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芫和贺冬纯一起回到大厅,贺知言的脸色立马变了,顿时黑了不少,十分的不好看。
这也难怪贺知言变脸,贺家谁不知道贺冬纯小小年纪风流成性,无论看到哪家的姑娘都要去勾搭两下。虽然本质上来说,就风流这一点,二人其实差不多。但贺知言自认比贺冬纯这家伙高级,毕竟他分得清场合,专在外头搞。
可贺冬纯和贺知言比起来好歹单身,还真没有谁比谁更高级这回事。
贺知言走到江芫身边,将她往自己身后一扯,拉开她与贺冬纯之间的距离,没好气问她:“你刚刚去哪了,怎么没看到你?”
“哎哟,我说哥”贺冬纯此时发声,“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嫂子这么一如花似玉的美人,你要是把她拽疼了怎么办,这么没轻没重的。”
贺知言瞪了贺冬纯一眼,没有回他,只是警告的和江芫说:“以后跟紧我,别到处瞎跑。”
江芫:……
这位爷的忘性真大,这才多久,就敢对她用上警告的语气了?莫非这就是男性自尊心得到挑衅后会有的表现?
江芫对着他嘻嘻一笑,小声说:“跟紧你?你脑子今天没病吧,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贺知言此时似是想起了江芫的厉害,他的声音缓和不少,耐着性子和江芫解释道:“他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一点,总归没错。”
“贺总莫不是忘了我的厉害,谁能让我吃亏呢,不劳贺总费心了。”江芫笑嘻嘻道。
“你这个女人,我说话你怎么不听,我也是为了你好。”贺知言气急。
“贺总还会为了我好?还真是受宠若惊呢。”江芫小声说,“不过嘛,我这人就是这么讨厌,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领情。贺总的好意,我还就偏不领了。”
贺知言气急,甩下一句“随便你”,便一步作两步气冲冲走开了。
他还真怕他再不走远些,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江芫干起来,这样实在观感不好,他只能选择离开。
贺知言走到大厅的另一头,站得离江芫远远的。见状,贺冬纯挑了挑眉,“你老公貌似不开心的走开了,你不跟上去哄哄么?”
“哟,先前还怂恿着我找小奶狗的人,现在怎么又突然为我俩的夫妻感情担忧起来了,你这态度可是一会一个样啊。”江芫说他。
“这不是进屋了么,你看看这屋内的人,谁不是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我既是进来了,自是也要随随大流。有什么不对吗?”贺冬纯回道。
江芫环视一圈厅内的人,确确实实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些成功人士的模样,至于内里究竟如何,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江芫觉得,她要是坐在贺老爷子那位子,看着这些儿孙们,也会蛮有成就感。
“你才十八岁,又不是三十八岁,哪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感想。”江芫笑道。
“莫欺少年小啊。”贺冬纯回她。
“谁敢欺你。”江芫只是回道。
这家伙,和男主差不多配置的存在,肚子里完全是黑的。江芫深刻怀疑,作者是想要为他单开一篇文,不然为什么他的配置这么牛逼,不然为什么他最后没有和男主闹翻,也没有得到什么反派应有的结局。
“先前躺着晒个太阳,嫂子不就直接踢过来了么,这怎么能叫没人敢欺。”贺冬纯委屈道。
江芫:……
果然和书里描绘的一样呢,贼tm能装。
江芫懒得理他,不再搭话。
见江芫不再说话,贺冬纯又主动凑过来,“嫂子,其实我还真好奇你和我大哥的婚姻生活呢。有什么趣事说么?”
