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张衍眼睛微微眯了下,他不动声色地将大门关上,好似也没有一般走到蒲团边坐下,不一会儿洞府内就传出了他若有若无的吐纳呼吸之声。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如平时。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有些微亮,张衍原本微闭的双眼突然一睁,毫无预兆的纵身而起,顺手抄起手边那只青铜鼎的鼎盖,一步跨到鼎边,翻手一扣,“当”的一声将这只大鼎牢牢盖上。
鼎盖一合,这只鼎便翻腾响动起来,,我愿说……”
张衍手中不停,冷声道说”
蛇精无奈,只得将所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此蛇精名为罗萧,今次在与凕沧派一名弟子交战时,无意之中撞入了一个洞穴,好奇前往后,却了一处不曾被人过的贝场,不免大喜过望。
只是事不凑巧,这个地点却也被几名尾随而来的凕沧派弟子,它杀心顿起,甚至不惜突入凕沧派地界也要将这几名弟子斩杀,而恰在此时,它却不慎撞上了宁冲玄,一路追杀下,才慌不择路下才躲到了这里。
“贝场……”张衍眼前一亮,这是出产灵贝的所在啊
灵贝体内所育的金珠是炼丹必备,外壳研磨成粉后也是炼制法器常用的材料,而且灵贝光泽玉润,灵气逼人,卖相实在上佳,所以被修道人拿来用作通货。
凕沧派这十几年来苦苦争抢,还不就是为了一个贝场么?
有了贝场,就等于世俗之人手握金矿银矿,想不发家也难,一个大门大派,无一不是背后有数个贝场在支撑。
难怪蛇精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杀了那五名弟子,就算是他也不免动心。
想到这里,他又问此事除你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没有了,没有了,”罗萧说过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急急又加了一句,“除了在下之外,再也无人能寻得那处地方。”
张衍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可放你出来,但又如何信你?”
罗萧忙说我愿发誓……”
张衍摇头空口白牙,不可信。”
“我愿立下法契。”
“太过麻烦,不可取。”
张衍略微法契,但是一来他没有契纸,二来也没有书写用的丹砂符笔,三来他也不敢轻易放蛇精出来,所以当即否决。
蛇精急了,道那你要如何?”
张衍缓缓说道你与我发下精元血誓,”
蛇精失声道?”
张衍追问了一句莫非,你觉得不可行?”
蛇精缩在鼎里不吭声。
张衍笑了笑,继续往鼎下添加柴薪。
不一会儿蛇精就受逼不过,开口嚷道精元血誓一发,我便与你心血相连,你若死,在下也活不成,我,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
“唯有此法才能让张某安心”张衍一声冷笑,“你若不肯,我当下就将你煮成一锅蛇羹,你勿要以为贝场所在我就不敢杀你,在张某看来,只有拿到手里的,吃下去的才的,那些太过遥远,看不见摸不着的,不提也罢。”
听到“吃下去”一句话后,蛇精吓得浑身一颤,感觉张衍又在那里添柴,不由惶急尖叫,“莫烧,莫烧,我应了,我应了,你打开鼎盖,我将精血将于你……”
张衍哈哈一笑,戏谑道你莫欺我不懂?我张衍也是遍览道籍,血誓自有天道约束,何须我打开鼎盖?再弄玄虚,少不得将你剥皮去骨”
罗萧见他丝毫不露破绽,无奈之下只得从心窍中逼出一丝元真精血,再捏起一个法诀,老老实实发了个血誓。
张衍身体一震,似乎冥冥之中有烙在了心头,鼎中蛇精的一举一动此刻无比在心田中反应出来,这是血誓起了作用。
于是两步上前将鼎盖一掀,也不去管蛇精如何,自顾自打坐去了。
片刻之后,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金线小蛇从里面爬出来,蛇头有气无力地搭在鼎沿上,它左右四顾,在张衍脸上来回张望了几眼,又瞥到了他手边的那本道书上,不由“咦”了一声,道‘玄元内参妙录’?这是谁要害你?”,
张衍皱了皱眉,睁开双眼,道何出此言?”
罗萧嘿嘿一笑,道这本道书我虽未见过,但却是久仰大名了,听说此书所载之法为上古正宗,可在旬月之内开脉破关,只是有一桩坏处,就是易遭天妒,是以开脉后一月之内不得听闻雷鸣之音,否则必然动摇元真,伤断仙脉,从此与道途无缘。”
它又恨恨说道莫不是发了精元血誓,我与你性命相连,我才懒得与你多说。”
一听这话,张衍心中一惊,后背随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罗萧所说属实,即便有残玉在手,到时候也难免会上这个当
没想到在这里有个大坑在等着……
沉思了一会儿,张衍问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我妖族修炼与你人身修道不同,初期便有大劫小劫无数,自小便要懂得如何躲避劫数,是以这本道书也曾长辈说起。”
张衍点了点头,又问既知此书玄机所在,你可知有何法可避?”
见张衍认真问询,罗萧不免卖弄,得意洋洋说道你算是问对了人了,或许他人不知,但我罗萧却知之甚深,你开脉后,只需挖一深坑,待天雷欲动之时,立时掩住口耳眼鼻躲入其中,再以浮土掩埋,如此七天之后,可避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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