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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六口(1 / 1)

对稿一直持续到饭点才勉强过关,分开时几个人心绪各异。

时间紧迫,不知不觉中已是月底。

各个节目的准备工作已然接近尾声。

越是临近一月一,学生的心飞得越高。

甚至有男同学组队去音乐、舞蹈教室偷偷探查节目进度,一睹为快。

不出意料的被挡在门外,美名其曰:要是让先看了去,到了演出当天还有什么惊艳感?

男同学齐齐“嘁”了声,表示不屑一顾。

汇演前一天,演出服才到位。

女生天生对好看的裙子,没有抵抗力。

衣服刚到,都不需要刻意组织,参与汇演节目编排的女生就成群结队的去一楼领衣服。

走廊外,小姑娘稀稀拉拉的排着队,还没拿到衣服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

“我觉得高一三班的那件齐胸襦裙好好看啊。”

“就是,我听说我们节目借的是短裙。”

“他们班好像是跳《帝都》吧,穿汉服也正常。”

“我要实名羡慕了。”

“诶诶,主持人的衣服好像也蛮好看的。”

“废话,主持人是门面,少了谁的衣服也不可能少得了主持人的。”

“......”

“......”

队伍差不都散了,米松姗姗来迟。

哦,一同来迟的还有许清让,慢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米松推开门:“童原?”

“嗳?你们总算来了。”

童原手里抱着一套用纸盒装起来的西装,站在老师身边做登记。

米松冲他笑了下,又转而问候:“老师好。”

许清让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微微顿了一下,启辰叫了声“老师”。

拿着登记表的女老师表情没什么变化,只用笔头指了指角落里的麻袋:“最后两件,是你们的。”

米松抖开袋子,两件一起拿出来。

把底下的黑色男士西装递给许清让。

她一脸新奇,透过盒子张透明的薄膜看了看的领口。

淡蓝色的纱裙,看不出全貌。

两人相序登记了名字,童原把盒子夹在腋下:“周学姐去试衣服了,你们要不要等等她?她应该马上就回来。”

米松想了想,答应下来。

许清让表示无所谓。

不过,说曹操曹操到。

周静若并未让他们等太久。

她出现在门口时,童原正迫不及待的拆着外层的包装。

“米松。”周静若手臂横曲在身前,手腕儿上搭着一件白色的裙子。

裙摆随着她小幅度的动作晃了晃。

她顿了几秒,说:“能跟你换一下裙子吗?这件我穿不下。”

米松定了定神:“可以。”

虽然对周静若说不上喜欢,倒也不是连一件无关紧要的衣服都舍不得换一下。

她拿到周静若原先的白裙子,去washroom试了下打小。

把后面繁琐的束带拉紧,柔然的布料和肌肤贴合。

刚好合身。

米松换回原来的一身装束,把裙子重新叠好,赛会原处。

现在可以说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她从隔间里,同等在外面的许清让一同上楼。

————————————————

两天后,这股东风到了。

元旦汇演如约而至。

饶是准备已久,一众人仍然有些手忙脚乱。

米松人到大礼堂后台时,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人很多,关键是还很吵。

她左顾右盼,也不见一个熟人。

先下时间排得比较紧,米松也不管身边有没有面熟的人了。

她步履匆匆,旋身闪进临时围起来的简陋换衣间里。

把袋子里的裙子扯出来。

一个人穿这件裙子的工程很大,她在里面捣腾了半天,才提着裙摆出来。

今天的温度虽不说是负数,但也只有三四度的样子。

试穿的那天还觉得没什么,这会儿一换上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周身的冷空气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裙子本身就是抹胸的设计,两根透明的肩带将其很好的固定住防止下落。

双臂不存寸缕,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米松耸着双肩,搓了搓双臂上凸起的鸡皮疙瘩,不可自抑的轻“嘶”了声,后槽牙轻轻发颤发出几不可闻的撞击声。

她是由衷佩服姜忻每天在校服里套一条裙子还不喊冷的操作。

米松人还没站稳,她手臂被人扯住:“是米学姐吧?我们都到处找你呢,夏老师呼你去上妆。”

一小学妹站在旁,这大冷天的居然忙得额头上都冒了一层薄汗。

米松拢起快要垂到地上的裙摆:“在哪?”

小学妹庆幸她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主:“我领你过去吧。”

“好,”米松顿了一下,补充道:“谢谢。”

接下来她像是一颗高速旋转并且还要不停被人抽打着继续旋转。

人一到场就让摁坐在椅子上,开始复杂的上妆流程。

担任“化妆师”的是以有一定化妆技术的学生和女老师组成。

各种水乳上过一道,之后各种小刷子往脸上扫,米松相当乖觉的让闭眼就闭眼,该抿唇就抿唇。

接着是头发。

是个学姐在编,边梳还不由自主的感叹了句:“小妹妹,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发质居然这么好。”

米松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可以试一试飘柔,我觉得绿色的最好闻。”

“是吗?那我下次买来试试。”

前前后后捣鼓了近一个小时。

学姐才瞥了眼她脚上未换下来的运动鞋,启唇问:“你还没有拿到鞋子?”

