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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口(1 / 1)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随便说两句土味情话就能让那些少女沦陷的嗓音。

米松两条弯弯细细的眉都快竖起来。

鼓了鼓腮帮子,没忍住又抿了下唇——

她唇色偏番茄色,丰盈饱满的下唇包住上唇明显的双峰,俏皮可爱得不自知。

可爱的想捏捏她的肉乎乎的脸颊。

“鬼才叫你......”

‘哥哥’这两个字适时止在嘴角,她从狭小的卫生间里出来,换了一套说辞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才不叫。”

许清让只是习惯使然,嘴上逗逗她,到没有纠缠的意思。

脸上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变,他也从里面钻了出来,把画室里的画具收进工具盒里:“走吧,送你回去。”

米松心中松了口气。

这正合她意。

她拿过皱得不成样子的书卷,把耗尽电量罢工的小型手电塞进口袋里。

许清让提着灰不溜秋的工具盒等在门口。

米松不再耽搁,迈着碎步来到他跟前:“走吧。”

“嗯。”

————————————————

两人走出学校,天空已经透不出一丝天光。

这个季节,天空无星无月。

所有景物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只余黑腾腾的影子。

许清让一直没关手机上的灯,就任由它这么耗着。

米松跟在他身边不说话。

这条回家的路,他们不知道一起走过多少回了。

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抹去。

他们彼此沉默,周身一片静谧。

许清让把她送到大院门口,没有进去。

他站在光秃秃的海棠树下,微弱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张精致好看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回去吧。”

他声音很淡,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

米松回头看了他一眼,心境随也是变得宁静。

她小声“嗯”了下,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心理,她又补充了句:“明天见?”

她听出他话音带笑:“好。”

米松捏着手里的东西拉开大门进去。

迈上台阶走进屋里,那道若有若无的注视感才消失。

她一阶一阶上二楼,拉开紧闭的窗帘,许清让已然不在楼下。

米松坐回书桌前,展开那张物理试卷,心神不属的握笔做题。

她被许清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搞得心神不宁,原本不用两个小时就能做完的试卷,她拖拖拉拉硬生生写了三个多小时才近尾声。

接着收拾好桌上的教辅,还特意检查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再落下什么东西,起身洗漱,上床。

米松拉着被子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出神的盯着虚空。

关了灯的房间什么都看不真切,她就这么在黑暗中发呆发了近二十来分钟。

睡不着。

翻来覆去。

还是睡不着。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向几个小时前。

脑海中不知怎么就响起许清让的脸,他低沉的声音回荡——

“我对你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

“我想睡你。”

“啊,抱歉口误,是我想追你。”

“是小了点。”

“那怎么办?我很喜欢你。”

“只能等你长大......”

.......

米松心绪不明的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像个蜗牛似的蜷缩在被子里。

我很喜欢你。

喜欢你。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把闷在枕头上呜咽了片刻,思绪在好几个不相连的频道跳跃,有些懊恼的想。

明明这么浪漫的告白,为什么要选择在厕所里啊——

米松哼哼唧唧的胡思乱想了半天,完全没有意识到最近她的少女心事奇多。

她心间五味杂陈,但甜这一味却出奇的突出。

好奇怪。

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夜色慢慢,平静如水。

再醒来时已是白日,窗外天光大亮。

米松不急不缓的把她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遍,下楼吃早餐,和米稚一起上学。

一成不变。

她踏进校门,径直朝教学楼走去。

走了没多远,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脚下步子微顿,脚尖旋转九十度调转了个方向,朝一楼的小卖部走去。

她七拐八拐的穿越一排排货架,在最下面一排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盒已经拆封的创可贴。

零售价是五角钱两个,米松递了一个银色的一块钱银币,买了四个。

她把几张薄薄的创可贴赛进口袋里,上楼。

姜忻今天到的比平时都早,可能是昨天作业比较多原因。

她坐在后一边啃油条,一边奋笔起书。

米松刚坐下,书包肩带都没来得及从肩上脱下来,就有个小女生围上来。

“课代表,课代表。”说话的人是一个叫段暄的女生。

米松以为她是来交作业的,轻声说:“把本子放在我桌上就好了。”

段暄“嗳”了声,神情急切:“不是这个。”

“那...?”

“你知道过段时间就要举行元旦汇演了吗?”

