸿义又是一声大笑,“而且你袖口有墨迹,想必一个下午没少写字吧。”

陆詷也没有否认,淡淡地道:“高爷好眼力。”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你既然没有杀我,我就知道我们还有合作的余地。”高鸿义仿佛胜券在握,“等你入了殿试,便知道和我合作一点也不亏。”

“我入了殿试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陆詷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即便一甲前三也不代表什么,你直接贿卖朝中官员不好吗?”

“因为啊……”高鸿义笑道,“有些事情他们做不到,但你能做到,但具体要做什么,明天晚上我才能告诉你。”

“那你说你能救我的命?”

高鸿义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张东西,他将那东西展开,竟然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没有这个,你明日根本进不去考场。”

面具的模样陆詷有些眼熟,因为面具的鼻头有一颗小痣,陆詷在马嘉瑞的脸上见过,这张面具是比着马嘉瑞的脸做的。

“这是鬼手老七做的?”吴珣突然开口。

高鸿义有些吃惊:“没想到吴少侠颇有些见识。”

“若这面具是鬼手老七做的,你拿着就不觉得烫手?”

“他是我雇来的,我付了银两,他做的工,有何烫手之手。”

吴珣叹了一口气:“不是这种烫手。”

高鸿义不明所以:“愿闻其详。”

“江湖传闻,鬼手老七做的人·皮·面具以假乱真,哪怕正主出现在带着人·皮·面具那人面容,外人都会认为那带着面具者为真。那是因为,他从来都是以真皮而制。”吴珣双手合十,“那些人不是死了便是被活生生被剥下了脸皮,自然没有人能认出他们是身份。”

高鸿义手一松,面具也飘然落地,躺在了地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湖传言嘛。”吴珣笑笑,“总有一些事情是说不准的。”说完,他便拾起了那张人·皮·面具,高鸿义目露狐疑:“你不怕?”

“不管他做过什么,这毕竟是他的面皮。慈悲为怀,入土为安。”

之后吴珣和陆詷便留高鸿义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柴房之内的铁笼之中。

回到房间,陆詷才终于开口:“人·皮面具的事是真的吗?”

“嗯,我听师父是这么说的。”吴珣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个木匣,将面具收入其中,将木匣放在香台之前,往香台之中烧了三炷香。

陆詷揉了揉眉心:“当日我应当直接让暗卫将他们救下的。”

吴珣却摇了摇头:“佛祖尚可不能渡化众生。你虽是储君,却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的子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缘果报,杀他的不是你,你不应当将这份杀戮背于自己身上。”

“珣儿……”

“普通人遇见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盼着他们倒霉就算是操守高洁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两人,我也不喜欢,但是你却还是出手救人,你是不是想着,他们好歹是来赶考的举子,未来可能是大昱的栋梁,所以才出手管了那摊闲事?”

陆詷没有否认,因为确实是这样。

“而且我也有注意到,你其实比我们更小心翼翼,很多时候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你却总是忍着。我原先不明白,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你担心你生气是因为你的要求太高导致的对不对?”

陆詷看着吴珣,叹了一口气:“你啊,你知不知道寻常人家科举之前都是要避免让考生的心情大起大落的?”

“你又不是寻常人家。”吴珣突然变得格外会讲道理,“而且你回宫后其实也很少发火,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你发了火后,那些人可能掉的就是脑袋……”

“过来。”陆詷突然开口。

吴珣乖巧地走了过去,就被陆詷揽入了怀中。吴珣僵住了,他嗅着近在咫尺的味道,整个人脑子都有些懵了:“你、你干嘛?”

“你这么说着我都想当个普通人了,你不知道寻常人家都是在考生考试前夕都会拥抱作为鼓励吗?”

“可你刚刚还说心情不能大起大落呢……”吴珣嘀咕着,他分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吴珣巧妙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心里默念着心经。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终于等两人心情都平复下来,为了明天的考试决定早做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乖巧盖好被子的吴珣看了一眼也打算睡觉的陆詷,突然说了一句:“以后我替你生气,然后你再替我生气,这样的话出事也是我的错,跟你没有关系。”

陆詷看着床顶的雕花,呼吸一窒,明明吴珣说的是最幼稚的话,可他却像是吃下了天底下顶甜顶甜的糖,这一晚怕是真的不用睡了。

佛祖虽不能渡众生,但珣儿却渡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明天就要上考场了doge

太子:紧张。

考官:为什么觉得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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