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位面，真的，真的没有那个碎片如此狠绝。
明明他看起来最正常，最温柔，性格最好。
完全不像那个神经病大佬的一部分。
没想到，最温和良善的人，竟然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太毛骨悚然了。
怪不得三天前刚回到慈华山的时候，女神大人的情绪那般失控。
就连它这个接触过大佬本尊的兽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何况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不知大佬本性的女神大人。
之前的碎片虽然大都不太正常，但他们还没有疯到这个地步。
而且，他们疯也是因为自身的遭遇造成的。
或许那些位面是因为女神大人出现的时机恰好，没有造成大的后患。
可不管如何。
这一次，女神大人是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因缘的脑子一团乱，她感觉心脏特别难受，难受的呼吸有些困难。
良久，她声音干哑地说：“我没有对你说过不能杀人的话。”
“你到底是谁？”她问。
国师抚着女孩颤抖的背，眸中尽是心疼与无奈。
“原本以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可也不是现在。”
他轻声说，“不要再问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因缘冷声道：“你明知道我承受不住，为何要这么做？”
“你用项链禁锢了我的元神与神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国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装作不知她的身份。
他说：“我能做什么，我就是想和你永远的在一起。”
因缘推开他，从桥栏上下来。
风扬起两人的发，明明是炎热的午后，但是周遭的气温却冰冷的几乎凝固。
“我没说过要离开。”
因缘看着他，“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国师笑，“一直陪着我？不。”
他摇头，“人间短短几十年几百年，对你来说不过只是弹指一瞬，你不会永远陪着我。”
“你会等着我寿终正寝之后离开，去另一个人的怀抱，而我，只会成为一段不起眼的记忆。”
因缘眸中浮出点点震惊，“你…”
国师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么些事，剩下的再隐瞒也无意义。”
他说：“我占卜出了很多东西，再加上一些记忆，便知道了一些你的事情。”
因缘先不急着问其他，而是说道：“你的记忆是不是从画中人哪里得来的？”
国师点点头，“对。”
“我与他不算是同一个人，但也不能说是两个人。”
他缓声说：“是我的意识在修炼的时候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因缘蹙眉，却没有出声，听着他继续说。
“成为画中人后，我忘记了我的身份，和他成为了一个人。”
因缘垂眸，怪不得当时画中人说他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她也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碎片的气息。
国师说：“当我离开那幅画，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后，心里并不是对那些事无动于衷。”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她，“你选择了伊恩，放弃了我，在你感觉到我的气息后，也还是选择了放弃我。”。
“就连一只发簪也不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