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裴际言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明宋被他紧紧抱着,男人的体温很烫,明宋接受不了在露天的场景亲热,推推他:“回房间呀。”
“不会有人的,”裴际言的声音更哑了几分,“我把酒店包下了。”
怪不得一个人都没有。
可根本就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明宋不配合,往后缩了缩,坚持道:“回屋里呀。”
裴际言强调:“这里连只鸟都没有。”
明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再次被汹涌的吻淹没。
裴际言的呼吸很重,气息落在她的脖颈,明宋被烫到,瑟缩了一下,凡是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一样难耐,明宋抑制着话语中的颤音,向他撒娇:“回房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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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宋被吻得晕头转向,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任由裴际言抱自己回了房间。
酒店里没有开灯,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明宋被他抱着,只觉得身体如同失重一般,毫无依附,只能抱紧面前的男人。
直到身体落在床上,明宋才觉得安稳了些,谁知下一刻,男人立刻靠了过来,紧紧贴着她。
明宋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到,回过头就看见他终于不再遮掩欲望的黑色眼眸。
她听见他问:“现在合适吗?裴太太。”
男人话语间带了轻微的喘气声,格外的撩人。
房间的气氛被这句话勾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昏黄的小夜灯下,明宋看着他的额头竟然有了薄汗,一改往日斯文疏离的模样,连眼尾都泛着惹人的红。
活脱脱一个男狐狸精。
明宋像是被诱惑了,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裴际言却不知道从哪里揪出来一条红色的裙子:“穿这件好不好?”
明宋的视线扫过去,这不是毕业典礼那天早上她穿得吗?
他不是不喜欢吗,还说这衣服显胖。
明宋疑惑地看向他,裴际言喉结动着:“不能穿出去给别人看,只能在床上穿给我看。”
明宋被动地被他引着,连衣服都是裴际言帮她换的,仿佛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他眼中的炽热也多了几分,裴际言低下头,轻轻碰触着她的额头,指尖如同点火般,不停地游离着。
衣服穿了也没什么用,他很快又撕扯下来,压抑克制许久的欲望喷涌而出,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可听到她小声求饶的声音时,又控制着自己收敛,极尽温柔和缠绵。
明宋攀附着他,头埋在他的颈窝,静谧的夜晚下,所有声音和感知都被放大,明宋甚至分不清,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究竟来自于撕碎冷漠外衣、纵容动情的他,还是她自己。
女孩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中,裴际言再也克制不住,露出最为真实的模样来,占有欲的操纵下,他眼角的红色更浓,动作也重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来吻在她的眼角,汗意与女孩子的泪水交织,他的声音带了些餍足:“我也爱你。”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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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折腾了太久,明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声音哑着,身上黏糊糊地不舒服,最后还是裴际言抱她去洗了澡。
明宋躺在浴缸里,只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但男人的视线太过直接和热烈,明宋不好意思,想把浴巾扯过来:“你不要看了呀。”
裴际言仿佛彻底放飞了自我:“刚刚你也看过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哪里是她要看的,分明是他逼她看的!
明宋没好气,抬手要拧他,奈何手腕酸沉,只好作罢,微怒地瞪着他。
裴际言像是没看到她控诉般的视线,垂着眼睛,认真地帮她洗着澡,他的动作很慢,明宋享受着服务,不禁昏昏欲睡,自然没看到他的瞳色再次暗了下来。
浴缸上飘着白色泡沫,他的手很轻,水声渐缓,不知碰到了哪里,明宋从喉中不自觉低低出了一声。
裴际言恶人先告状:“裴太太,你又招我。”
男人的声音瞬间哑了下来,明宋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驳,就再次被他吻住。
水从浴缸中蔓延出来,洒了一地,水汽氤氲,弥漫了整个室内,明宋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外面仿佛在下雨,明宋隐约还能听见雨打在树叶上窸窣声响,浴室里水汽再也遮掩不住的暧昧气氛彻底弥漫、升温,笼住了不尽的浓情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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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套房,裴际言给她裹好浴巾,抱着她去了套间里面的床上,明宋听见他恬不知耻地说:“我下次克制一点。”
明宋:“……”
明宋陷在柔软的床里,困倦地连眼皮都睁不开,把他的手打掉,唔哝道:“我要睡觉。”
裴际言却仿佛不困似的,精神地把她抱在怀里:“裴太太,我们聊聊天吧。”
明宋困得不行,说话也含糊不清:“聊什么?”
