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房间被打扫干净,侍女离去。
马小雪坐在桌前,目光透过窗子,望着空中一轮小雪。
嘴中呢喃,“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美目看向眼前一片空荡,“眼前人……是谁?”
马锦看向儿子,“尤其是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你姐姐是我族辉煌希望,若有差池,别怪为父无情!”
“是,父亲!”马茂吓了一跳,这几天他都被父亲命令,不准去找姐姐。
“两位长老!”马锦看向最前方的两位老者,“欧阳仙门羽境全部战死,待天亮,你们便去接收欧阳仙门一切,反抗者,杀!”
“遵令!”
两位长老抱拳躬身,他们心中都是激动。
不单他们,如今整个马仙门都是气势高昂。
因为小雪觉醒了血脉,成为妖神皇只是时间问题,到时他们孔雀一族,将成为整个星辰大陆,第十大势力。
沉寂数日的仙域,待朝阳初升,马仙门强者出手了。
失去羽境强者后,欧阳仙门群龙无首,两名马家羽境强者只用一个时辰,就横扫整个欧阳仙门。
但对空中那巨大豁口来说,仙域众人对欧阳仙门的灭亡,并没有太多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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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
听风谷,赖三淼带着天门十煞九人,前往天海城。
途中,气氛沉闷。
“三淼哥,我想去找门主!”血雨低声道。
“少爷让我照顾你们,如今已经半月过去,他未归,我们就要按照少爷离开前的话做!”赖三淼摇头,“先去天海城,看看少爷留给我们什么任务!”
“不错!仙域中所发生一切,我们都是不知!”血云最是冷静,“如果我们前去,或许会成为门主的拖累!”
“可是……”血雨满脸担忧。
“或许门主在天海城留了后手,我们可不要打乱门主计划!”血云劝道。
一行十人,几乎没有停歇,一月后,终于来到天海城,珍龙典当。
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后院房内,白长风坐在长桌后面。
“请问白老可知少爷现今情况?”赖三淼躬身。
“赖小乐让我带你们去魔域!”白长风目光扫过眼前十人,没有直接回答,“但……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什么选择?”血雨连问。
“小雪仙子失忆,赖小乐已经离开仙域!”白长风道:“但他去了哪里,没人知晓!”
“我要去找门主!”血雨坚定道。
“少爷无事?”赖三淼惊喜,“那我们选择留下!”
血云众人也都纷纷点头。
“很好!”白长风抬手在桌上一挥,出现九枚令牌,“这是弑仙榜杀手令,今后你们便接取任务,磨练自身,只有在生死间不断战斗,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那门主……”血雨皱眉。
“弑仙榜遍布圣魔四域各地,若发现赖小乐行踪,我会让人通知你们!”白长风道:“但以你们现在实力,对他并没有多少帮助!”
“我明白了!”血云点头,当先走上前,抓起一枚令牌,“我会努力提升实力,等找到门主后,才能帮门主分忧!”
随即,血雨、血烟等人也都上前拿起令牌。
“赖三淼!”白长风继续道:“你体内没有仙根,实力最弱,今后便帮他们选取任务并分配!”
说着,挥手一卷卷轴飘到赖三淼面前,后者连忙接住。
白长风正色道:“实力只是胜败的一部分,这卷兵法百解你好生钻研,将来你之作用,还要比天门十煞更大!”
“多谢白老!”赖三淼感激,他实力最弱,最怕成为少爷累赘,现在能有帮助少爷的机会,他怎会错过?
手中卷轴仿佛重若千钧,这是他今后能帮少爷分忧的机缘。
“你们可以离开了,离开绮云府,只有更广阔的天地,才有更大机缘!”白长风挥手。
“那天凌商会、还有赖家……”赖三淼道。
“不用你们担心,我可保天海城无人敢动!”白长风道。
赖三淼等人彻底放心,齐齐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这一走,不知何年才能回来,毕竟是离开绮云府。
十人却是心念坚定,无论前路艰难险阻,他们都充满信心!
只有达到更强实力,才能帮助赖小乐,否则就如这次,他们只能在听风谷等候!
“三淼哥!我们向圣域而行吧!”
出了天海城,血雨提议。
赖三淼取出一份白长风给予的地图,“从绮云府到圣域,中途要穿过八府之地,就算拼命赶路,以我们现在实力,都要十多年!”
“若是乘坐飞行妖兽,三年时间便能抵达!只是……”赖三淼摇头,“如此赶路,我们便达不到磨练的目的,还白白浪费时间!”
“徒步吧!”
血云道:“一边执行弑仙榜任务,一边向圣域进发,与其他府仙域相比,圣域虽然更为凶险,强者如云,却能更加磨练自身!”
“倘若中途弑仙榜查到少爷行踪,我们便改换路线!”赖三淼点头。
“而且门主应该也会去圣域!”血烟道:“因为要救昏迷的小九,所需药物也只有去声誉才有机会获得!”
“那我们……出发吧!”赖三淼为首,带着天门十煞向东北方掠去。
幽幽古道,夕阳黄昏,天边一行大雁喳喳飞过。
十辆满载草药的马车,在道路上疾驰。
“大家快点,否则天黑前赶不回沧月城了!”
马车过处,卷起一阵尘烟。
道路两旁山赖密布,鸟雀啼鸣,声声不绝。
“快让开!”
第一辆马车上,样貌凶恶的大汉,对前方大吼。
三十丈外,一名黑袍男子,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正缓步前行。
听得身后吼声,不紧不慢地走到道路边。
“臭小子,找死不成?”那大汉架着马车驶过,狠狠瞪了路旁青年一眼。
青年微微抬头,俊美的脸上,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一双眼眸却是透着沧桑,似是经历百年红尘洗礼。
中间一辆马车驶过时,侧面帘布被一只柔嫩玉手掀起,露出一张清纯面容。
女子二十四岁左右,算不上绝美,但很是耐看。
她歉意的目光看向路旁男子,微微点头,又放下布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