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再次吻住她的唇。
就在夏语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小命就要撂这儿的时候,程槿余忽然停了下来。
灼热的视线滞留在她的脸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夏语被他弄得有点神志不清,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张了张嘴,气息很重:“你、你不继续了吗?”
程槿余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同时吻再次落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她的唇角轻轻地舔舐。
“继续什么?”
“……”
夏语被他问得一懵。
继续什么的,不是你想做的吗?怎么变成好像我要求着你继续一样?
夏语瞪他。
程槿余轻笑,翻身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要去工作了,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夏语也跟着坐起来:“你还要忙什么呀?”
“有一份项目书要看。”程槿余往前倾身,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同时低声道,“很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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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槿余出去后,夏语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他的休息室。
倒是挺像酒店的房间的,有床有衣柜,还有电视机和小茶几。不过他平时应该很少住,或者只是加班晚了临时睡一晚,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夏语实在没事做,跑在落地窗边扒着窗台看底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发了会儿呆。
她习惯了整天忙碌的日子,每天的时间都好像不够用,突然静下来,居然也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外面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说话声。
夏语好奇地走到门口,脸贴在门背后,竖起耳朵偷听外面在说什么。
只是她听了半天,除了说话的人叽里呱啦的声音,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这种时候就算是再好奇,她也不能往外跑。
听不到,夏语索性作罢,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有点困了,她重新爬回床上,枕头上还有程槿余身上的味道,她的唇角弯了弯,拉起被子,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一觉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夏语动了动,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
她侧脸往旁边一看,发现程槿余躺在她的身边,双手抱着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夏语盯着他看了几秒,忍不住朝他那边凑过去,嘟起嘴,在他脸上亲了亲。
程槿余的眼皮动了动,放在她腰间的手扣得更紧了些。
他没睡着,夏语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程槿余贴得她近了一些,没睁眼,声音却先响了:“睡醒了吗?”
夏语点点头,刚睡醒声音还有一点点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十分钟前。”程槿余说,“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
“那你忙完了吗?”
“忙完了。”
程槿余睁开眼睛,把她的脸转过来,“有没有想好一会儿去吃什么?”
夏语摇摇头:“不知道,想吃的太多了,你决定吧。”
她回来之前脑子里列了一个菜单,把想吃的全都写上去了,打算回来之后一家家餐厅慢慢去吃。
可是真的当她回来了,她却一点都想不到要去吃什么。
她和他好久没见面了,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吃什么都可以。
程槿余不知道她的想法,起身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帮我餐厅订两个位置,随便哪家都可以,只要是本帮菜馆的,你决定吧。”
“对,现在就去,半小时后到。”
“不用,菜我们到了自己点,你只要订好位置就行,好了发我手机上。”
这个点外面助理和秘书们都早就下班了。
秘书还是尽职尽责地给程槿余订了餐厅,离公司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只要十五分钟左右。
程槿余带着夏语走到公司门口,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外面的雨比她刚下飞机时似乎小了一些,但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
程槿余替她拉开车门,等她上了车,才绕到另一边开门上去。
身后的大楼里,几个加班到这个点刚下班的人站在那里不敢接近。
“我没看错吧,是程总,那刚才和程总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女人是谁?”
“是程总的太太吗?说起来我来公司三年了,还没见过程总的太太长什么样。”
“不是,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的侧脸有点像一个人?”
“谁啊?”
“夏语。”
“……我靠,不是吧,夏语最近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司里?”
“你没看新闻吗?夏语拍的那部戏昨天已经杀青了。”
“昨天杀青今天就回公司,那她到底是有多敬业。”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夏语一回来就上了程总的车!”
“嘘,你小点声!别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夏语,就算是,你忘了公司规定了?我们内部人员不允许随意谈论艺人的隐私,万一被程总知道了,你是想被开除吗?”
“哎,这不是之前楼上就有传言说夏语和程总走得很近么。”
“我们和她们可不一样,人家是程总花重金聘请的高材生,程总再生气也不会开除她们,顶多骂两句,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说得也对,我就当没看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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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订的是一间中餐厅,装修风格都是偏向中式的,环境雅致,通往包厢的走廊里挂着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地毯上还有很大的祥云图案。
到了包厢里,服务员把菜单留了下来。
想着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吃,夏语只点了几个特别想吃的菜。
等她点完菜,程槿余忽然拿着餐具站起来。
夏语奇怪道:“怎么啦?”
程槿余瞥了一眼她里面的那个位置:“坐进去。”
夏语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用意,咯咯咯地笑道:“不就是吃个饭吗,你还要靠我那么近,你怎么这么粘人啊。”
程槿余坐下来,感觉到她坐过的地方还留着她的体温,他意味深长地说:“我还可以更粘人一点,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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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晚饭,夏语和程槿余回到家里。
她离开了三个月,回来之后走到哪儿都觉得亲切。
程槿余帮她把箱子搬上楼,夏语也懒得管,整个人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舒服得她想立刻抱着被子睡它个三天三夜。
她躺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坐起来一看,程槿余手插在西裤手袋里靠在门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夏语朝他勾了勾手指,等程槿余过来,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怎么了?”程槿余被她抱着脖子,不得不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
夏语笑眯眯地说:“好久没看到你了,想近一点看你。”
程槿余开口:“这样够了吗?”
夏语故意说:“好像不太够,怎么办?”
“那这样。”程槿余抬起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挑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
他没有深入,只是绕着她的唇形一圈圈地描绘着,“现在呢,够吗?”
夏语脸颊发烫,声音比刚才轻了些:“不够。”
她的话音刚落,程槿余便撬开她的唇,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捣鼓。
夏语被他压到了床上,衣服凌乱地挂在身上,她的手胡乱地扯着他的衬衫扣子,不知道是他的衣服质量太好,还是她手抖得根本找不着北,总之扯了半天也没扯开。
夏语推了他一下,赌气似的道:“我不要了,你走开,我要去洗澡。”
程槿余眯了眯眼睛,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头顶:“撩了我就想跑,哪儿那么容易?”
夏语偏过头,嘀咕道:“谁让你衣服这么难脱。”
她好不容易主动一回,结果就卡在第一步。
怎么他回都那么容易得手,到她的时候就困难重重呢?
夏语不想玩了:“脏死了,先去洗澡,不洗澡不准碰我。”
程槿余的脸色已经绷不住了,他低头继续亲她:“商量一下,过会儿再洗行不行?”
夏语咬牙说:“不行。”
“那一起洗?”
“……”
这和不洗有什么区别?
夏语想了想,大概还是有点区别的。
她坚持:“说不行就不行。”
程槿余停下来,眯着眼睛看她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
夏语看着他紧蹙的眉,忍住笑:“不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吗?你连一个月都等了,难道最后一个小时都等不了吗?”
她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然而……
程槿余看着她,冷笑:“也不是等不了,我就怕你让我多蓄一个小时的力,一会儿你会承受不住。”
“???”
夏语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神他妈蓄一个小时的力,你以为你是蓄水池呢还能蓄个几吨水呢?
夏语推开他,拿了换洗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程槿余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紧闭的那扇房门,无奈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程槿余:蓄水池?有那么点生动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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