米松老实巴交:“刚才太急了,没来得及。”

“......”

“我现在就去拿。”

学姐蹙了下,拦住她:“你穿着裙子不方便,我替你走一趟吧。”

米松感激万分,末了却只说:“谢谢你了。”

待学姐走远,她才哆哆嗦嗦的冲冻得发僵的双手呵了口热气。

还没缓过劲儿来,旁边的位置很快被人拉开,周静若穿着那条淡蓝色的纱裙:“没想到你也在这。”

她身边跟着前来给她上装的同学。

米松手上的动作顿住,沉默几秒微微颔首:“是啊好巧。”

“你看到清让了吗?”周静若脸上挂上了那抹招牌式的笑容,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清让清让,她听过许奶奶叫过他阿让,听关妈妈叫他小许,倒是头一回听别人这么叫他。

原来在周静若眼里,他们已经娴熟至此?

米松不想太解读这几个字里,周静若想给她下马威的成分有多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没看到。”

周静若似是有些失望:“这样啊,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到把。”

“是吧。”

“对了,你跟清让好像很要好?”

“还可以。”米松风轻云淡。

只不过是表过白的关系而已,她在心中默默补刀。

“我看你们经常呆在一起,”周静若无辜的挑了下垂落在耳边的鬓发:“这样不会对他造成不必要困扰吗?”

米松茫然了一会儿,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

她落在虚空的视线逐渐找回了点焦距,一寸一寸的挪到周静若那张故作好奇的脸上。

明明是懒得和她计较的,可是听到这一口一个“清让”叫得就让她莫名不爽。

也难怪啊,维持了这么久的表面和平,认识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事不得不纠正一下。

米松定眼看了她一会儿,语调平缓得与平常无意,独特而柔和的嗓音甚至给人一种毫无脾气极好欺负的感觉:“首先,我和许清让什么关系这与你无关,其次,我和他待在一起对他造成的困扰他自己都不在意,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她话音微顿,幽幽的开口:“管得这么宽,你家住海边吗?”

即使身上的刺是软的,但上前来招惹的人总会不小心划伤了手。

周静若就没想过她会怼回来,脸上的错愕的表情没来得及敛尽。

米松并不想在这么话题上再继续下去,刚要起身挪个位置找清净,周静若抬手拉住她,口中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词儿还没吐出口,却带动桌沿边的眼线笔掉下来,不偏不倚的,恰好落在白色的裙摆上。

眼线笔本身就是坏掉的,外层的塑料壳开裂,轻轻一摔就是黑墨水溢出来。

星星点点的墨点子如天女散花般映在裙摆上,看上去极其显眼。

一支眼线笔没多少水儿,但耐不住收到沾染的面积大。

米松脾气再好也禁不住周静若这样三番五次的找茬,她眼底掀起些蕴怒:“你不会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周静若被堵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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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让来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

小姑娘看上去挺生气,拎着沾着墨星子的裙摆,双唇抿成一条线。

他把手上的无线话筒关了,踱步过去。

低眸轻轻瞟了眼坐在一边的周静若。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周静若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做贼心虚,吓得脸色发白。

许清让脸色不变:“怎么回事?”

大抵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天生就带一种漫不经心的气场,天塌下来都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处事不惊的表情,米松绷紧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我裙子脏了。”

有个“不经世事”的同学不顾,哦不,应该是完全没看到周静若逐渐难看的脸色,把事情经过和对话过程从头到尾都讲述了一遍,甚至还有声有色的学着两个人的语气,连语句之间的停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个人分饰两人来了个独角戏。

旁边的吃瓜群众看得叹为观止。

许清让用纸巾抱着漏墨的笔,随手扔进桌脚下的垃圾篓里:“有黑笔吗?”

有人为难的答:“后台的笔早就在昨天全部清出去了,现在去找肯定来不及了。”

“哎呀,眼线笔行不行?也是黑色。”

许清让挑着眼梢:“有几支?”

一群看戏的众人才如梦初醒——

“我化妆包里好像有两支。”

“嗳,我也有一支。”

“我刚放桌上的那支怎么找不到了。”

......

一大把黑壳白壳的眼线笔堆在桌上,米松不禁默然。

许清让拿了两支,在她身前蹲下,捏过她裙子的一角,拔开笔盖。

“提起来。”他说。

米松配合的提起裙摆,柔软的布料绷成光滑的平面。

不一样型号的眼线笔落下线条的粗细不一样,软头和硬头的笔触又不一样。

许清让画的很慢。

偌大额后台一时安静,角落里不起眼的出关群众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镜头对准,触屏聚焦,按下快门,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这次更新迟到了四个小时,但是它还是来啦

晚上的更新尽量十二点前,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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