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易跟音奴回到他们的住处之后,音奴不发一言地走了,辛易本要跟上去,见他背身摆了摆手,只好作罢,抿了抿嘴也回去了。
到了屋子之后,辛易背着身双手把门合上,挂上门闩,满脸疲惫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臂上,双眼放空,盯着眼前的一块木地板,如果以后要留在这里,就要被那种肥猪抱,被他摸,那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得想办法出去!
一回想起刚才那种恶心的感觉,他不自觉抖了抖,满脸嫌恶;
可是…我答应音奴要留下来的,我刚交了他这个朋友,不能说走就走啊…我该怎么办?
好烦啊!
胡思乱想了半天,他觉得精神越来越疲惫,渐渐垂下了眼皮,就那样坐在地上睡着了。
还没到一瞬,突然,他又站了起来,神色木然,姿态僵硬,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似乎全身没了力气,连道儿都走不直了,摇摇晃晃地走进去,到了浴室,他站到穿衣镜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镜子中的辛易却看起来很不一样,跟刚才在外面的他判若两人,
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是满脸疤痕,一身妖冶红衣,可是全身的妩媚柔软天真全没了,整个人都透着冷意和肃杀,目光极其复杂,让人恍惚以为辛易是不是鬼上身了,
“为什么又要重新来一遍?”他满眼怒火,狠狠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真恶心!
“这样很好玩吗?非要我亲眼再看一遍,再经历一遍!”
砰!
噼里啪啦!
他一拳打在那面穿衣镜上,镜子应声而碎,以拳头为中心,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向四周蔓延,然后噼里啪啦扑簌簌落下,手上被镜子碎片扎得鲜血淋漓,这些他都似无知无觉,
他满脸戾气,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恼恨得一把扯下,就这还不解气,他扯下来之后开始用力撕扯,一件精致华美的纱衣不一会儿就被撕成了破布,身上未着寸缕的辛易站在空荡荡的浴室里,胸膛因为愤怒不断起伏,
“呵呵~来啊,谁怕谁,让我再来一遍又有什么难的?最后的结果你们不都知道了吗?最后的赢家是我星海一霸!你们这些杂碎!我会让你们再尝尝抽筋拔骨的滋味儿!”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就像要把什么碾碎一样使劲儿,青筋暴起,骨节分明。
他渐渐平息怒火,开始朝着早已冷透的洗澡水走去,他要好好洗洗,只要在这里待上一刻,他都感觉身上已经被血污、泥污和各种令人作呕的脏东西沾满全身,只有在水里,他才能得到片刻喘息,即使洗澡水冰冷彻骨,他也不在乎;
慢慢下沉,水没头说话你就又缩了回去,真没意思~”
常弋昶用情人间的绵绵絮语对辛易温柔讲话,平时反复无常的面容此时却浮现了类似嗔怪的神情,
“你不出来,但是我又想见你,这可怎么办呢?”他似乎非常苦恼,皱眉细细思索,然后眼睛一亮,
“这样如何?我逼你出来!你肯定是没办法自己出来,我来帮你一把如何?”他双手撑在辛易的头两边,目光灼灼地透过这副皮囊看向他深处
“就这么说定了。”
辛府吾宝
“相公~”杏子眼神迷离地靠在海梧怀里,嘴唇贴着海梧的耳朵,语气缠-绵柔媚。
“怎么了心肝儿?”海梧靠在床头,一只手紧紧搂住怀中的娇-躯,手不断摩挲那丰-腴柔软的肩头,满脸宠溺。
“我…怀孕了…”说完,杏子不再言语,满眼期待又忐忑地等待他的答复。
海梧瞬间清醒,愕然地看着怀里满脸娇羞的小女人,心跳如鼓,眼神慌乱,他连忙弯**,在她耳边小声又急切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的可是真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可怎么办?”
见他如此,杏子不高兴地撅起嘴,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不高兴啊?”
海梧继续在她耳边急切地说:“宝贝儿,不是不高兴,是太突然了,这样突如其来一个孩子,我该怎么安置你们娘儿俩?一个不小心,咱们一家三口都得脑袋搬家!”
这个解释倒还算中肯,杏子表情缓和,伸出白嫩光-裸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嘴唇贴在他耳边,慢慢一字一句地说:“傻瓜,骗你的啦~我没有怀孕,人家只是想确认你的心意嘛,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不清不楚地就跟了你,以后你要是始乱终弃,人家可怎么活啊~嘤嘤嘤~”
说到最后,她一只手轻轻掐住他背后的一块肉,发泄着小情绪。
她闹脾气,海梧倒没生气,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松了口气,接着他双臂搂住怀中的娇娇儿,不住轻拍,嘴里的话更是蘸了蜜糖才出口,
“乖宝贝儿,爷的小乖乖,爷什么心思你还不清楚嘛,现在我是身不由己,寄人篱下,但是我要是没来这儿,不就遇不上你了嘛~你放心,你跟了我,我就不会做那狼心狗肺的事儿,我会好好为咱们的将来打算,好了好了,别哭了,眼睛都要哭坏了,爷心疼,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别生闷气,把自己再憋坏喽~不过,要是憋得慌,可要给爷说,爷保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海梧说着说着,嘴就沿着她耳边一路亲吻,气息越来越狂乱,最终到达目的地,狠狠咬上去,两条人影很快叠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而在这激烈的战况下,有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就睡在旁边,两厢中间似隔了层看不见的墙,互不打扰,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