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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个故事(1 / 1)

她打开了房间的灯,里面空无一人,唯有浓郁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扑面而来。

娜塔莎拨通了光脑:“米歇尔,你在哪儿?”

“在……浴室。”

娜塔莎举着光脑拉开了浴室的门,这里的信息素比房间外的还有更浓上一层,她忍不住被呛得咳嗽了起来。

米歇尔浑身赤.裸地躺在浴室里,里面放满了水和冰块,他仰躺在里面,面无表情,目光空洞,举着光脑的那只手微微颤抖。

娜塔莎走近了些,她把他从上到下地审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外伤和殴打的迹象,除了他的皮肤和嘴唇被冻得微微发白之外,再无其他异象。

娜塔莎松了一口气。

她在浴缸边缘坐下来,半开玩笑道:“发生了什么?你洗澡的时候把尾椎摔断了?”

米歇尔没有说话,瞳孔仍然还有些涣散,脸上的表情难看得很。

娜塔莎终于意识到不对,她启动光脑,扫试了一遍米歇尔的生理状况,数据显示,米歇尔被注射了大量的、几乎能致命的t6777药剂——能令人快速陷入四肢无力的瘫痪状态。

这是一场令人不齿的下药与偷袭,否则哪怕再来两支突击分队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娜塔莎的心情凝重了起来,但她也很迷惑:为什么他们只是给米歇尔下药然后就他扔进了满是冰水的浴缸?

倒不是娜塔莎二五仔,只是真的会有仇人闲着无聊把人放倒之后什么都不干吗?

如果说是恶作剧,这么大量的药剂显然说不过去,但如果说是寻仇,那未免太过温柔。

思来想去,娜塔莎决定先把米歇尔拖出了浴缸,顺手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帮他擦干净。米歇尔因为药剂的缘故,站都站不稳,因此娜塔莎只好半搂着他。

她刚搂上去的那一瞬间,米歇尔稍稍挣扎了一下,随后就不再反抗。娜塔莎帮他擦身,擦着擦着,她一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后脖颈,她摸到一块异常柔软的、本不该出现在alpha身上的腺体。

——omega的腺体。

米歇尔低低地喘息了一声。

娜塔莎火速地撤回了手指,腺体也是omega的敏感地带之一:“你……你怎么会长这个玩意儿?”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到自己的裤子上好像涌出了一大片温热的液体,等等,她不是已经把米歇尔擦干净了吗?

娜塔莎想到了什么,她抬手摸到米歇尔的后腰处有一道疤,女性omega的子宫位置靠前,男性omega的子宫靠后,那道疤的位置,和子宫的位置大差不差。

她模模糊糊地有了些预感,娜塔莎调准光脑,对他进行了亚性别扫描,光脑的检查结果是:

有腺体,有子宫,有生殖腔,一个标标准准的omega。

几乎是听到检查结果的瞬间,娜塔莎就明白了。

——废弃者手术。

一项专门用于折磨alpha的手术。

接受过手术的alpha几乎与omega无异,但却无法像正常的omega那样生活。他们会被世人所取笑,被异样的目光折磨得抬不起头、受尽欺凌与侮辱、最终沦为贫民窟的玩物,然后在某一天死于轮.奸。

听到光脑的电子音后,米歇尔的表情更加难看,他狠狠地锤了一拳浴缸,夹杂着冰碴的水花溅了起来,娜塔莎感到脸上有一点冰凉的刺痒。

他试图说些什么,哆嗦着嘴唇半天,最终只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现在闻上去就像一块肥皂,是不是?”

alpha发情期时的信息素很淡的,只有omega的信息素才会如此浓郁。现在的他闻起来就像牙膏或者薄荷香皂。

娜塔莎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看到犯罪嫌疑人的长相了吗?”

米歇尔摇了摇头。

革职,避世,自我流放,他早以为自己被世人所遗忘,但事实证明,仇恨是长远的感情,不为风停,不为雪止,必须以血还血,以骨偿骨。

他的仇人太多,一个一个排查过去,不知道要排查到什么时候。

米歇尔颤抖着声音道:“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复仇,我以为他们要杀我,于是我没有反抗。”

每个晚上,他都能梦到那个omega抱着血肉模糊的婴儿向他哭诉,他们成了他永恒不变的噩梦。

他想,也许这就是他的罪有应得。

只有死亡能让他恕罪,死亡能让他解脱。

于是他没有反抗。

但他没想到,这不是复仇,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

娜塔莎想了想,做出决定:“我们先回元老院,说不定能有方法——”

但米歇尔不肯配合,他挣扎着要回装满冰块和水的浴缸:“放我下去。”

“你疯了?omega发情期的时候不能碰冷水——”否则会损害生育能力的。

结果她喊到一半,猛地顿住了,米歇尔猛地扑上来,他骑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手软得几乎握不住她的衣领。

米歇尔红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发着抖,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和自尊,咬牙切齿地申明:“……我不是omega。”

属于alpha的尊严和骄傲早已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敌人的目标很明确,他们要碾碎他的尊严,摧毁他的骄傲,把他变成塔尔玛的笑柄。

