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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十八口(1 / 1)

宋融这个大嗓门加略显尖锐的公鸭嗓一嚎,生生盖过这偌大礼堂的嘈杂声。

上千人静了那么零点五秒,爆出哄堂大笑。

俗话说,耍猴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人痞气的吹了声口哨,嘻嘻哈哈的往上边添油加醋:“别拜高堂了,直接入洞房吧。”

笑声愈来愈高涨。

米松羞赧难当的堪堪直起上半身,捏在手里的无线话筒放低,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就站在高台之下的罪魁祸首。

倒是许清让没表露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和她一同起身的瞬间,嘴角溢出一声极轻且短促的低笑。

轻得差点让米松产生了错听的幻觉。

两人一前一后退场,她稍有些不悦的呛道:“有什么好笑的。”

许清让拖着尾音,不轻不重的“嗯”了声:“确实不好笑。”

米松轻飘飘的觑了眼他嘴角噙住的笑意,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

鬼才信。

后台一如其旧的乱,有一部分人需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和拆卸前台的气球等装饰品,好巧不巧米松成为那一部分之中的其中之一。

她默默在心中叹口气,提起宽松的裙摆动作接近粗暴的打了个结,让这一身“华服”看上去没那么累赘。

米松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常年封闭不用的礼堂想要认真打扫一番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身边的同学也只是马马虎虎的擦擦桌子糊弄过关。

她把各种无用的杂物扫成一堆,再撇进垃圾桶里。

打扫进行到一半,米松才从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汇演开始前去向不明名的上衣。

袋子里的东西撒得七七八八,浅色的棉衣无可避免的沾了一层灰。

她提起来拍了两下,深色的脏印子变浅了几分却仍然顽强的怒刷存在感。

有得穿总比没得穿好。

这回米松轻车熟路的撩起换衣间的帘子,争分夺秒的完成换装,把那一身礼服叠了几道,放进装外套的袋子里。

裙子肯定不能这样还回去。

恐怕要送去洗衣店了。

米松出来后,打扫的进程完成得差不到。

前来检查的老实对打扫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摆手叫他们散了。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找到同伴,并肩走了。

女生好像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做什么都要结伴而行,或是上厕所或是去商店买个东西,或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米松落了单,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拢了拢棉衣的衣领,双手并在身前提着袋子。

踏出礼堂,她才察觉外头下了雨。

雨势不大,细细绵绵的朦胧雨丝倾斜而下,地上却湿漉漉的,

空气中带着股潮湿。

刚才一同出来的几个女生并未走远,而是挽着身旁好友的手,出声抱怨——

“怎么又下雨了,好烦啊。”

另一人认同的点点头:“听说明天有雨夹冰雹,你别忘了带伞呀。”

“下冰雹?那大概离下雪也不远了吧。”

“谁知道,去年不是连个雪点子都没下?”

“是啊,可是我真的好想看雪景呀......”

两人的交谈声逐渐远去,米松不禁在心中加入她们的话题。

她这么大,为数不多见过的几场大雪还是在08年。

后来不是洋洋洒洒下了点薄雪,就是一整个冬日阴雨连绵,不见半点阳光。

这么一算,她也确实好久没看过什么像样的雪景了。

米松慢慢悠悠的避开路面凹凸不平而积满雨水的水坑,径直上教学楼。

狂欢之后,之后的时间暂无安排,外面下雨路面湿滑也没什么户外活动可以做,男男女女则百无聊里的围在一起聊天玩点小游戏,比如左上角那一桌,已经无聊到拉着四个人玩叠手背。

就是简单的猜拳游戏,输的人老老实实把一只手放说上,以叠罗汉的方式一层一层往上加。

当然,一人只有两只手,也就只有两次机会。

赢的人可以打被压在下面人的手背。

米松拉开椅子坐下,把袋子塞进桌洞里。

许清让穿回了那件羽绒服,显出几分臃肿身上的清隽气却不减丝毫。

他习惯性保持着倾身单手支着下颚的懒散坐姿。

应当是她频频走神,他才微收下颚,另一只敲了敲微曲,带有些许棱角的指关节轻轻扣了下桌面:“在想什么?”

米松思绪尚未回笼,脱口道:“在想什么时候下雪。”

话已出口,她就反应过来。

一不注意,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她歪了下脑袋,延续这个话题:“你们那儿每年都下雪吗?”

