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一行,贾理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走出林府的大门,贾理眼中还带着一丝惊诧之色!
“md,林如海早夭果然是有原因的!”
方才在黛玉离开之后,贾理同林如海交流一下北地边境的事情,林如海一语道破了大寒潮的事情,说的贾理是一愣一愣的。
当贾理询问缘由时,林如海毫无压力的表示夜观天象而已,那个时候贾理都懵逼了。
这种神技在他印象里只有聊聊几个人,像是诸葛孔明,刘伯温这样的大牛才会点这种技能,没想到林如海也点了,看样子道行还颇深。
换句话来说,要死原著里这位不死的话,剧情就没法推进下去,这么一位可以夜观天象的大佬蹲在哪儿,黛玉怎么可能出事儿!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
宁国公府,一间宽敞的大院里,端坐在大堂里的王熙凤一双丹凤眼透着寒光,下面跪着一个相貌可人的俏婢,不过此刻已经是梨花带雨。
“上午让你去采买明天用的一应窗花,你挺大不乐意,现在你报账说十两银子?你当奶奶我是傻子不成,什么窗花值十两银子,那些纸是金子做的?瞧你穿红戴绿的,哪有个丫鬟的样子,倒像是个小姐,府里供不起你这样的大爷,领了这个月的月钱,滚出贾府!”
“奶奶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饶了你?还下次?要是今个儿饶了你,明儿个饶了他,后……奶奶我就不用管家了,早就叫人笑掉大牙了,要是你不服,就去珍哥儿那里凭理,你说我赶走个吃里扒外的贱婢,他会不会和我叽歪!”
......
“现在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明儿个是敬老爷的寿辰,府里珍哥请我过来帮忙照看两天,那就是代表着我的面子,要是办的好,奶奶我有赏,要是你们偷奸耍滑,欺上媚下,让我没了脸,那别怪奶奶我砸了你们的饭碗!”
王熙凤尖细的声音在整个大院里都在回荡,底下的人现在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都道巡海夜叉厉害,现在他们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厉害法,方才那个可是贾珍大爷亲随的女儿,如此的人都让琏二奶奶赶走了,他们现在真的是怕了。
……
次日,东府热热闹闹,四下都挂起了红绸,下人们换上了红衣,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欢愉,因为方才琏二奶奶给他们每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如今做起事来,可是爽快。
门前灯笼还散发着淡淡的余光,晨曦中透出几分喜庆,贾理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愧意,随即一闪而逝。
贾理推开了熟悉的叠翠院的大门,那架秋千还在,上面依旧干干净净,没落下一丝尘埃,院里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做丝毫的改动。
贾理脚步稍稍一顿,继续走向屋里,贾敬此时正在屋里的摇椅上假寐,丝毫没有察觉到贾理的到来。
贾理也没出声叫醒他,悄悄地坐了下来,看着依旧挺拔的翠竹,陷入了沉默。
贾理爱竹,尤喜房前的这几株湘妃竹,为了能够在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这翠色,他任性的给这几株翠竹浇灌了一点小葫芦的灵液,如今已是入了冬,这几株翠竹依旧还是那般青翠欲滴,惹人喜爱。
“理哥儿,你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贾敬醒了过来,见贾理在这儿,有些意兴阑珊地打了个招呼。
“嗯,来了!”
“你说为父是不是真的不是一个修道的材料!”
贾理摇了摇头,悠悠说道:“道唯一,法万千,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父亲走这条路不通,并不是说就没有希望了,不妨换一条试试!”
“怕是没机会了,这两年我越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对于修行一事我是不太理解,但是对于做事,为父自问是有几分心得的,做事最忌三心二意,今天换一条,明天再换一条,怕是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听到贾敬的话,贾理叹了口气,若是只要坚持,那就可以成功,那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在修行一途就不会仅仅留下几个人的踪迹了。
“求道难,难于上青天!”
贾理见老头子有些倦怠,似乎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这明显是厌世的前兆,不由苦笑一声,引他入道是自己,而他又是自己这一世的少数的几个亲人,若是放手不管,他倒是下不了那个狠心,随后贾理拿起桌上一个空杯子,从腰上解下随身带着的小葫芦,倒了满满的一杯,在贾敬不解的目光中将杯子轻轻地推了过去。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虽然贾理现在身居高位,一身权势可以说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无所顾忌,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圣眷不会一直都在,若是到了那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江山带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说的不就是这个事情吗!
“这是?”
贾敬看着杯中之物,一股清香传进鼻中,突然一股清凉自头顶传入脚底,再从脚心涌泉穴直入头顶百会,打了一个来回,他觉得浑身一苏,仿佛在大夏天饮了一杯酸梅汤,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像是打开了一般。
“酸梅汤!”
“......”
“你当为父是傻子?”
听到贾敬的话,贾理只是嘿嘿一笑,不接话。
“什么事情?”
“您不妨先喝了它,咱们再详细的聊一聊,这东西要是不尽快喝了,在外面很快就会失去效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贾敬右眼一抬,意外地看了贾理一眼,像是在问“你小子是不是在骗我?”
这件事贾理倒是没有骗他,灵液本来就不是存放在凡物之中的东西,若是放在外界时间久了,那很快就会挥发在空气里,彻底失去它原本的效用。
许久,贾敬睁开了双眼,他现在只觉得通体舒畅,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惊喜地看着贾理。
“难道这是仙界的灵液?”
贾理呵呵一笑,回了句“佛曰不可说!”
等贾敬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贾理再次开口说道:“今日您寿宴,我探听到几位皇子亦会到场!”
贾敬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信,“为了你?”
贾理露出一丝冷笑,“他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你想为父怎么配合你?”
贾理没有接话,反而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父亲你觉得平日里那些都已经生疏的亲朋旧友为何来的这么整齐?”
“难道不是来拉拢你吗?”
“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了,他们还拉拢个屁!”
“现在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他们大部分人都被皇上闭门思过了,还有这心情来为你祝寿?”
“那......?”
“来拿贾府,不,确切的说,是打算来拿我顶缸的!”
夜静不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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