米松想了想,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离元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这种事一直都是文艺委员在管,她很少插手自身事务以外的事。

段暄双臂交叠,以手肘作为支点,俯身趴在她桌上:“是这样,之前文委去开会的时候说元旦汇演上每个班至少要出一到两个节目,我想组织几个人演话剧,但是去报名的时候节目名额已经超了,”她言语简洁的用白描的方式将强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最后才压低嗓音说:“下午班里的班会会投票选择,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们投上一票?”

哦,原来是过来拉票的。

米松默然。

段暄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米松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

许清让照常是踩着早读铃声进来。

他不紧不慢的拉开拉链,将各种作业倒出来,一股脑推给米松。

她照单全收。

岺乐拿着课本,扬声组织早读。

今天读语文。

岺乐板着一张脸,她本就不爱笑:“《梦游天姥吟留别》李白,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预备起——”

台下朗读声稀稀落落。

米松竖起书来,口中读着生涩难懂的文言文。

但仔细看就会察觉到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课本上。

她悄咪咪的斜睨着许清让那只受伤食指。

未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呈深褐色,干苍苍的死皮往外翻着。

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伤口。

可她莫名就是很在意。

米松口中背了句“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熟烂于心的文字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她犹疑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创可贴放在他桌上。

怕他看不见。

她圆润莹白的指尖还按着边沿,往他手边推了推。

许清让的脑袋被挡在书后,很好的躲开了值日生的视线。

他单手撑着下颚,神色慵懒。

他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她,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米松直直注视他,

她有点儿担心昨天的几句话导致两人关系尴尬,现在看来这一早上的担忧好像都是多余的。

她不由舒了口气,口中的朗读声顿了下,启唇解释说:“特意给你买的”,接着又完美衔接上了大家的诵读节奏。

许清让“哦”了声,也没拒绝。

他伸手把外层的包装纸撕开,抽出里面薄薄的一片。

空气中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碘酒味道。

米松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课本上,那片创可贴又被推了回来。

许清让跟个等人伺候的大爷似的把左手搭在她桌上,食指有些滑稽的翘起来:“我不太方便,你帮我。”

他伤在手上,自己贴确实不太方便。

不过你这个理所当然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哦?

米松好想翻白眼。

她用眼神剜了他一眼,拿过,撕开粘贴面的薄膜,动作细致的缠着他的手指绕了两圈。

许清让低声道了谢。

值得欣慰的是,接下来半天两人都相安无事。

他几乎从不在课堂上打搅她,连说话都少。

到了第八节班会,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才算是活跃起来。

一天枯燥的看书背书,总算是来了点儿新鲜的东西。

本次的班会还是以元旦汇演的事宜为主。

文委端着报名白,打着一口官腔公事公办:“学生会规定汇演上每个班至少出一个节目,最多出两个节目,现在咱们班报名的节目多大五个,所以同学们可以根据我对每个节目的简洁介绍投票,每人只有两票,择优选择票多的两个节目进行接下来的排练。”

文委顿了一下,米松感叹班里同学对元旦汇演的活跃度。

文委继续道:“以岺乐为主的小提琴独奏《whereisthelove》,段暄等人的话剧表演《项链》,贝溧、廖宿的小品表演《雷雨》、蔚俊明等人的爵士舞《》.......”

五个街舞逐一介绍完,她又继续补充道:“轻各位同学拿出纸笔写上自己最喜欢的两个节目后交上来。”

米松受人之托,自然先写上《项链》,接着不假思索的写了岺乐的小提琴独奏。

宋融一边从本子上撕了张张作业纸下来,一边叨叨:“让哥让哥,给蔚俊明的爵士舞投一票。”

许清让掀起眼撇他,挤出褶皱很深的双眼皮。

他没理,也没说话。

他拿着一张从宋融那抢来的半张纸,扫了她纸上的两个选项,没有丝毫迟疑,提笔,龙飞凤舞照抄。

他对这方面向来没什么兴趣,投谁都一样。

见米松要起身交纸条,他才出声:“顺便帮我也交一下。”

宋融抬起头,许清让手上的纸条已经拿去给米松交了。

宋融:“你填蔚俊明他们了吗?”

“没。”

“?!”

“......”

“那你填谁了?”

许清让语调懒散:“我照着米松的抄的。”

宋融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搞得有点气结,差点跳起来。

他拽着许清让肩上的衣服一顿猛摇:“你能不能有点主见,你就是随便填两个都不填蔚俊明,为什么,为什么!”

许清让被他扯得一晃,被他这样发疯的操作弄得不耐烦,气极反笑:“你懂个屁,我这叫妇唱夫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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