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场各怀鬼胎的宴会如何进行下去?
答:等。
在场诸位都不是善茬,哪怕热火烹油也能继续熬等,可是有人能按耐住性子,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
葛藤正跟温梦妮这个南夷美人饮酒,旁边的漠北王子却是拍桌而起。
“东陵帝君,我漠北知道你实力强劲,只是这好端端的五国盛宴,怎么却有这女子出席!”
他指着对面的温梦妮,“本王怎么记得南夷国君是那个叫温裘的小不点,还有这南夷公主不是嫁人了吗,他旁边这个被驱逐出漠北的混蛋,又是怎么回事?”
葛藤有条不紊的继续斟酒,“这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漠北王子,你刚才问的也是我们南夷想要知道的。”
葛藤望向座上缚墨,“前日南夷国君温裘入宫求见,而后再也未回,敢问帝君我南夷国君何在?”
想到那个被拖下去的男人。
聂青桑顿时觉得手中的茶不香了。
那被全场人注视的缚墨却依旧喝酒赏舞,丝毫不将底下的人放在眼里。
这显而易见的无视,让问话的葛藤显得尴尬无比,可是漠北小泰迪天生脸皮厚,自然是不会把这种小无视放在眼里的。
“帝君一直没有回答,可是因为南夷国君现在已经遭遇不测。”葛藤继续道,“南夷虽然没有其他国家强大无匹,可是南夷百姓确实十分爱戴国君,帝君今日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恐怕无法平息南夷众怒。”
缚墨依旧充耳不闻。
葛藤有多吃瘪,漠北王子就有多高兴,他哈哈笑着,本就生的膀大腰圆满头卷发,如今哈哈笑起,活脱脱一只长毛大黑熊。
“葛藤你瞧瞧你现在跳梁小丑的模样,你还站在这里替南夷说话,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若不是靠着这个女人,你怕是连宴会的门都进不来。”
“那又如何。”
葛藤笑笑,他伸臂把温梦妮一把揽进怀里,“至少我现在还能靠脸吃饭。
你呢?
若是没了现在的身份,你怕是头一天就会被饿死吧。”
他说着畅快的喝了一大杯酒,“想想你饿死的凄惨模样,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是看上去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大王子,我看你还是赶紧灰溜溜的滚回大王妃裙子底下去吧,免得被外面的世界吓到。”
“土包子。”
史大壮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他低声道,“这葛藤的口条真是又毒又可爱,你看看他把那漠北王子刺挠的,真是大快人心。”
贺湘拿了个苹果,堵上了史大壮的嘴,他看看原本应该被称为兄弟,却吵闹如仇人的两人。
“确实有够损的。”
虽然他对葛藤印象不好,可是真跟那漠北王子比起来他还是站葛藤这边的。
这边吵闹如粥,倒显得乌斯藏那边安静如鸡,谢归衣就跟众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盘膝而坐。
可是双目微瞌,转动手上琥珀念珠的他,却好似超凡脱俗一样到达了另一个不被喧哗打扰的国度。
超脱俗世之外,与天地合二为一。
“谢归衣。”
那厌了眼前歌舞缭乱的帝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时之间,“谢归衣”这三个字曾让大家短暂的出现了一小会的迷茫。
谢归衣是谁?
直到那瞌目之人睁开双眼,那双似比莲华还要澄澈清净的眸子,让人只远远望着就心静平和。
这会就连聒噪的史大壮都下来了,静静盯着那个方向的他,甚至还有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味。
“那又如何。”
葛藤笑笑,他伸臂把温梦妮一把揽进怀里,“至少我现在还能靠脸吃饭。
你呢?
若是没了现在的身份,你怕是头一天就会被饿死吧。”
他说着畅快的喝了一大杯酒,“想想你饿死的凄惨模样,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是看上去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大王子,我看你还是赶紧灰溜溜的滚回大王妃裙子底下去吧,免得被外面的世界吓到。”
“土包子。”
史大壮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他低声道,“这葛藤的口条真是又毒又可爱,你看看他把那漠北王子刺挠的,真是大快人心。”
贺湘拿了个苹果,堵上了史大壮的嘴,他看看原本应该被称为兄弟,却吵闹如仇人的两人。
“确实有够损的。”
虽然他对葛藤印象不好,可是真跟那漠北王子比起来他还是站葛藤这边的。
这边吵闹如粥,倒显得乌斯藏那边安静如鸡,谢归衣就跟众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盘膝而坐。
可是双目微瞌,转动手上琥珀念珠的他,却好似超凡脱俗一样到达了另一个不被喧哗打扰的国度。
超脱俗世之外,与天地合二为一。
“谢归衣。”
那厌了眼前歌舞缭乱的帝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时之间,“谢归衣”这三个字曾让大家短暂的出现了一小会的迷茫。
谢归衣是谁?
直到那瞌目之人睁开双眼,那双似比莲华还要澄澈清净的眸子,让人只远远望着就心静平和。
这会就连聒噪的史大壮都下来了,静静盯着那个方向的他,甚至还有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味。
“何事。”
乌斯藏转世活佛谢归衣,就连说出的声音,都仿佛被某种神圣的东西洗涤过一样,带着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本帝记得,你说过要乌斯藏圣物天珠奉上,现如今你人在这里,天珠哪?”
只“天珠”这一个词,就差点让聂青桑站不稳。
聂青桑简直欲哭无泪,不是好端端的吵架么,怎么突然又提到这个上面去了?
“确实。”
谢归衣缓慢的转动着手上的琥珀,“因为这次五国盛宴,我们特意将天珠从乌斯藏带来,但是现在恐怕不能进献给帝君了。”
缚墨歪头,这人性格乖戾喜怒无常,大部分时候当他做出一些不似帝君身份之事的行为时,通常意味着他情绪波动剧烈。
这样的他为人做事没有章法,最易喜怒无常。
聂青桑遇见这样的人就头疼。
他盼望着两人的交流到此为止,可显然“老实人”谢归衣是不会说谎的,“两天前东陵驿站,乌斯藏费众人尽全力带回的镇国之宝天珠,被贼人盗出,我为护天珠受伤,另有一人为护天珠而亡。”
缚墨好似没有听到谢归衣的解释,“所以……天珠哪?”
谢归衣不疾不徐的摇头,“下落不明。”
缚墨一把掀飞桌子,酒水菜肴摔落满地稀里哗啦的声音里,缚墨一双浓眉桀骜,他露出唇角齿锋,森森一笑,“你敢欺耍本帝。”
谢归衣闭目为佛,轻摇脖颈,“天珠确实下落不明……”他默默道,“虽然凶手已经找到。”
“那就去找!”
缚墨一字一句道,“找不回天珠,我就将你乌斯藏百姓,全部贬为草奴!”
众人猜测国宝天珠是何模样的时候,又为缚墨疯狂残忍镇住。
何为草奴?不是养花草的奴婢,而是草木灰的那个“草”,也就是终日待在恭房里,有人如厕之后,他就倒上一层草木灰清理。
缚墨如此言论,简直就是在羞辱乌斯藏上下。
可即便是如此,谢归衣也不生气不发火,脾气简直好到不得了。
“昭国国师。”谢归衣隔着那么长的距离,对着聂青桑不清不重的喊了一声,“昭国国君百里泷夺走得天珠,现在可是能教出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聂青桑的方向。
缚墨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却被一直敌对的国君暗中夺走。
有人暗暗盘算,有人暗暗窃喜,这昭国与东陵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