江芫瞥了他一眼,“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你随便说。”贺冬纯道。
“那你打开浏览器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江芫回道。
“那都是我大哥的一些花边新闻,没意思,我还是想听嫂子讲的。”贺冬纯笑嘻嘻道。
江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过于八婆了。”
“没办法,这不是太无聊了么,他们聊的那些,我半点不感兴趣,还是和嫂子聊天比较有趣。谁叫还不开饭,那么无聊,总得找点话题来打发时间吧。”贺冬纯笑道。
“说真的,你其实可以选择玩手机。都现在这社会了,别轻易把无聊说出口,这还无聊,也太对不起那些科技产品的出现了。”江芫回他。
“所以,嫂子是要给我推荐什么游戏吗?”贺冬纯厚着脸皮问她。
这一口一个嫂子的,明明那么有隔阂的一个词汇,象征着两人身份有别的一个词汇,愣是被他叫的有些肉麻。江芫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也难怪贺家的人个个都怕自家女人和这货接触。
“你别叫我嫂子了行不,听得我难受。”江芫说他。
“可你本来就是我嫂子呀,不叫你嫂子叫什么。嫂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贺冬纯问她。
江芫翻了一个白眼,走开了。
广义上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万一敌人的敌人像个智障,那还做什么朋友。敌人的敌人像个智障,这说明敌人本身就是个智障,毕竟物以类聚嘛。所以,贺知言果真是个智障。
江芫走开,贺冬纯很快就跟了过来,“我想起来了,你叫江芫是不是,我该怎么叫你呢,小江?小芫?”
“小屁孩,你可不可以认清你年纪尚小的事实,不要总想着随便给自己提辈分,小江?这是你能叫的?”江芫没忍住道。
贺冬纯笑了,“行,那我以后喊你芫姐可好?”
芫姐?江芫摸了摸下巴,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可是会不会有点像黑社会?
“这称呼似乎略嚣张啊。”江芫回他。
“哪里嚣张了,不就是个正常称呼么。”贺冬纯说。
“x哥x姐这种称呼,在干架的群体里似乎用得比较多。”江芫说。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年轻化嘛。”贺冬纯道。
“随便你,要不你还是叫姐吧。”江芫说道。
“好的,姐”贺冬纯笑眯眯道。
乖乖,听着似乎就是顺耳多了呢。
看着眼前这个腹黑的大男孩,江芫来到这世界后第一次有了收到了小弟的错觉。这么厉害一人设,要是真是她小弟就好了。
贺知言虽然走到大厅的另一头,站得离江芫远远的,但视线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江芫。见江芫和贺冬纯两人有说有笑交头接耳,心下是一阵气闷。
这个死女人,就是不听他的话,难道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吗。此刻,大家恐怕都在看他贺知言的笑话了。贺家谁不知道贺冬纯这小子年纪轻轻风流成性,荤素不忌,也没有什么道德观念,谁见了他不是躲着走。
偏偏这蠢女人还和他有说有笑。说她不知道贺家这些情况,可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她还是一定要和他逆着来,可恶至极。
越想越气,贺知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恨不得他的眼睛能喷出火来,将这二人当场烧个灰飞烟灭。
陆佳书自然是注意到了贺知言的情绪和状况,她走过去,小声和贺知言说:“小芫也真是的,知言哥明明在这里,也不知道过来,这里大家夫妻都是站在一起的。”
贺知言气呼呼道:“她不单不会过来,还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聊天呢。你看看,这里还有别的女人是像她这样的吗。”
“知言你也别生气了,小芫她孩子心性,说不定以后就好了。”陆佳书安抚他道。
贺知言轻哼一声,“以后就好了?她这种女人,给她八百辈子的时间也不会好。”
说到此处,贺知言又叹了口气,“佳书你就是太善解人意,太善良,便以为全天下的女子最终都会像你这般。这是天性,你天性善良。她天性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毒妇,别指望她会好。”
陆佳书忧伤地看向贺知言,一双如水的眸子里似乎含了万千愁绪,“那要怎么办才好呢?知言你是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哎。”
最后的这声叹息,饱含了同情,饱含了哀伤,似乎真真切切设身处的感受到了贺知言的不幸与艰难。
贺知言感动地看向陆佳书,“可惜世间女子,不是人人都似你。”
“我倒是宁愿这世间女子人人都似我,这样知言如今也不会这么难了。”陆佳书情真意切道。
贺知言也微微叹息一声。
江芫此时也将注意力移到了贺知言那边。主要是这俩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让她想不注意到都难啊。
以前在家里玩这一招,没几个观众,胆子大些也能够理解。没想到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旁若无人的玩这招,是她低估了这二人的厚脸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