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和步惊云站在一旁默不发声,静静的听着徐福的演讲,一开始,步惊云还以为林霜的情报可能出错了,但是现在看来他觉得林霜说的应该没什么错。
徐福现在是把帝释天夸到天上去了,说他的天赋怎么样,武功如何如何之类的话,最后再说他因为自己的野心背叛了他,落入了魔道之中,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制止他了。
“但是,泰乙说你有对付帝释天的方法。”步惊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徐福的话,如果他不知道徐福就是帝释天的话,这些话听一听也没关系,但是现在听起来,就算是他都有点觉得尴尬。
听见步惊云和林霜终于开始将话题主动向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徐福内心也极为高兴,只有让他们自己愿意,他接下来的行动才能顺利。
“不错,我确实有对付他的方法,帝释天之强,即便是靠着我的凤血加上千年的功力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外物的帮助。”
“外物?”
“不错,不知道他是否跟你们说过他想要屠龙一事?”
林霜和步惊云对视一眼,他们现在终于知道徐福为什么要来这里装好人了,看来是想要他们在屠龙时能够主动出力。
“他说过,但只是随便说了一句。”
“好,既然你们知道也就好办了,我们需要的正是龙的龙元,等帝释天屠龙成功后,你们必须要夺取龙元,他屠龙的目地就是为了将这个唯一能用来打败他的东西毁掉,如果他成功了,那日后的中原武林恐怕就糟了。”
说完徐福仰天长叹一声,眼角甚至出现了一点晶莹,似乎是在为日后的中原武林哀伤。
“那我们怎么确定,帝释天屠龙时一定会带上我们?”
说道屠龙问题,徐福装作打起精神的样子:“你们放心,龙作为四大瑞兽中最强的一只,它的强大难以想象,所以想要屠龙,就必须趁着惊瑞之日,它最弱的时候动手,这惊瑞之日一千年才有一次,再过一段时日就该到了,并且想要屠龙还必须要拥有七把神兵利器。”
“你们是神兵之主,没有你们,这些神兵没办法发挥它们的威力,所以他屠龙时必须带着你们,所以你们大可放心,绝对有机会夺取龙元。”
“不过还有一点你们要切记,就算你们拿到了龙元也不能马上服下,当年我为秦始皇用凤血炼制丹药之前,有人试过直接服用凤血,结果那人全身经脉断裂,不治身亡,所以你们拿到龙元之后来找我,我会为你们炼制丹药,发挥龙元最大的效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听完徐福的话后,林霜盯着他看了一会,原来徐福这次不止是激发他们屠龙时的积极性,还要以防万一他们真的抢到龙元之后服下,要是真的不明真相说不定会真的有人上当。
毕竟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不得不说,徐福这一招很高明,可以说是双重保险,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林霜,他所有的打算,林霜和步惊云都能猜了个大概,说不定到时候能够借此来暗算他一把。
林霜心念至此,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前辈,到时候我们会注意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联络你?”
徐福见林霜已经答应了下来,脸上做出了放松的表情:“放心,泰乙在天门之内开辟了数条密道,若真有需要,我会派他去通知你们的。”
“密道?有通往牢房的吗?”步惊云忽然心头一动,追问道。
“牢房?我没记错的,应该有一条,但是都是关押不重要之人的牢房,对于你师傅和你家人的事我也听说了,如果你想的话,无名我或许没有办法,但是你的家人我还是能救出来的。”
步惊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徐福和帝释天是同一个人,这样就算将他的家人救出来也不过是从天门门众看押变成了帝释天亲自看押,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天门门众看押。
而徐福则是以为,步惊云是怕惊动天门之人,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所以他也不再多说。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远处的太阳已经有一半消失在了海平面中:“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让泰乙送你们回去。”
林霜对徐福抱了一拳:“既然如此,前辈,我们就此告辞。”
徐福同样还以一礼:“二位,中原武林的未来就在你们的手中,拜托了。”
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徐福步惊云一言不发,转身便走,林霜怕徐福看出破绽,只能说道:“前辈你别介意,我师叔就是这样的人。”
“没关系,我能理解他。”徐福双手交叉于背后,微微笑道。
林霜见他这样也直接转身告辞,和在外面等候的泰乙与步惊云一同沿着谈的来时的隧道回到了天门之内。
不过这时,步惊云已经明白当初林霜为什么看泰乙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二人回到天门之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有话也不是现在能说的,毕竟泰乙能忽然出现在他们的房内就给他们提了一个醒,泰乙都能做到,那帝释天呢?
徐福在天人居内专心修剪着一盆鲜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后,他连头都没有回便说道:“武德,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
武德正对着徐福的方向下跪:“师傅,我有错,但是我不服。”
“哦?你有错?你有什么错?又有什么不服的?”
“弟子错在不应该要拦着步惊云和林霜比武,耽误了您的时间,不服一招就输给了步惊云,所以我求您能够传我更上层的武功。”
看了看自己修剪好的鲜花,将剪刀放下后,徐福才缓缓落座看向武德:“武德啊,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师傅,我跟着您几十年了,早在多年前我就早该死了,全靠您为我续了百年的寿命,我才得以活到今日。”武德恭恭敬敬的道,他对徐福心中也极为敬畏。
徐福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德忽然笑了起来:“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你可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