“今天是你答应我求婚的第一天,不应该聊聊天吗?”
“明天再聊吧。”
有什么好聊的,明宋从他怀里挣出去,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还没彻底睡着,就听见了身侧男人幽怨的声音:“以前天天缠着我一起睡,刚得到我,就翻脸无情了。”
明宋不理他了,她根本没力气说话,手伸出来对他摆了摆,大有一副我就是渣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饶是背对着他,明宋仍然能感觉到他还在注视着她,视线带了几分灼热,还有一点委屈。
可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回应他,好笑地转过身子,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求饶般地晃了晃。
“睡觉了,裴先生,”明宋半闭着眼睛,“你的未婚妻现在困了。”
半梦半醒间,明宋感觉到他把自己捞进了怀里,男人的怀抱有沐浴露的香味,明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像小猫般蹭了蹭,彻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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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宋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竟然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恍惚。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阳光透过细白纱帘打进来,昨夜果真下了小雨,室内室外都弥散着清甜的空气味道。
明宋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一看,竟然过了十二点了。
她坐起身,突然看到了手指上的银色指环,不由轻轻笑出声。
然后她顺势往下看,就看到了自己皮肤上细小斑驳的红痕,她穿了一件裴际言的大t恤,领口划到了肩膀下面。
明宋慌着去行李箱翻自己的衣服,想把这些难掩的暧昧遮掩掉。
谁知道刚下床,男人就从浴室走了出来:“醒了?”
再次看见他,明宋不禁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脸微微红了起来,故作镇定道:“嗯,早。”
裴际言轻笑:“不早了,裴太太。”
明宋撅起嘴巴:“为什么不早了,还不是因为你嘛!”
“是,”裴际言在床边坐下,一把把她捞到身下,“是我太不懂事了,我下回轻点。”
明宋听着他的话,脑中有无数难言的画面缓缓浮起,她有些无语的看向裴际言,觉得不过一晚上,眼前的男人就变得毫无羞耻心了。
明宋面红耳赤的推开他,尽量绷着自己的脸,岔开话题:“今天去哪儿玩?”
裴际言租了辆车,还从酒店租了一套露营装备,带她去森林公园里露了营。
凌晨这里的天就很亮了,他们看了月亮,看了日出,爬了一天的山,回到酒店,明宋还要应付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有的需求。
毕业旅行的第三天,明宋干脆连床也不想起了,脑袋埋在枕头里:“我就只想躺在这里睡觉,师兄你自己去玩吧。”
“那我陪你……”
‘睡觉’两个字裴际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明宋一个枕头堵了回去:“我不要你陪,你快去爬山吧,你多消耗一些体力再回来。”
明宋甚至建议他:“我记得你带电脑了吧?你去建模吧?”
她只想一个人悠闲地躺在酒店看电视。
明宋幽幽地开口:“我怎么觉得,这根本不是我的毕业旅行,反倒像是你的?”
这个男人像是突然被解开了封印一样,不克制不掩饰,直白又不要脸,望向她的眼神里带了无穷无尽地贪婪,明宋招架不住,还经常被他勾引。
裴际言拒绝了她:“陪着你比较重要,建模、爬山也没什么意思。”
明宋:“……”
裴际言指了指床头的盒子:“买都买了,再拿回去也挺累的,不如用完吧?”
明宋:“………………”
她开始想念实验室。
实验室里的一瓶瓶小苗子是多么的纯洁又严肃啊。
她再也不想!
和他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