娜塔莎陷入了沉默。

米歇尔拒绝听她的劝导,他颤抖着说:“我现在浑身发热,你让我回浴缸里待着。”

omega的发情期症状就是浑身发热,失去基本的自主行动能力,生殖腔会产生大量的体.液,他们此刻的本能就是□□、生殖、繁衍后代。发情期的本能只要不加以抑制,完全可以把人的理智完全吞噬,成为原始的野兽。

但要抑制发情期,除了alpha的标记之外,就只有抑制剂。

不过这玩意儿是政府定向定量提供的,为了避免某些omega到了年龄却拒绝结婚生孩子。

米歇尔的手里没有抑制剂,他也不可能接受另一个alpha支配、占有他,因此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浴缸里待着,至少能降降体温。

但娜塔莎不会允许。

她死死地抱着他没撒手:“别傻了,你要在浴缸里泡一个礼拜吗?到时候你的皮肤都要烂光了!”

“那我该怎么办?”米歇尔回身揪住她的衣领,歇斯底里地问,“你让我怎么办?”

娜塔莎认真地向他保证:“我会想办法。”

米歇尔冷笑了一声:“你要怎么想办法?把我是omega这件事昭告天下,让他们给我众筹抑制剂?”

如果真是那样,米歇尔宁可去死。

alpha的尊严和骄傲早就深深地刻进了他的骨血,他已经被迫染上了耻辱,他绝不能在接受外界的风言风语,哪怕一字一句都有可能将他击垮。

“不是。”娜塔莎认真地看着他,“信我,米歇尔,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陷入流言蜚语里,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去,我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他是她仰慕了这么多年、追随了这么多年的光,是她在无数场战争和厮杀之中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信念,她不会让他落在污泥里。

他该一辈子高高在上地待在天上,凡人的追捧和嘲弄都无法污染到他。

米歇尔微微一愣,继而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着她衣服的手。

和娜塔莎相处了那么久,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娜塔莎和别的alpha有些不同。

她冷静,自持,和他完全不一样,永远都是疏离而淡漠,是难攀难折的高岭之花。

但她同时也很可靠,她从来不失信于自己,她会处理掉他所有的烂摊子,她很少拒绝他的无理要求,她敢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她无条件地忠诚和信服于他。

她是可信之人。

米歇尔不再反抗。

娜塔莎松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军服,披在他的身上,然后拦腰抱起他:“我先带你回去。”

米歇尔没有答话,他难堪地把脑袋埋进她的肩膀里,尽可能地把自己缩进她的怀抱里。

娜塔莎对此的回应是抱紧了他。然而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又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每个城市的连接点处都设有关卡,交通部的官员会排查是否有人酒驾飞船。米歇尔抓紧了她的手臂,小声而难堪地说:“有人……”

交通部的官员为了防止酒驾飞船增设了大量人手,会有很多人。届时他们都会看到娜塔莎怀里抱着的人,就算大半个身体和脸孔都被遮住,但露出来的金发,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和露在外面的小腿也足够他们遐想。

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会爆掉的。

米歇尔从未感到如此绝望过,他虽然一直都是头版头条的常驻客,但大多是战争。他属于胜利和荣耀,而非这种花边新闻。

娜塔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安抚地拍了拍了米歇尔的背,解开飞船的安全防护,拦腰抱起他,米歇尔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你在干什么?”

她该不会是想从这里跳下去吧?

娜塔莎正有此意:“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米歇尔睁大了眼睛,从喉咙里挤出话语:“……你疯了?”

通行飞船的合法飞行高度有二十层楼那么高,她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是不要命了么?

娜塔莎将他的脑袋摁回去:“我说过我会带你回去。”

她启动了高空防坠落的装置,这种装置的保护上限只有十五层楼,剩下的五层楼她该怎么办?

然而娜塔莎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咬着后槽牙,用力地抱紧了米歇尔。

她纵身一跃。

呼呼的风声自耳畔掠过,高处的空气又干又冷,坠落的失重感把它们变成一把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地刮过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肤。

砰——

安全降落。

麻木感过后,整具身体都泛出尖锐的疼痛,哪怕是受过专项训练的顶尖alpha也吃不消如此极限而不要命的玩法。

米歇尔吓得从她身上爬起来,检查着她的心跳和瞳孔扩散程度:“娜塔莎,娜塔莎,你不要紧吧?”

娜塔莎当然不要紧。

她在战场上向来玩命。她敢以驾驶着军舰一敌五百,她敢跳进危险的涡流里去追踪敌军的信号,她敢在枪林弹雨里之间巡梭伪装者,她敢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狙击星球的信号塔。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米歇尔。

为了能够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为了能够和他并肩而立,为了能够和他触摸到同一片天空。

娜塔莎缓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向他露出一个保证式的微笑:“你看,我说到做到。”

米歇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气急败坏。

“谁让你这么不要命的?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做敢死队?”

娜塔莎微微一怔:“其实,我也做过。”

人肉炸弹,暗杀死士,冲锋骑兵……她都做过。

这下米歇尔无话可说了。

他恨恨地扭过头去,抓紧了身上的军服。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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