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灰白的坐在座位上的啊古田,张良放下最后一颗白子,浑不在意的收割掉黑子的小龙,终于站起身:“想下快棋,也要你跟的上我才行啊。”
听到张良的声音入耳,啊古田的面色再次灰败了几分,藤原佐为的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她发现,张良虽然言语不多,但是每当说话的时候,总是句句让人感觉怄到吐血。
啊古田被张良的话语气到快要吐血,连按住假发的事情也给忘记到了一边,他双目怒睁,死命的瞪着张良,显然心中恨意已经积蓄到了一个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男子不小心被后方的人群推搡了一下,他是路过这边的,结果手里拿着的棋盒不小心按在了啊古田的头顶,盛在其中的棋子纷纷而落。
那男子吓得不行,啊古田先生的差脾气在这教室里可是闻名的,他连忙道歉:“抱歉抱歉。”
说着伸手去拿棋盒,但是不知道是慌张还是害怕的关系,用力一时之间过猛,居然将啊古田的假发也给扯落了下来。
一下子,啊古田费尽心思遮盖的秘密就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可真是,让人意料不及。
阿古田的头皮好像在剥葡萄皮一样,整个露了出来。在日光灯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光。掉在地上的假发,看起来好像什么别的动物一样。
四周一片寂静,阿古田吓得快速捡起假发,然后戴了回去,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接着,他和张良四目相对。
然而张良似笑非笑的目光再次刺激了可怜的啊古田先生。
下一秒钟,阿古田发出一声惨叫后便冲出了教室。
一时之间,没人有动作,也没人说话。
不过,似乎听到某处有人小小声地噗哧笑了出来。
已经到了极限了,众人一起爆笑出声。
原本阿古田的霸道行径就让众人都很厌恶,就算觉得他很可怜,不过看到昔日耀武扬威的阿古田变成那样,还是会让人笑不可遏。
就连白川老师也忍不住笑得双肩抽搐。不过,他可能想到自己毕竟还是老师,于是赶忙换上正经的表情,叮咛着那个不小心闯祸的家伙:“下次见到阿古田先生,要老实地跟他道歉哦!”
“是,非常对不起。”那人连忙道。
旁边的欧巴桑笑着打趣:“白川老师刚才不是也有笑嘛。”
惹得白川道夫不得不不好意思的转开头去,他刚才确实也有笑,如今被明白的指出来让他不好继续说下去。
张良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这一盘对弈,他以劣势追起,大优势获胜,甚至连贴目都不用计算。
旁人看着这个少年,免不了加上一层神秘莫测的气质,要知道的是,那可是啊古田先生啊,虽然众人都免不了讨厌他,但是他的棋艺在这围棋教室里却是数一数二的好。
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轻轻,结果却毫不留情的教训了啊古田先生,这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让他们都对这少年产生了几分畏惧。
站起身之后的张良不难发现周边这些人对自己的畏惧神色,但是他也不以为意,径自离开了围棋教室。
白川道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出了门外:“你叫什么名字?”
“张良。”张良道别。
看着张良离开的背影,白川道夫有些惘然,他确定自己在老师门下的时候,从未见过这个孩子,因此这孩子应当是民间的。
但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都能有如此出众的棋艺,实在是不一般。
白川道夫回忆起张良的模样:他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吧,这棋艺已经如此,可惜了,如果是在十四岁的时候遇到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去当棋院的院生。
他不知道张良如今只有十三岁。
“白子,十七之十五,小马步挂。”走在路上的张良和佐为忽然听到了旁边橱窗里传出的声音,他们驻足停留之后,发现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场对弈。
张良感觉有些稀奇,自己作为正常人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只看到过广告,现在就能看到围棋对弈,莫非是主角光环?
虽然腹诽如此的巧合,但张良和佐为还是不住的将目光投注在了电视上。
里面的男子气势巍峨如山,他坐在那里,就让人无法看透,只有眼前的对手,因为他的落子而冷汗战战。
“他叫做塔矢名人,是被人称为‘最接近神乎其技’的男人。”从后面追上来的欧巴桑看到张良驻足在橱窗前,走近一看,解释道。
张良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刚想正色和藤原佐为交谈一下塔矢名人的情报,一回头却发现藤原佐为已经失去了踪影。
再侧目一看,张良顿时感觉十分的无言,不知何时,藤原佐为已经从自己的身旁飘了过去,她的面上满是兴奋的神色,围绕着橱窗上上下下,眼里满是好奇:
“这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有人在这个盒子里面下棋?”
“小良我也进去好不好?”
“莫非这是上师自东土带来的法宝,里面结了无上法阵,居然可以让人在如此小的盒子里活动。”
……
说句心里话,我想求张良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这样子的佐为,实在是太闹腾了,跟她方才在教室里那一本正经又严肃骇人的严肃状态完全不符。
尤其是对张良的那句称呼,让张良在头疼之余,还有几分啼笑皆非:“这是电视机,一个播放影像用的物品,这个时代有太多你过去没有见过的东西了,要是一一追根究底会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