许清让不假思索:“也不是每年都下。”

“哦。”

“冬青八号可能会下小雪。”

米松欣喜又诧异:“你怎么知道?”

“天气预报说的。”

她抿唇笑了下,眼睛放光。

“只是可能而已。”许清让见她笑,也跟着勾了勾唇。

“我知道的。”米松捧着脸颊:“虽然知道天气预报这种东西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差,可一想到很快能迎来新一年的初雪,就会觉得很期待啊。”

“嗯。”

“到时候我们一起看。”

许清让俊晓的眉头极轻的挑了一下,良久才拖腔拖调地:“好啊。”

此事定下来,他莫名,也有一点期待。

他启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突兀的铃声打断。

嘴边的话略微一顿,许清让转而拿起搁置在手边的手机。

上亮起一道视频邀请。

许清让面色没什么变化,点了接听。

一张大脸几乎瞬间沾满了不大的屏幕,听筒里传出清脆的女声:“阿让,元旦快乐啊。”

米松见他有事要忙,很自觉的选择了回避。

他语气并不像平时对待其他女孩儿那样散漫,相反,现在表现得相当平和:“你也是。”

“啧,真冷淡啊。”女人故作不满。

许清让缄默了一下,颇有点“拿你没办法”的无奈,自行纠正措辞:“元旦快乐。”

女人刚客套了两句,就大大咧咧的的吐槽身边各种严厉苛刻的人,其中还着重怼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周医生”,嘴上虽骂的厉害,语调却轻松活跃,只怕这每一句都是反话,说的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物,米松还非常精准的在只言片语捕捉到“化疗可太他妈痛了”、“再这样下去我年纪轻轻头发都要掉光了”等关键字句。

许清让仿佛习以为常,一脸淡然的听她碎碎念。

米松无声的在心中安慰。

这可不是她要刻意偷听,是它本身就是外放模式。

正当她摒除杂念,拿出课外作业要“大开杀戒”之时,咋呼的女声才反应慢半拍:“你旁边还有人?”

坐在旁边的米松:“......”

许清让不置可否:“我在教室。”

许清然:“qaq”

她又开始念叨:“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丑死了。”

“我好像个面黄肌瘦的黄脸婆,头发也没几根了。”

“都怪你,万一让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应该化个妆,换件好看的风衣再和你打视频。”

许清让差点让她这种不讲道理的言语气笑了,仍然随她去了。

米松无意间瞟到屏幕里的人,匆匆一眼。

并没有她本人所说的“面黄肌瘦”,皮肤反而呈现出病态的白,只是气色不佳,唇色淡得无线贴近于白色。

她穿着医院里蓝白条的病号服,在严冬里还欲盖弥彰的带着渔夫帽,幔檐垂得很低,稀疏几缕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散落。

即使并未细看,也能轻易发现女人的五官眉眼都和许清让有五六分想象。

米松想起许清让好像还要一个姐姐。

据说身体不太好。

所有条件都差不多对上了。

许清让大抵是看出了米松的好奇,主动把手机调了个角度。

和屏幕里的人打了个照面。

米松眨了眨眼,忙不得挥了挥爪子:“你好啊。”

许清让在旁纠正:“叫阿姐。”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乖顺的叫:“阿姐。”

清然很上道的“嗳”了声,老气横秋起来:“你是阿让的同桌吧?”

米松点头:“是的。”

“他是不是又上课睡懒觉了?”清然面露严肃:“你一定好好监督他,用言语鞭笞他,不用客气。”

“啊,”米松想了想,上次月考许清让的排名好像也不低,即便他每天上课打盹,把教室当家。

思及此,她至心道:“他很厉害的。”

根本就不需要她来监督。

“是吗?”清让对自己的亲弟弟表示质疑。

米松诚实的再次点头。

没说上两句,岺乐从前门进来,顺便通知她:“米松,扬老师叫你去搬作业。”

她忙不迭答应一声,又转头展颜一笑:“不说了,我去忙了。”

清然很好说话,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米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镜头里,清然才露出一副“我发现惊天大秘密”的模样:“你喜欢刚才那个女孩儿?”

明明是用的疑问句,语调却渗着十二分的笃定。

许清让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你想清楚再答,”清然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我们俩怎么算也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猴子,火眼金睛练得炉火纯青。”

许清让嘴角上扬,狐疑且困惑:“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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